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问呢,博士经过这段时间的精心调理,已经恢复了意识,当然身体的创伤在目前的科技水平下是无法恢复了,他现在已经成了高位截瘫的病人。” “现在他专注于生命科学的研究,带了几个学生,都是叔父机构里很有潜力的年轻人。” 梓杨点点头,忍不住把内心里隐藏已久的那个问题说了出来:“我们进去深渊之后,外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这是从大漠逃出来后,两人第一次讨论这个问题。 苏睿,“你们消失之后,我就感觉情况不对,但是往上拉绳子却空无一物,加上洞内的物理反应突然增强,我当时就惊慌失措了,大概5分钟之后,我突然看到亚历山大在深渊中浮出来了,像是漂浮在水面一样,然后你也浮出来了。绳子还连在你们身上,我就把你们拉上来了。” 梓杨又问道:“后来,亚历山大有没有说什么?” 苏睿,“在亚历山大苏醒之后,我们也问过他,他说一进入深渊就昏迷了过去。” 梓杨现在突然想,如果张教授给亚历山大也来次催眠就好了,看看这小子有没有说谎,这家伙在深渊中是不是跟自己一样,也跟弧光有过对话? 嗯,说不定赛亚会记得这事儿,只不过这家伙现在深度休眠,能不能醒过来都是未知数。 梓杨突然有些怀念赛亚了。 苏睿笑嘻嘻地看着梓杨道:“你还没跟我说过呢,你在深渊里干什么了?” 梓杨一本正经地道:“嗯,我跟亚历山大一样。进去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样当着苏睿的面公开撒谎,脸皮再老也有些经受不住,看着苏睿含笑凝视着自己的眼神,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如一滟池水一样深不可测,梓杨心中一慌,开玩笑道:“怎样,要不要测试下我啊?” 苏睿明显地感觉到了他言语之间的轻佻,脸一下红了,别过去不再看他,只留给梓杨一个侧影。 不知道是篝火辉映的缘故还是因为晚餐可口的原因,梓杨觉得此时的苏睿分外动人。 梓杨突然有一把抱住她的冲动。 在事情失去控制之前,终于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欲,担心自己会突然失态,梓杨连忙拍拍屁股站起来:“困了,睡觉!” 大概感觉到了梓杨的情绪异常,这次苏睿没有再拦他。 梓杨掀开帐篷,看到老王撅着屁股在帐篷里打鼾、磨牙、放屁,重重地踢了一脚上去。 老王睡眼惺忪地抬头:“怎么?出发了?天亮了?” 趁老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功夫,梓杨赶紧钻进睡袋躺下,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赶紧睡,赶紧睡,要睡到老王的前头,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第一二二章:极乐净土 第二天一直睡到天大亮众人才起身。 两个姑娘率先洗漱,其他闲散人等颇有默契的远远避开,估摸着她们收拾的差不多了,众人才回来。 苏睿支起炉灶烧水、热饭。其他人收拾帐篷。 老王又是扭脖子又是摸屁股,感觉浑身不自在:“咋回事啊?怎么睡了一觉脖子酸屁股疼的?早上看腚上好大一个青印子,邪门了!” 洗漱完毕,吃了早餐之后,众人准备再度出发 看到苏睿把众人丢弃的生活垃圾都收在一个垃圾袋里包好、埋起来,梓杨心里感叹,外国人素质就是高! 今天车队组成稍有变化,老王跟小黑、梓杨三个人一组,开吉普车。 苏睿、阿冲、青文三个人坐陆地巡洋舰。 也没有人分配,似乎有默契一般,众人又“自然”地回到原来的组合。 老王贼兮兮的问梓杨,“昨晚是不是非礼人家姑娘了,怎么今天人家不想搭理你了啊,还主动要求跟我换车。” 梓杨翻个身斥责道,“闭嘴!老子要补觉。” 昨天晚上,终于还是没有睡到老王头里去。在呼噜声中挣扎了一晚上。 离开拉萨之后,经过的地方都是高寒、荒凉的不毛之地,梓杨本以为他们会一直在荒原上行进下去,传说中的“旅游路线”并不存在。 直到这天中午,他们遇见了一片绿洲。 准确地说,是有着连绵起伏山丘的绿色地带。 不像其他地方的崎岖山峰或者冻土荒原,这里是一个个浑圆葱绿的山包,横卧在湛蓝的天空下,曼妙的像丰满女人的躯体。 山坡上,山脊处,一丛丛低矮的花木,上面开满粉红色的不知名的鲜花,远远望去,花团锦簇,像是来到了世外桃源一般。 山腰上零零散散地几只牛羊。阳光倾泻在山坡上,在粉木、绿草中折射出生命的光芒。 这幅景色,让见惯了荒原的众人都看呆了。 开到近处,两辆车在一处山包上停了下来,众人纷纷下车,用手搭在眉前,观看这难得一见的旖旎春光。 远处的山丘上,生长着大片大片的花木,在清冷的空气中,犹如罩了一层青烟似的薄雾。 梓杨不断咂嘴:“这、这是什么地方啊?我怎么有种春光灿烂的感觉啊?” 老王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这特么的是西藏?” 刚才他还在凛冽寒气中迎风撒了一泡尿,这瞬间来到气候怡人、温度湿润的地方,感觉如梦似幻一般。很不真实。 苏睿看了看卫星地图道:“我们所处的位置,已经是喜马拉雅山脉之下了,这个地方应该是特殊气候形成的温室效应――喜马拉雅山挡住了一部分寒流,雪山上的融水灌溉了这里的土地,合适的温度加上周围独特的地势构造,因此形成了这样一个四季如春的气候。” 众人站在当地,感觉一股微凉的清风慢慢地拂过面庞,空气中混合着淡淡地青草、朝花的味道,那是阳光和月光和露水调和的香味。自然而又清新。淡而不腻,沁人心脾。 梓杨抱膝坐在地上,嘴里轻轻地吟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