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愿意,求求你,别杀我!”张茜看向孔小北,后者跪在地上,眼中虽有万千怒火,却是无可奈何,她心知希望已经破灭,唯有低头泣然领命。 “好孩子,来,让太公瞧瞧。”焦太公见她答应了,心花怒放,老眼绽放着炙热的狼意,已是迫不及待了。 张茜拖着沉重的脚步,流着眼泪,强颜欢笑走到了太公身旁,还没站稳,就被太公一把拖了过去,抱在腿上。 “嗯,还是城里娃娃香啊!”焦太公凑在张茜怀里一顿乱耸,美色当前,毫不顾忌形象。 他知道,这时候就算是要在座这些衣着光鲜之徒的媳妇来陪他,这些自认高素质,高品味的权贵也会答应的,谁让他有个牛逼的儿子呢,所以也就无所顾忌了。 “你呢?”谭军又问。 “能够伺候太公,是,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我,我求之不得。”苗红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舔着脸自觉走到太公面前,昧着良心道。 “好娃儿,识趣,来,一块儿坐着!” 太公一手抱着一个,冲焦大作喊道:“老三,快去给两娃儿打个大红包,哎呀,真是讨人喜欢啊。” “爹,今儿你大寿,只要你高兴,你就是天王老子,慢慢享受吧。”焦文学负手环视众人,冷傲一笑,犹若帝王般高高在上,微微一扬下巴,示意谭军可以动手了。 谭军快步走向孔小北二人,揪住他们的头发,拖到了院子光亮处。 刚刚还占据迎面的孔小北师兄弟,这会儿就像是两只死狗一般,完全没了生气。 没办法,宗师当面,人如蝼蚁,他们已经无法再掌控自己的命运。 谭军一把抓住孔平的脚踝,片刀精准一划,但听孔平发出一声惨叫,双腿脚筋尽断,倒在地上翻滚、惨叫着! 谭军得理不饶人,又是一把揪住孔平的头发,让他的脖子直挺挺的现在了乡亲们面前,片刀缓缓的架了上去,只待最后割开咽喉的那一下。 “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从现在起,谁要再敢撒野,这个废物就是你的下场。”焦文学背着双手,冲着众人道。 大堡村的乡亲们一个个低着头,吓的六神升天,李老爹等人虽然同情孔平,但面对神一般的焦文学,他们却什么也做不了。 毕竟他们还有儿孙,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压根儿就惹不起。 原本敢来,不过是仗着有秦侯撑腰,如今秦侯连个人影都没有,苍天也难救他们啊。 “人是我喊来的,要,要杀……” 雷烈已是双眼热泪,刚要起身同死,李老爹与李铁牛一把抱住了他,怒喝道:“阿烈,你想死吗?你要死不打紧,可别忘了还有凤香和肚子里的孩子呀。” 雷烈一口钢牙咬碎,泪如泉涌,最终还是恨恨的叹了口气,跪了回去,呜咽着拼命的用头磕地,发泄心中的痛苦与怒火。 是啊,他不再是那个孑然一身,浪迹天涯的浪子,他死了不打紧,但要是连累了凤香与雷家唯一的血脉,他雷烈又怎对得起泉下的父亲! “师兄,对,对不住,是我害了你,我要早听那人的,不来趟浑水,也不至于害你丧了命。” “不过你放心,咱们兄弟俩黄泉路上一起走,十八年后,再来报今日血仇。” 孔小北跪爬到孔平跟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咬牙恨道。 孔平由于经脉断裂,失血过多,浑身直哆嗦,脸上挤出一丝欣慰的笑意,双眼翻朝苍穹,用尽最后的气力,大吼道:“小北,师父待我如子,咱们兄弟不说这种话,只恨今夜手软,未能杀贼除害,恨啦!” “杀!” 焦文学一挥手,谭军的屠刀抹向了孔平的脖子…… PS:晚点还有更新!第一千章给我扇他 “师兄,我随后就到!” 孔小北头埋在地上,已是泣不成声。 乡亲们问心有愧,也全都跪地不敢再看,唯有以眼泪为他们的勇士送行! 在场的宾客更是齐齐别过了头,哪敢看这血腥场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唯有风声呼呼作响! 对于孔平来说,更是一秒万年,他在等待死亡的召唤,然而这一刀迟迟没有落下,陡然间,他只觉像是有什么滚烫的液体落在了面门上,咸腥无比,是血! 呜呜! 谭军手心无力的松开了孔平,口中发出一阵呜咽之声,鲜血沿着他的眉心直下,他这一辈子杀人无数,唯独没有尝过自己的鲜血,那是一种充满了恐惧、死亡的味道。 他的双眼瞪的滚圆,一脸的错愕与无辜,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没有机会了,谭军强壮的身躯如同朽木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当场毙命! 巨大的响动声,打破了沉寂! 孔平如做梦一般,看着倒在地上的谭军,与所有人一样,一脸的错愕。 “妈的,这,这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没了?” 焦大作一捂额头,跟见了鬼似的,尖叫了起来。 “文学,不,不会出事吧。” 焦太公也没心思玩弄女人了,惊的站直了身,两条老腿瑟瑟发抖,很是不安! 焦文学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事实上,他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谭军是他的得意助手,修为达到了内炼中期,竟然被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击必杀,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焦文学连对方在哪,是怎么出手的,在这一眼可全的院子里,他竟然没能发现。 “是谁,给我出来!”焦文学压住内心的恐惧,罡气一扬,大喝道。 他在今年开春,得师父宁中华强行炼体,突破成为了宗师!宗师之身,傲视四海,他自问天下还是少有敌手的。 “我!” 秦羿微微一笑,从角落的一张席子上站起了身,闲庭信步一般,走到了焦文学身前。 焦文学一双寒瞳骤冷,死死的盯着秦羿,少年在月光与灯光辉耀下,那雪白、英俊的脸庞散发着圣洁的光芒,仿佛九天下凡的天神一般,高不可攀。他每走一步,看似轻盈缓慢,但就像是一座山压在了焦文学的胸口上,待他走到面前时,焦文学有种快要窒息的错觉。 他自问一生见过不少高手,哪怕是燕八爷与自己的师父,都没有这般强大可怕的气场。 更可怕的是,这种压力并非少年刻意释放的气场,而是浑然天成一般! 见到少年,大堡村的乡亲们眼前一亮,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一股子力量自脊梁骨而起,每个人同时站起了身,看向了少年! “哪来的小杂种,瞎了你对狗眼……” 焦大作见秦羿年轻,从后面冲了过来,就要大骂。 话音未落,秦羿手掌一挥,一道紫色的真气长刀沿着焦大作的喉咙掠过,焦大作的头瞬间平颈而断,由于惯性,他的无头尸身仍是往前冲了几步,这才踉跄栽在地上,鲜血撒了一地。 这! 焦文斌与众嘉宾同时傻了眼! 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一眨眼的功夫,就轻描淡写的杀了两人了。 “以气成法,你,你到底是谁?” 焦文学少有的脸色大变,慌然问道。 “江东秦侯!”秦羿冷冷道。 “秦侯!”焦文学如遭晴天霹雳,身子一晃,失声叫道。 要说当今天下,他太公门最怕的人,唯有这位江东新晋之王了。 宁中华在北方上与武神交好,下有政首等顶级权臣攀附,可谓是在北方呼风唤雨。 但终身不过东江,为何?就是因为宁老参破了天机,南来必死,躲都躲不及。 如今秦侯势大,宁中华担心应在了他身上,不曾想他师父没应,他先应了这一劫。 “你,你们竟然真的请来了秦侯?” “苍天,焦家完了!” 焦文斌望着那群乡巴佬,郁闷的快要死了,原本以为雷烈是打着秦侯的幌子吓唬人,哪曾想这位高高在上的江东王,真的跑到山里来给一群土老百姓出头。 “太公门焦文学,见过侯爷!” 焦文学收起畏惧之心,主动示好道。 “你没想到我会来吧。”秦羿笑问。 “侯爷,我师父是宁中华,风水第一人!还请侯爷看在我……”焦文学想要搬出师门。 “打住!” “孔小北,你过来!” 秦羿冲呆呆看着他的孔小北招了招手。 孔小北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激动的走了过来,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泪,“原来你,你就是秦侯,我……” 说到这,孔小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一心念念想要见秦侯,没想到头来,竟然就是让给了他一碗面的少年,亏他还扬言要揍人家,真是丢死人了。 “扇他,把他们兄弟说的话,全都奉还回去。”秦羿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曹清明见风使舵,识趣的端了一杯清茶奉了过来。 “他,他可是宁中华的徒弟,是宗师!”孔小北有些紧张道。 “这点勇气都没有,我岂非看错了你?”秦羿接过茶杯,扬眉笑道。 “是!” “啪!”孔小北有了底气,运足气力狠狠一巴掌扇在了焦文学脸上,怒骂道:“姓焦的,泰山派不是垃圾,你和宁老狗才是垃圾,是为恶不仁的臭狗屎!” 焦文学不敢在秦羿面前动用罡气抵御,脸很快肿了起来,他依然站的笔直,什么话也没说,表现的很平静。 他愈平静,孔小北心里却没有底了。 今儿他是打痛快了,回头宁中华杀上门,他们全家估计都得陪葬,秦侯总不能杀到济南再去救他吧。 “继续!不用担心,今晚你打了他,明晚我再带你去打老混账!”秦羿磕了磕茶杯,淡然道! “得嘞!”孔小北见他表态了,登时大喜不已,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 “我也来打!” “焦贼,你可是害毒了我们,我们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