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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节

“三四个月前吧,小爷有天晚上来了一回。在那屋里头没待多久就出来了。外头的棺材他倒是平时经常看……”
“三爷,难不成小爷跟你一样,早就想到过用这招?只是他找出来的这一只玩意,怎么就死在了这墙下头?”
这句话一出,屋里头就是死一般的安静,三叔皱着眉头盯着这烂虫子,突然看了看周围的方向,两个汉子压根就没听清,这货就那么说了句。
“要你们来有个屁用,屁娃已经跟他交过手了。”
当天晚上,一个伙计直接到了我那店子里头,闷棍正在店里头收拾,听了几句直接开了口,
“小爷还在后头屋咧。”
这伙计急匆匆的来了我那后院,站在外头就开始喊。
“小爷,车要开咧。”
半天没声音,这货急的不行,最后硬是走上来就推门,接着直接吓了一跳。黑漆漆的屋子里头,我居然就站在衣柜架子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上头的一排西装,像是已经出了神。这货立马眼神有些闪,一张符纸藏着就掏了出来,朝我这屋头一个劲的瞅,
“小爷,赶快咧,都在等你。”
这汉子奇怪的不行,我回了下神,居然扭头就开始收拾屋子。把几件东西摆好,顺手把小婆娘的写字台规整一下。
“小爷,算咧,谁不晓得你,从来都没收拾屋子的,原本都还放的好好的,你这一收拾,又给弄乱咧。”
我哦了一声,出门的时候下意识的一让,直接让过了这货藏在手心的符纸。这伙计手悬在背后脸色接着立马变得尴尬,狗日的脸皮也厚,赶紧跟了过来。
“小爷,我刚才不是这个意思。我就瞅着你那门栏上头镇宅子的玩意晒久了都发黄了,想帮你换一张。”
街尾的纸钱店子已经是关了两年多,这天傍晚居然开了个侧门。我钻进去外头压根没人,直接进了后院,四五个伙计不晓得来了多久,整个屋子里头烟雾早已经烟雾缭绕。
“我叔呢?”
当头的一个货脸都笑了个烂,手边上就放着个大包,我看了眼里头直接楞了神,
“三爷刚才还在,让我们等他一会,像是还要回去拿什么东西。”
我往边上一座,这纸钱店子长期不住人也显得有些破败,几个货在边上就开始吹牛逼。
“要说这地方,以前可以陈老掌柜的地头,那老家伙脾气怪得很。”
“你晓得个球,你没看这里头填的还是平土,我们那头多少都还铺了地板砖,就这地儿是纯泥巴。我听人说,那老东西为了给这屋子下镇子,弄了三具尸体来埋在这屋里头。那三个玩意,现在就在我们下面咧……”
……
第605章
“好在这两年那狗日的些老玩意都回去咧,街上这两年就少爷管着,不然哪有现在这么自在?”
我做着没吱声,翻了翻边上的几个大包,总算在一个里头看到五六条烟,顺手抽了两条放在自己包里头,堂里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几个货突然没说话了就全看着我,我面不改色,把背包一提。
“说话注意点,屋子下头埋的东西醒着咧。姓陈的老掌柜不在,你们怎么被整都不知道。”
不多时就看着三叔进了门,当天晚上,一群人上了去安徽的火车。跟着的几个汉子全都是
第一回到那个方向,到了半夜都在车厢里头边嘀咕边抽烟。
“你说这回来之前,三爷怎么让我们回去给老家那地头全都烧了根香?”
“那香烧完的样子他都看过,我是跟着刘挖泉他们几个去拜的,也没看那香烧的有什么不同,偏偏这回三爷硬是就没让他们来。”
我坐在窗户边上,要说心头,其实还是有些抖,谁晓得三叔一个字也没提下午那棺材虫子的事儿,差不多三天,终于是到了地儿。经过了两年时间,这一回我根本就猜不出三叔心头在想些什么,这货在车站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几辆车就到了车站门口,一个西装大汉有些狐疑的走了过来,瞅了我们几人一眼,接着眼睛居然直勾勾的盯着我。
“您是王澈先生?”
我心头一愣,就看着这货立马一脸的堆笑。
“王先生,得到信儿以后房间已经准备好咧。这次祝董没跟您一起过来?”
我看了眼旁边的三叔硬是不晓得怎么开口。一伙子人跟着就上了车,到了这城里头的一个酒店。就在门口,那中年人一脸的笑容。
“王先生,根据您说的行程安排,我们明天一早就来接您。工程进度已经到了中期,具体的会由公司的程小姐给你介绍,就不打扰了。”
边上的几个汉子还提着帆布口袋,西装好几回都没掩饰住脸上的奇怪,我算是一辈子享受了一回这种待遇。当天晚上,跟三叔两个人站在这酒店豪华的露天阳台,整个城市一片灯火点点。两个人都始终在朝着那旅游区的方向看。站在市里头连山脉的影子都瞅不着。
“叔……这回虽说是打个幌子,你说到底能把那山头给开发成什么样?”
这货叼着烟,
“管得着个屁。买那块地,你晓得出了多少钱?管生意的几个堂口差点痛死。狗日的也只是起个心理作用。”这货似乎没想到我怎么突然就把话扯到了这上头,
“那……那个年前来过两趟,都是来找祝老头做生意。没回见着我就问你在不在……”说到这儿我有些说不下去,砖街伙计嘴巴多,狗日不晓得怎么就让小婆娘知道了这事儿,有一回儿硬是逼着我点了头,一定要在三叔面前提一把。
看着这货的脸色,我立马就后了悔。
“那婆娘沟子是圆,老子当时都忍不住要捏几把。真看不出来,当时去她们家的时候还是个知识分子,她爷爷开口闭口都文绉绉。这婆娘倒好,女儿都那么大咧,还他娘的一天到晚发春。”
这货还在骂,我下意识的就挪开了一两米,随时准备护着脑壳。心想怕是那婆娘听见非得被这货几句话给噎死。
“叔,她发春,你这不就有机会了么?光是那沟子,怕是没一晚上都下不来。”
我压根就想不到这货手可以伸这么长,还没来得及躲,脑壳就着了一下狠得。
“你晓得个屁。我读过几天书?我们屋里头就出了你一个大学生,你老汉要不是有个高中文凭你妈都看不上他咧。那婆娘嫌她命大?上回就差点被你爹给整死。沟子那么大,脑壳里头装些猪屎顶个求用。”我压根就不敢接嘴,
“屁娃,风水这东西,爹以前说,顺着改最好。但从小到大,我都没看过我们出手顺过外头的风水,就包括跟着西昆仑那群鬼就占长白山,都是用布局去跟原本的地势对冲。那下头的地儿,进去之后其他的你都别管,这回跟长白山不一样,你要记住,在那下头,千万别让自己走了魂。”
我心头一惊,“走魂”不就是这货的惯用法子?按照以往,这货一半以上的招子都是靠“走魂”整出来的,偏偏他不走自己的,每回都走我的魂。就看着这货从兜里头摸了样东西出来,看到这玩意的一刻,我直接变了脸色,一块黑乎乎的手头就攥在三叔的手心。这货拿着这东西的手都有点抖。
“村儿里头那群老行头费了好大劲才给老子取出来,整的老子三个月下不了床。你拿去放着,到时候你就晓得该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