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顾玲玉放心很多。 临退出卫生间的要关灯时候,顾玲玉隐约觉得有哪里别扭。 有种微妙的不协调感,她顿住了要关灯的手,转身回首,看到正对着的洗手台。 只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洗手台上的镜面很好的映照出半个卫生间。 顾玲玉愣怔的看着那镜子,止不住的发抖:“不要这样……” 镜子如实的映照出房间的样子,甚至包括卫生间的门口,以及门外放着的衣挂。 顾玲玉站在衣挂和卫生间中间,几欲崩溃。 那种强烈的不协调是,镜子里独独没有自己的身影…… 远在天津出租屋里休息的张默他们突然听到厨房里一声脆响。 两人面面相觑后去查看。 晚餐后洗完等晾干的碗摔在地上,落得粉碎。 “你没把碗放好?”张默将扫帚自然而然的递给文二。 文二习惯性的接过:“我放好了啊?是不是有水所以滑了啊?” 张默指了指厨房地上的碎片:“跟你说多少次了,至少擦一下碗底。” 文二举起扫帚抗议:“靠,又怪我了?哎?靠!扫帚什么时候到我手里的?” 张默拍了拍文二的肩膀:“交给你了,小蜜蜂。”说完他便返身进屋。 文二这才发现收拾的重担落在自己身上:“靠啊!张默你大爷,这是我最后一次当勤劳的小蜜蜂!再奴役我要蜇人了袄!” 骂归骂,他还是认命的将厨房收拾干净。 最近张默脾气不是很好,虽然脸上没表现出来,但是明显自己被指使的频率高了。 张默感情不外泄,但是不高兴的时候指挥人,坑人的情况就会变多。 每当这个时候,文二就特别希望别人来找找茬,让张默注意力不要太集中在自己身上。 他小心的将承装碎片的垃圾袋扎紧,又低头在地上检查了一遍。 确定没有什么碎片了才关灯离开厨房。 转天早上,张默准备早点的时候发现醋瓶子和酱油瓶子又换了位置。 酱油瓶子比醋瓶子稍高,一旦换了位置就不是按高矮降序排列了。 张默略有些烦躁的将瓶子又折腾回去,这周已经三次了。 简直让人忍无可忍:“文二!”张默对着屋里大吼。 文二正刮着胡子,被吓了一跳,手一歪,一道口子直接留在脸上。 他捂着脸跑到厨房,看到抄手站着的张默:“靠!疼死小爷了,张默你干嘛?” 张默指向调料瓶:“你又不做菜,你动它们干嘛?” “动啥?”文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张默黑着脸:“醋瓶子和酱油瓶子,你把他们换了位置。” 文二愣了一会,捂着脸上的伤口大怒:“我靠,大哥,你要找茬也找个像样的理由行么?你不做饭的时候我顶多煮个泡面,我动那两个瓶子干嘛?” “文二,不是你?昨晚收拾厨房的时候没移动它们?”张默极为怀疑的看着文二。 文二怒:“没动!就特么这破事喊我?谁动那两个瓶子了谁特么是孙子!” 张默仍旧不信任的看着文二:“你当孙子频率太高。” 文二瞪眼:“你这话说的!我干这事有啥好处么?” “这种逼我犯病的事,你小时候没少做。” 文二急得唾沫星子横飞:“靠,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张默!你摸着良心说话,长大以后我还敢过这事么?” “你没干过?涂我一嘴辣椒酱的混蛋是谁?”张默记性好到没朋友。 文二哽住:“就那一回好么?” “一回?远的不说,光林瑞雪几回?” “好吧,有过几回。”文二越说声越小…… “几回?文二,你敢不敢摸着良心说话?”张默顿了一会接着说:“啊,对不起,忘了你摸不着,你就没良心。” 文二刮伤了脸本来就不高兴又被栽赃了醋瓶子事件,也憋着股邪火了:“张默,你要不爽找别人发泄去,你小子打从顾玲玉走了以后就开始不正常!” 听到文二的这句抱怨,张默回给他冷冷的凝视。 文二撇撇嘴:“行了,咱快点吃饭上班行么?要迟到了。” 张默转身继续准备早饭,文二捂着脸去厕所刮剩下的胡子。 准备早饭的时候,张默又看了眼厨房的酱油瓶子和醋瓶子,看样子动它们的确实不是文二。 谁?屋里进来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