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铜铃声毫无阻挡的传到门口。 叮铃……叮铃……叮玲玲玲玲…… 那声音一转进门,房间里错乱交织的所有铜铃都同时响了起来。 就想欢迎或者欢呼一般,老五只觉得一股子寒意从脚底一直升到头顶。 他严格按照大师的要求摒住呼吸,连眼睛都闭上了。 心里不住的祈祷平安。 闭上眼的老五看不到,自己所处的白灰圈悄然消散出一道口来。 他的鼻子一热,流出鼻血来,寒意更甚,他死守大师要求不敢动也不敢擦。 铜铃声大作,他脑子里也轰鸣阵阵,浑身战栗且头痛欲裂。 就在老五以为自己要抗不住憋不住惨叫的时候,一切似乎停止了。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宁静,并传出最后的一声: 叮铃…… 一直躲在老五身后旁观的大师,这才悄然靠了过来,从老五手里抢过罐子改好盖,并封上一道黄色的符纸。 “好了,除灵结束。”大师示意老五可以动了。 老五耳朵和脑子里还是轰鸣不断,大师的这句话反应了一会才真的听明白。 前几天还在编故事吓唬人的老五,此时亲身经历了这么诡异的事。 脆弱的心智已经被彻底摧毁了,睁开眼的时候他老泪纵横不敢置信的问:“大师,真的没事了么?” 大师又恢复了和善的笑容:“是,没事了,彻底的。你这房子安全了。” “谢谢……”老五激动不己。 大师这才又拍了拍手里的罐子:“虽然说没事了,这东西封在罐子里,但你也得记得常去我那上些贡品。” 老五现在对大师是言听计从,立刻虔诚的点头。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何等惨烈 关照过老五要及时送供奉后,大师又问了老五一句:“今天来的几个年轻人,你都认识么?” 老五脑袋又疼又乱,不知所指的想了会才点了点头:“有个小姑娘好像见过。” “她住在这个楼里?” “好像是,应该是楼上的。”老五平日里留心邻居的情况并不多。 “唔。”大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才将自己的东西收整好,告别老五出了门。 到了楼道里,转出老五视线,他立刻像得到什么宝贝一般,小心的收了罐子。 老五本想送出门去,结果发现自己连把门关上都做不到。 他根本站不起来,腿已经软得不行。 老五又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离婚,那刁婆再恶劣至少有一件事没说错。 自己的酒肉朋友,到遇到事时真像那婆娘说的,他们不来…… 头还是轰鸣阵阵的疼,他强忍着恐惧和难受,低头揉自己的腿。 不想刚揉了两下,滴答滴答的几道红色的液体落在腿上…… 老五伸手去摸的时候,又有两滴溅到手背上。 他这才想起自己流鼻血了。 低头是软着站不起来的腿,抬头是血流不止的鼻子,远处是对着阴森楼道敞开的门。 身旁是满屋子未撤下的红线和铃铛…… 最后老五是四肢着地爬到门口关的门,门掩上的时候压到了红线。 屋里的铜铃又叮当了几声,吓得老五惨叫连连。 真特么太惨了…… 倚在门口脱了相的老五,真想就这样昏过去…… 可惜长夜漫漫,大半夜的自己在家对着这满屋子奇怪的红绳,欲哭无泪。 是解下来收拾了还是就这样摆着到明天? 收的话不敢碰,怕哪里折腾不对了又出事…… 不收的话,外一半夜响了,还经得住吓么…… 老五就这样看着红绳,红着眼睛熬到天亮,经过这一事之后,老五变了。 至少,酒这玩意,他是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