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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

  我摆了摆手打断了大肚子的话说道:我想先听你今天来的目的,你不是说找我帮忙吗?到底要我做什么?
  大肚子尴尬的嘿嘿一笑说道:跟你说话就是爽快,你就是岁数小,你要是再大点我一定跟你做结拜兄弟。
  其实这次来是为了上次的事做笔录的,你知道,咱们这向来太平,所以我……
  哦,好说,你告诉我咋说我就咋说,到时候我签个字不就完事了吗?
  大肚子一见我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立刻拿出纸和笔乐呵呵的说道,小兄弟,我看你将来以后一定是个人才,等出人头地的那天可千万别忘了叔叔哈。
  是咳了咳没搭理他,大肚子的意思不用说我都明白,就是把这次死人的事说成野兽袭击,我按照他给的说法编了一套说词,大意就是我上山放牛,看到一个人被一群狼啃食,于是吓跑了狼报了案。
  这都是给上面的说词,如果说看到了一群老鼠在啃食一个人的话,谁都不会相信这人是被一群老鼠给咬死的,所以这案子自然就会被深查下去,但要是说狼干的,谁都不会怀疑。
  看着一张白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大肚子示意我在白纸的右下方按下手印。
  当大肚子把那张布满谎言的纸装进公文包的时候,我幽幽的说道:好了,我的事做完了,该你做你的事了吧。
  大肚子警察嘿嘿一乐说道:跟叔叔说实话,你是不是真喜欢小翠这姑娘?
  我冷下了脸说道:你要说就说,不说就当我没问。
  大肚子尴尬的咳了咳说道:这事也是昨天回去看你们几个档案的时候查出来的,这小翠的父亲以前可是个扎针的。
  扎针的?小翠他爸是个大夫?我疑惑的问道。
  哈哈哈,要不说你是个孩子呢,扎针的其实就是吸毒的,不过他们是通过注射杜冷丁来达到和吸毒同样的感受的。
  哦,她爸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每天在家种地,安安稳稳本本份份的。
  呸,你还真相信一个人能戒掉毒瘾呀,这东西,沾上了有几个能彻底戒掉的?
  你看他一天天在家哪也不去,那是有人给他赚钱买货,否则他早就跑出去了。
  哦?谁给他赚钱?他不是离婚了吗?
  哎,小兄弟,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呢,你想想他能有谁给赚钱?
  小翠?不可能呀,也没听说小翠上班了呀。
  哼,上班才能赚几个钱?
  你这小翠妹子可有能耐的很,出去一次就够他爹玩半个月的。
  不能吧?小翠做什么这么赚钱?虽然我不知道杜冷丁到底多少钱,但听说吸毒的都挺费钱的,据说家有百万都能倾家荡产。
  哎,小兄弟,我这也是为你好,远离这样的女孩吧,她可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
  知道她今天跟谁走的吗?
  跟谁?我有些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今天来接她的是市里一金矿的老板,我今天去市里交文件看到那老板领着小翠去了一家挺大的宾馆。
  听到这,我反而笑了一下,对面的大肚子看着我一笑也跟着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嘿嘿,我就知道,小兄弟肯定也就是为了玩玩对不?我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大肚子,咬了咬牙说道:你为什么不抓小翠的爸爸或者卖给小翠货的人?大肚子哈哈一阵大笑说道:你以为卖货的就那么简单?是我想抓就抓的?
  卖货的我都不抓我抓他一个吃货的干什么?这种让你命不长的,我抓他反而是给自己找麻烦,看你也不傻这道理应该明白吧。
  我盯着眼前的大肚子看了半天说了一句:你比毒贩更应该去死。说完,我站起来头也不会的走了。
  小翠果然没在门口等我,可能从大肚子说要告诉我她家的事时,她就已经知道大肚子要说的是什么了。
  我有些难受的回到了家,妈妈叫我吃晚饭,我推脱说没胃口,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脑袋里翻来覆去的都是小翠的一颦一笑。
  我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她,可越是不愿想起,越是甩不掉。
  再没遇见小翠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根本就没这么一个人,可自从那天遇见她之后,脑袋里几乎满满的都是她。
  偷偷的跑厕所点燃了一根烟,可还没等吸,就试着鼻子尖一热,好似一滴温水滴到了鼻子上。
  我用手一摸一看,顿时一惊,原来滴到鼻子上的竟然是一滴血。
  第一百零八章 仇人见面
  我看着手上的血心里虽然一惊,但控制住了抬头的欲望。
  一把推开厕所门,一跃跳了出来,跑了几步之后才转过头看向了厕所。
  住过农村的朋友可能知道,东北农村的厕所都是木头板子钉的,讲究点的在厕所顶上盖几张瓦,不讲究的可能铺上一块塑料布或者用过的炕革,能挡住雨水也就算行了。
  我家的厕所就是铺了一块炕革。
  我后退了几步垫着脚向厕所顶上看,却看不清厕所顶上到底有什么。
  正好边上有一棵李子树,我几步跑到树下,三五下便爬上了树。
  顺着树上向下一看,我险些没握住而掉下来。
  只见厕所顶上一只黑的发亮的大耗子正啃食着一个人手,这耗子长的跟猪崽子一样大正一边啃着一边四处看着,血红的眼睛不停的散发凶狠的目光。
  厕所后面是个小山坡,从草叶上的血滴我能看出这人手是这耗子从山坡上一路拖下来的。
  我悄悄的下了树,饶过厕所来到了房子后面的山坡,顺着血迹小心翼翼的向远处找着,一路走一路找,突然我隐约听到了一个人在前面说话,好像是在不停的嘟囔着什么。
  我屏住呼吸,尽量的弯着腰向前悄悄的靠近,前面不远就是一颗野樱桃树,我慢慢的躲在树后顺着空隙向前看去。
  只见不远处一个中年男人,大约有四十多岁的样子,正赤裸着上身盘腿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什么,好像是某个偏远山区的语言一样,反正我是一句也没听懂。
  这男人坐在那嘟囔一阵之后,从地上拿起个玻璃瓶,我只看到瓶子的红色的,只见这男人含了一大口玻璃瓶里的液体,噗的喷到了他面前的地上,由于距离有点远,而且地上长满了荒草,我又不敢使劲伸头看,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摆在他面前地上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