“藤壶只生长在洋流最汹涌、海风最激烈的暗礁和悬崖的底部,很难采摘,它的味道非常鲜美...就像这样吃,你也试试?”赤祇显然并没有见过这种怪模怪样的东西,狐疑的看着白穹首,“它们看着可不太像是好吃的样子。”白穹首拿起第三个藤壶,“别看它长得丑,心里可美着呢。”赤祇将信将疑,学着白穹首的样子捏掉藤壶的底儿,不过显然用力过猛,半边藤壶都被她捏成了扁片儿。藤壶打开后,内里是一丁儿鲜红的软肉,饱满油亮酷似血蚶的肉质。就这么一丁儿的藤壶肉粘连在壳中,一旁还汪着少许浅黄的汁水,深藏壳中的藤壶肉像是一朵娇弱又鲜艳的花朵,内心相当锦绣。“别犹豫,一口咬下就对了。”鲜美滋味是毋庸置疑的,赤祇紧皱的眉头迅速舒缓,“唔,真好吃啊...”藤壶肉边缘肉嫩处如新剥桂圆般晶莹,红心则有些许弹牙之感,咬破之后,一汪鲜美在瞬间绽放。藤壶的美味不需修饰、不需调味,一点醇香的黄酒恰到好处的衬托出藤壶的鲜甜与淡雅,这便已是足够。每人尝了几个之后,碗已见底。炖盅的盅底,一层似蛋花又似嫩豆花的蛋白质被蒸了出来。它与淡雅的油黄色汁水厚厚的积聚在一处,连轻微的呼吸动作都能让它们颤颤巍巍。这绝对是藤壶的精华!沈峰的口水刷的一下就下来了,抡勺子颇有抡板砖的气势。瞬间收获灼灼目光数道。沈峰尴尬收手,“咳咳咳,一起来一起来。”小匙轻轻一挑,一小部分冻状蛋白质与其中蜂窝状孔隙紧锁的汁水一同被带了起来。入口轻轻一抿,它们就像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泡沫一般瞬间消融,甚至连口腔都未曾来得及感受到它的质地。君不见衣带沾香而佳人袅袅已矣,然,只这一口鲜香甜美,别无所求。吴恪弱弱的说,“好是好,就是太少了点。”沈峰瞪眼,“就你丫吃的多,那锅贴你还没吃饱?我就纳了闷了,你丫一普通人怎么就能吃那么多?怎么敢吃那么多?你吃的多除了长肉还有什么用?能变强吗?”吴恪哼了一声,“不能变强,但我可以变秃。”...小馆大门外,李黑狗接过了照料穿山甲号的任务,在小溪旁冲洗车身。司空从另一辆车里钻了出来,顶着个宽沿草帽,身后跟着一只肥如滚滚的鸭子,最后则是一溜保镖。“嘶...隔这么远都闻到香味儿了,这货又偷偷吃好东西不告诉本公子。”“哎?黑狗大哥,你咋不上去吃东西,他们虐待你?”李黑狗连连摆手,“咳咳,不了不了,司空公子你上去吧,我这活儿还没干完呢。”“奇怪。”司空挠挠头,这大早上的,早饭要吃好不知道么,什么活儿非要现在干不可。“那我上去了啊...真香啊,到底是什么东西...嘶...”见司空带着鸭子和一群保镖大汉上了山,李黑狗松了口气。mmp,那小子又吃虫子。这里不安全,老子要回基地市躲躲。司空进门的时候,吴恪正在舔碗。司空愕然,“卧槽,没了??”吴恪打了个饱嗝,舔舔嘴唇放下碗,一拍肚皮道,“有啊,在肚子里。”司空一指吴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