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夜色里老柳刚抽绿 从阳春酒馆出来,她就掐灭了烟头,她红色的指甲 一晃。火苗阴冷 爆米花的老头还在街口,白炽灯昏黄 谁会在深夜吃它呢?只有生活的残渣不停从嘴角 掉下 月季花没有开。等她注意到它 总是凋谢的时候 一朵花有两个春天是不公平的 手腕上的刀疤,月光照着会疼。汪峰嘶吼着 “我们生来孤独” 身体里的蛇放出来,不会咬到人,又回到体内 她看见另一个她:老公瘫在床上 他从来不知道他吃药的钱藏在她身体哪个部分 她在自来水龙头下洗去胭脂 那个瞎眼的算命先生还没有收摊 他隔一段时间就叫一声 —新年伊始,看命要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