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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不一会,国永平从白彩姑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到爷爷的身边,笑说道:“老人家,你不要担心,你的孙子不会有事的,今夜凌晨他就会醒过来。”
  看着爷爷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国永平加了一句:“我国永平要是说错了,不用你动手,明天我自己找人打自己的嘴巴去!”
  听到国永平说得这么的肯定,在场的人没人敢不信了,大萝卜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搬了两张小塑料凳子出来,请国永平和银扎坐下。
  国永平没有坐,他走到银扎的身边,在银扎的耳边说了几句,银扎下楼去了。
  国永平就站在楼梯口,观赏起大萝卜种的那些花花草草来,那都是大萝卜从外面捡回来的小玩意,有仙人球,有芦荟,有太阳花,还有几盆玫瑰。
  大家都不出声,小小的平台上好象没有人一样。
  银扎很快就回来了,他的手里拿着一张黄纸,一支毛笔,吓然还有一支医用注射器。
  国永平就在楼梯口蹲下,把银扎买来的那张黄纸放在膝盖上,手法娴熟的撕下了三张三个手指一样宽,五六寸长的纸条子,摆在地上,捡了一些小石子压住。
  国永平又撕下一巴掌一样大的黄纸,弄了几下,居然叠出了一个小纸碗。
  小纸碗也放到了地上。
  国永平对着白彩姑的爷爷招了招手,老人不知道国永平要做什么,快速的走了过去。
  两人互相说了几句,国永平拿起那支医用注射器,扎到爷爷手臂上,从爷爷的血管里吸了两三毫升血。
  柴正选、荣可欣、江三舟、高达四人都想上前去阻止国永平,但看到爷爷很配合的样子,四人又不敢动了。
  吸好了血,国永平对着爷爷挥了挥手,爷爷知道国永平的意思,用手指压着吸过血的针口,回到小凳子前坐下了。
  国永平双唇在动,不知道默念着什么,他全身的肌肉,忽然变成了猪肝色。
  奶奶有些怕了,拉着丈夫的手问:“这个国永平什么啦?他身上什么忽然变色了?”
  爷爷嘴唇哆嗦了几下,轻声的说:“我以前听别人说过,有些异士,在写或读一些特别的东西时,要控制自己的身体,不给有呼吸,也不给有心跳,国永平可能就是这样的人,没有了呼吸和心跳,人的身体是会变色的。”
  爷爷的话虽然很轻,但平台上很静,大家全都听到了他的话了。
  大萝卜心里有些不安,刚才她还以为国永平只是一个骗人的老头呢,现在看来国永平还真有那么几下。
  大萝卜想起刚才国永平说过自己是个奇贵而厚福的人,心里盘算着等下问一问他,看自己到底有什么样奇贵厚福。
  但看到白彩姑的爷爷奶奶一脸的忧郁,大萝卜不敢再多想了,把自己的想法压到了心底,自己到底有什么奇贵厚福,以后如果有机会再问国永平吧,现在白彩姑死在自己的家中,自己去问国永平这些事,不太合适。
  国永平的脸上越来越黑了,他终于默念完要念的东西,右手轻轻的拿起那支吸有血的医用注射器,把注射器里的全都血挤到那个小纸碗里,放下注射器,拿起笔,泡到小纸碗的血里,然后轻轻的在那三张小黄纸上写起了东西。
  国永平写得很慢,每一张小黄纸写差不多一分钟,中间还把笔放到小纸碗里泡了好几次。
  三张小纸片终于全写完了,国永平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脸上慢慢的恢复了先前的红润,他把手里的笔,还有那装过血的小纸碗,全部包到那张没有用完的黄纸里,递给银扎,让他拿到楼下去扔。
  在座的谁也不知道银扎是万利达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董事长,要是知道万利达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董事长亲自给国永平打下手,不知道这些人会什么想。
  银扎很快就从楼下回来了,又站到了国永平的身后,大有等候调遣的味道。
  国永平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睛却在盯着那三张小黄纸,他要等上面的血干了才能用。
  三张小黄纸是全是密密麻麻的血迹,没人看得出国永平写的是什么。
  过了十来分钟,那三张小黄纸上的血全都干了。
  国永平把那三张小黄纸拿到了手上,向着白彩姑的房间走去。众人都好奇的跟在了他的后面,想看看这个国永平到底要干什么。
  来到白彩姑的床前,国永平左手拿着两张小黄纸,右手里拿着一张小黄纸,慢慢的靠近白彩姑,说来奇怪,国永平右手里的那张小黄纸,居然闪起了黄光,而那些血字,却一闪一闪的放着红光。
  国永平把右手里的那一张小黄纸贴到了白彩姑的额头上。
  那小黄纸还在发着光。
  过了十来秒钟,那贴了白彩姑额头上的小黄纸忽然冒起了白烟,很快就烧成了灰烬。
  第二张小黄纸,还是一样。
  第三张小黄纸贴到了白彩姑的额头上,没反应了,一直就贴在了白彩姑的脸上。
  国永平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出去,他也跟在大家的后面,走出了白彩姑的房间,顺手把房间门关上。
  在不锈钢铁门的旁边,装有一个洗脸池,那是平时大萝卜为方便洗手才装的,国永平走了过去,拧开水龙头,把手放到那水龙头下清洗。
  大家又回到小平台上坐了下来,爷爷悄悄的问了一下妻子:“老伴,你带钱了么?”
  奶奶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刚才出门急,那还记住带钱?
  大萝卜连忙凑了上去,细声问:“要多少,我家里还有三千现金,够么?我可以先给你们。”
  “我看就给一千吧。”爷爷想了想,小声的说道。
  大萝卜没有说话,跑到房间拿钱去了。
  爷爷对着大萝卜的背影,点了点头:这女子,心很细很善良。
  大萝卜很快就拿出了一千块钱,外加一个红纸做的红包,塞到白彩姑爷爷的手里。
  爷爷把一千块钱塞到红包里。
  真奇怪,国永平那双手,明明干干净净的,他怎么洗了半天都还在洗?
  爷爷轻轻的走了过去,当走近国永平时,不由的又吃了一惊:国永平的那一双手,看上去明明干干净净的,可他洗过手的水,一流到那洗脸池里,就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爷爷静静的站在国永平的身后,不走也不说话,就看着他洗手。
  大约又过了二十分钟,那从国永平手上流下来的水慢慢的由血红变成了淡红,然后变成了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