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远近闻名的罗疤子。 罗疤子早些年是个盗墓贼,据说被粽子给伤了脸面,所以留下了这满面苍夷的疤痕。 此人九几年吃了几年牢房,仍是不收手,活跃在地下,靠着手艺名头,收了一帮徒子徒孙,专门干一些盗墓、倒卖的活儿。 在猴儿山一带,罗疤子那就是土皇帝级别的存在! 他这一发话,刘紫光与肖乙顿时头皮都麻了。 “罗爷,是这样的,这墓吧,我们也不想要玩了,今儿就打道回府,不碍您的眼。” 肖乙比较世故,上前拱手作揖,讨好道。 “呵呵,你们当老子傻吗?你们是要去叫警察、武警来盘老子的根吧。” 罗疤子阴森笑道。 “别介,哪能呢?” “罗爷,我们是真敬您,回去保管屁都不吭一个。” “罗爷,你给我个面子成吗?给我们俩一条活路。” 刘紫光敬了一根香烟,插话道。 “给你个面子,你谁啊?” 罗疤子警惕的接到香烟,眯着眼问道。 “我叫刘紫光,我爸是省厅正角儿,罗爷,你给我们一道独木桥,我们绝不妨碍你的阳光道,如何?” 刘紫光颇是得意道。 “呵呵!” 罗疤子森然点头,干笑了一声。 突然猛地一巴掌扇在了刘紫光的脸上:“我去你二大爷的,你一个省厅的角儿也敢在这秀,你知道这一网子能值多少钱吗?” “你爸就是省委一把手,动了老子先祖的坟,今儿也别想活着离开。” 罗疤子叫骂道。 “来人给我看好了,谁敢离开一步,就打断他的腿。” 罗疤子吆喝道。 立即有个凶神恶煞的家伙把两人推回了营地。 刘紫光挨了这一巴掌,顿时老实了,心头郁闷的要死。 这下好了,想走的走不了,不想走的非得留下来作死,死活这事是顺不了了。 “呵呵,陶教授,想明白了吗?” 罗疤子叼着香烟,领着人一路走了过来,远远冲陶铸阴森笑道。 “罗疤子,你想巧言独占,没门儿!” 陶铸义正言辞道。 “成,我也不逼你,那你们就在这慢慢想吧,啥时候想明白了,啥时候告诉我。” “还有这小娘子,挺水嫩的,陶教授,我这弟兄可是好几年没占荤腥了哦。” 罗疤子轻佻一笑,伸手就要去挑郝萱萱的下巴。 陶铸冲上前来,一把拨开了罗疤子,挡在了萱萱跟前。 “罗疤子,你别太得意了,我告诉你,我外甥就是江东秦侯,你要识趣点,现在带你的人给我滚的越远越好。” 陶铸大喝道。第四百二十六章爷,您怎么来了? 他本来不想说出这重身份,但现在看来不搬出外甥的威名,是罩不住了。 他这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土夫子们可能不知道秦侯,但罗疤子能不知道吗? 秦侯那是谁?那是江东的地下皇帝啊。 “哟,陶教授,你还别吓唬我,你要是秦侯的姨夫,还用得着跑这来吃土?” “老子可不是吓大的啊。” 罗疤子打个寒颤后,嘴上自然是不服。 “你要不信,把电话给我,我现在给江东宋家打电话,找他来跟你谈谈。” 陶铸大喝道。 “别介,您老还真别来这一套。” “甭管是不是,咱得讲个理,秦候来了,也不能挖我祖宗的坟吧。” “陶教授,你就好好在这慢慢玩吧。” “当然,你最好能祈祷老天,你那外甥秦侯,能找到这地儿再说吧。” 罗疤子还真不是吓大的,推了陶铸一把,笑嘻嘻道。 “你,你会后悔的!” 陶铸没想到搬出秦侯的面子也不好使,顿时好不气愤。 “耗子,给他们补充点水和馒头,好歹是文化文,别饿死了。” 罗疤子对身边一贼眉鼠目的小弟嘱托道。 在补给了水、粮后,罗疤子领着耗子,又去古墓打了转儿。 “罗爷,你干嘛给他们补水补粮的,饿死他们不就得了。” 耗子边走边问。 “妈的,老子跟你讲过多少遍了,咱们是做买卖的,不是杀人的强盗。” “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罗疤子取下腰间的烟枪,照着小弟脑门子就是两下,没好气骂道。 “还有,这老儿万一要真是秦侯的人,咱们也好留条后路,懂吗。” 罗疤子填了烟丝,眯着残眼道。 “罗爷,秦侯是啥人,以你的威望,在北宁那不得横着走,还怕他?” 耗子挠了挠肿包的脑门儿,忍着疼痛给罗疤子点了火。 “你懂什么,那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人啊?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让你我灰飞烟灭。” “你知道皮爷吗?” 罗疤子一脸敬畏,深沉的吐着烟气道。 “知道啊,那可是您的拜把子兄弟,北宁第一号人物啊。” 耗子竖起大拇指道。 “他就是秦侯养在北宁的一条狗!” 罗疤子冷冷道。 “还是老规矩,你每天拿着村民的签名、按手印证明,去找陶铸这些杂毛签字。” “争取让他们签字,只要这墓是咱祖宗的,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掏走咱们的东西。” 罗疤子又叮嘱了一句。 …… 北宁,秦帮总堂公馆。 是一栋四层楼高的小别墅! 在北宁已经算是非常气派的了,但要跟其他城市的发达堂口公馆来比,显得不免有些小家子气。 孙平安与寥寥三个弟兄在堂口喝着闷酒。 他们都是一起从东州过来的,是秦帮的正式弟子,每个人对秦帮的帮规,那是烂熟于心。 然而,来到北宁后,皮小兵堂口倒是做大了,养了好几百号人。 但却跟罗疤子这些地下的老鼠混在一块,吃喝嫖赌,样样俱来。 如今,北宁的老百姓,那是恨透了皮小兵,更有民谣、民间各种戏说,称皮小兵是皮阎王。 吃人喝血,把整个北宁搅得是一团糟,人人恨不得拔了他的皮。 在金钱的诱惑下,大部分来的弟兄都跟随皮小兵腐坏、堕落了,只有孙平安等几人还在坚持着原则。 “哎,兄弟们,你说什么叫公义啊?” “侯爷让咱们来这边,要的就是给地下打造一片晴朗天,现在好了,咱们秦帮成了北宁百姓心中的毒瘤。” “要是侯爷知道了,只怕会对我等大失所望啊。” 孙平安砸了咂嘴,满脸红晕道。 “孙哥,要不咱们回江东得了,他皮小兵爱折腾,折腾去。” 其中一个小弟不满道。 “没错,实在不行,给总堂打电话,举报他皮小兵,让执法堂来收拾他。” 另一人附和道。 “好歹是一起浴血奋战过的兄弟啊,我再规劝规劝,还没到把他逼到死路的时候啊!” 孙平安摇头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