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吓的赶快关了灯——谁知道这里的蝙蝠会不会带狂犬病毒?万一被咬一口就糟了。 孙中萧不怕,开着灯划桨领路。 洞里头黑漆嘛漆的,偶尔两只蝙蝠飞过,非常恐怖。 我们问孙中萧有要多久,他闷闷说:“半天。” 大仙无聊对着水面开灯,看着底下半晌,他忽然说:“你们看这鱼。” 我凑过去。 皮艇底下时不时有鱼游过,这也没什么特别的。 老黄也开了灯看。 “你们看这个,有没有像一张脸?”大仙指着一条鱼问。 我看去,还真有点像,不过在水下有一定距离,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 大仙还想拿手去戳。 老黄忽然按住他,哆哆嗦嗦说:“这……这就是一张脸啊!” 我们都吓一跳,孙中萧也颤了一颤,转过头看了眼。 那鬼脸在底下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靠近水面,忽然一双手从底下伸出来,大仙吓的往后一缩,被他这样一闹,皮艇几乎都翻了过去。 老黄忙拉住他:“你怕个啥!” 我也白他一眼:“有我在你怕什么?” 刚才那东西是水鬼,是来找替身的,这玩意根本没实体,有我在还想害人?那双手一伸出来,就缩了回去,倒是大仙差点把船给弄翻。 一路行下去,我们从这水底下看到了不少奇形怪状的玩意。 水鬼还算是正常,底下竟然时不时冒出几条古里古怪的鱼,那些鱼颜色鲜艳,跟锦鲤似的,但又不是。 老黄和孙中萧也认不出是什么。 大概行了两个小时,洞穴里七拐八弯,我心道,幸好先前没有贸然进去,否则肯定丢在这里头了。 “坐稳了,小心。”孙中萧忽然沉声说。 我们紧张抓着皮艇,前边忽然一个拐弯,皮艇差点撞在墙壁上。 整整半天,我们才看到前边有亮光。 这时候孙中萧把皮艇停下来,用船桨卡在墙壁边的岩石中,然后脱下衣服,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要潜出去看看情况。 十分钟之后,他回来,让我们脱下衣服,顶在头上游出去。 他这是担心皮艇停在岸边被人偷走。 十二月,虽然不至于很冷,但这水冰的吓人,孙中萧缠着绷带都能下水,我们一咬牙也游了出去。 上岸后,冷的直打哆嗦。 孙中萧带我们去了一个隐蔽地方,生起火。 “待会我一个人去苗寨,一个一个把他们偷出来,你们在这里接应。”他说。 我出声反对:“你一个人行吗?” 孙中萧暼我们一眼:“你们能跟上我吗?” 我们都愣住,要跟上孙中萧是不可能的,我们去只能添乱。 孙中萧快速窜出林子,偷偷摸摸走远。 大仙焦急等着:“那群苗寨人到底长什么样?” “总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我没好气,“总不能三头六臂吧。” 一直等了两个多小时,都没孙中萧的影,这时候大仙捂着肚子蹲下说要拉屎。 我忙赶他去一边。 这货还没回来,老黄捂着肚子也说要拉。 我心说今天都怎么了,把老黄也赶走,结果肚子控制不住的疼起来。慌慌张张和他们蹲在一起,手里捏着草纸只放空屁,却怎么都拉不出来。 大仙疼的脸色发青,老黄皮肤黑,看不出脸色,但他满头大汗,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正当我们全力奋斗的时候,一个黑影子一闪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抬头看,顿时吓一跳,这人穿着黑色苗服,年纪看上去不大,却耸拉着眼皮子,他直勾勾瞪着我们,用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问:“骆驼老业的人?” 这人说话非常古怪,把‘叶’说成‘业’我们听的别扭,但更惊讶的是,这人未免来的太巧,但我旋即反应过来,我们闹肚子可能是他干的。 心中一紧,难道这人就是抓住大仙他们的家伙?但我双腿骤然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脑子一转,生怕大仙这直肠子先说话,连忙道:“对对,您也认识骆驼老爷吗?家父正好认识骆驼老爷,我说要来这边旅游的时候,家父联系上了骆驼老爷,然后他就给咱们身上施了蛊,说苗疆一带可畅通无阻。” 那苗人警惕打量了我们一眼,右手在兜里一摸,抓出一把粉末往我们身上一抛,这粉末味道呛人,我们连打了三个喷嚏,紧接着底下一松,不受控制的拉出了许多东西…… 那苗人捂着鼻子走远:“没什么市,刚才看到有可疑的人,就对你们施了蛊,拉出来就没市了,正好清清肠子。” 苗人普通话不过关,但我们没心思管这个,底下一泻千里的狂拉,好一阵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