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没有素包子素锅贴常用的豆腐粉丝吸收汤汁,也没有香油,更没有任何调料的味道...却是这种...这种...感觉...”沈峰又又又一次觉得自己的词汇量太过贫瘠,就像撒哈拉里的绿色植物一样稀少。但凡素馅的锅贴必然会选择用盐渍或焯水拧干来去除掉蔬菜中的水分,以避免露馅,然后再以香油的重味调和素馅不可避免的汤汁过多造成的寡淡无味。而林愁却恰恰相反,做到了锅贴汤汁似灌汤包一般饱满充盈,没有刻意除去汤汁,反而尽量利用。但是这锅贴,却美味的难以置信。锅贴的底部酥脆,内里饱灌汤汁,非常的极端,却更能满足人们的口腹之欲。沈峰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该说点什么,“林子,你这个锅贴,我是真的服了。”林愁宛如一个科研人员,淡然道,“只是简单的食材组合搭配而已,把握住那一点,就能做出合格的菜肴。”沈峰点点头,每一次吃到林愁的新菜,都会有意想不到又在情理之中的惊喜。味道上的惊喜,神奇的效果上的惊喜,双重满足。沈峰就这么出了一会神,一低头,“卧槽,老子碗里的半个锅贴呢?!!”吴恪嘴角沾着一小片海青菜叶子,嘴里却含着半只海怪钳子,啃得咔嚓咔嚓响,“唔,什么...不知道...没看见,被四狗子叼走了吧?这狗子忒不是东西了也!”“呃...”吴恪还要继续说点什么,赤祇和另一道源自于桌子底下的冰冷视线让他如坠冰窟。“当啷。”大胸姐看着吴恪,顺手将刚吃完的海怪钳子丢进放在桌子底下的盆里,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四狗子的头顶毛儿。那钳子蹦了几下,摔出盆外。吴恪的心也像那钳子一样。“吧嗒。”没说的,他的胸腔就好比这狗盆。四狗子坐得端端正正,脖子上扎着一方新嫩芭蕉叶编织的餐巾,扯着狭长的嘴巴子,似乎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嗷呜啊嗷汪~!”大胸姐冷光湛湛的视线似乎在来回梭巡一只冒着热气儿的大肉包子。吴恪慌了,茫然。他哆哆嗦嗦的说,“那个...不是...有误会,绝对有误会...我我!是我吃的!绝对是我吃的!!!” 第五百零二章 酒蒸藤壶“行了别吓他了,你们先吃,我还有菜没做。”林愁笑着说,拎着酒瓶子去了后厨。灌了口酒把酒瓶子往中岛上一顿,林愁就开始折腾那些可怜的小藤壶。明光海域生长的藤壶是典型的锥形藤壶,它们没有鹅颈藤壶那般细长的“颈子”可供食用,更没有那般高昂的价格。在大灾变前,鹅颈藤壶这种让欧洲人和西班牙人疯狂的海鲜即使在大型的海鲜市场中批量出售价格也要在每公斤三十欧以上。并且,这个价格还是拍卖的起拍价,竞争相当之疯狂,只有少数人才能享用。藤壶的称呼有很多,比如“鸡脚螺”、“狗爪螺”、“鬼爪螺”、“锉壳”、“马牙”这些都是它的外号。通过这些可爱的昵称,诸位完全可以自行脑补藤壶到底长成个什么模样。藤壶被西班牙人称之为“来自地狱的海鲜”,不光是因为它的模样狰狞可怕,更因为它的生长环境多处在海洋的暗礁激流中,采摘极其困难,甚至每年都有为数不少的藤壶猎手为了采摘藤壶葬身茫茫大海。因此人们也常常夸张的说,每吃掉一颗藤壶,就有一个藤壶猎手失去生命。明光附近并没有鹅颈藤壶生长,锥形藤壶倒是很常见。锥藤壶很小,往往每年只能长一厘米高,而它的可食用部分更是少得可怜。将藤壶表面用毛刷细细的洗刷干净直接码放入炖盅,淋上一些黄酒,上灶隔水清炖。只需片刻,美味即成。“...卧槽,这就好了?”林愁把炖盅往桌上一放,“清炖藤壶而已,还能需要多久?”大胸姐眉头一皱,看着器皿里那些恶形恶状的小东西,“藤壶是什么?”白穹首拿起一个小小的藤壶,熟练的沿着灰白壳板下端把柄部粗糙的硬皮撕掉,放入口中轻轻一啜,像是吮田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