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孙瞎子说:“刚刚那个尸体已经开始尸变了,凡是被老粽子咬过的人,都会中尸毒,如果不及时处理就会尸变,最后就跟那老粽子一样,只知道杀人喝血。” 孙瞎子说对付粽子最好用的就是糯米,而糯米水更是对付粽子的法器。 糯米味甘,色净,而且野生的糯米只生长在水边,据说粽子都是忌水的,而且糯米因为滋水,所以不属于杂粮类,所以粽子讨厌糯米,因为粽子也讨厌水,所以糯米水就是对付粽子的最佳武器。到了孙瞎子的住处,孙瞎子让我爸把喷农药的喷壶装满糯米水。 自己和小王也在身上栓了个小口袋,里面装了满满的糯米。孙瞎子又带上墨斗,还有一堆符纸。 刚要出门,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一样,转身进屋翻开摆在地上的一口大箱子,在里面掏出一把没有尖的桃木剑。 几人很快就来到建设井的岔道口,虽然已经间隔两天,可我爸还是能想起那天与小陆和女鬼的遭遇。 孙瞎子说,一会咱们进了林子,不管遇见什么事都别跑散了,咱三个不能翻开,听见没? 我爸和小王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天空还是下着雨,而且好像越下越大的样子。 孙瞎子伸手感觉了一下,说道,看来真是老天助我锄奸,那老粽子天生怕水,今天晚上应该还呆在棺材里,我们只要找到棺材,缠上墨斗线,树林里有的是木头,不怕烧不死他。 如果他要是挣脱了出来,老五你就用糯米水喷他,我再用桃木剑刺他丹田泄了他的尸气,今夜我们就算大功告成了。 我爸说道:“你说这事靠谱吗?我看你那剑连尖都没有,怎么杀鬼?” 孙瞎子骂道,小鳖犊子你懂个屁呀,这把桃木剑是我爹传给我的,他老人家曾经就用这把桃木剑杀了个成了精的老粽子。 我爸撇撇嘴说,你个老货,就长了张能吹的嘴。 那玩应还有成精的?你以为狐狸和黄皮子呢? 孙瞎子气的上来就踢了我爸一脚说道,你小子咋彪呼呼的呢? 石头成精还能变孙悟空呢,这老粽子咋不能成精。 这东西一开始没有智慧,就跟个傻逼一样,就知道咬人,慢慢的吸血多了,就有了智慧。 等成了精,就跟人一样了,只不过它不吃东西只能喝血,而且一到月圆之夜就会变的狂躁不堪六亲不认。 我爹那年就遇见一个,斗了一天一夜,最后才一剑把他刺死,可惜这桃木剑就被那粽子精给咬断了一截。 小王一听说道,呀!这东西成精以后真的跟人一样吗? 孙瞎子回答道,确实跟人一样,不过身上总是会飘出一股子尸臭味。 而且鬼怪永远是鬼怪,即使能在白天行走,却永远经不住正午的阳光。 孙瞎子说完便给自己开了眼,这时三人已经进入了树林。 树林里到处都是坟墓,三人打着手电,就在这林中漫无目的的寻找着。 三人挨着个坟头找,都没看出什么破绽。 这时我爸抬头用手电筒照了照远方,借着光线我爸定睛一看,远处密密麻麻的坟头。 我爸说道:老瞎子,咱这么找下去,今天晚上找一夜也未必能找到吧。 孙瞎子也闷头想了想说,不这么找又有啥办法? 三人身上的衣服都让雨水给淋的透透的,湿透了的衣服贴着肉皮,给人一种凉凉黏黏的感觉。 小王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你们找吧,我不找了。 这么找下去,就算找到老粽子我们也没了力气了。 我爸把外套脱下来扭了扭雨水,忽然问道,老瞎子,你不是说那老粽子怕水吗? 那么你想想现在下雨,棺材就算盖着盖子是不是也会进去水。 孙瞎子想了想说道,如果是好料新棺木应该不会,不过哪老粽子还不知道是啥年代的棺材瓤子棺材早就破烂不堪了吧。 说着,一拍脑门说道,哎呀你说我这脑袋,老五,这附近有没有没人住的空房子? 我爸说,这我可真不知道,我家又不是这的。 小王这时说,你们怀疑老粽子躲在空屋子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山的阴坡倒是有个破屋子,据说是一户山东人家逃荒到这盖的,后来这家男人在井下死了,老婆便带着子女嫁到别的地方,那房子由于地点太偏,所以就没人住。我以前总上哪采野地果(野草莓)所以去过几次。 孙瞎子说:走,咱现在就去看看。 于是三人顶着雨就向那个破房子走去,由于坟茔地也没有路,一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几人已经造的跟泥猴一样。 走了大约将近一个小时才找到几乎快要腐烂干净的泥瓦房,三人小心翼翼的靠近着这座破房子。 这泥瓦房也不知荒废了多少年月,房山已经塌了,窗户也破败不堪。 三人来到了小屋门前,我爸屏住呼吸,手里紧紧的抓住了喷壶的喷嘴,小王也抓了把糯米在手里,孙瞎子慢慢的拽开了门。 随着吱嘎嘎的声音响起,门被慢慢的打开,借着手电微弱的光柱,三人小心翼翼的进了屋里。 东北老式房子,一进门就是个厨房加走廊,两边是东西屋。 三人进了门,就看见一个破败的锅台,里面的大铁锅早已不知去向。 整个厨房空荡荡的,于是三人就走向西屋,西屋的门已经破烂不堪,就只剩下一个破败的门框,孙瞎子打头,我爸第二,小王在最后。 我爸和小王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身上的雨水还没干,又被汗水沁透了。 孙瞎子,走进西屋,由于西屋的房山墙已经倒塌,屋里乱糟糟的,满地的老鼠屎和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