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那两个客人送到舒先生的车上去。”
彪子应声而去,龙海也站了起来:“舒先生,你既然有事要办我也不留你了,名片上有我在林城的地址,如果不嫌弃我是个混社会的,有时候欢迎来做客,也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舒逸笑道:“一定!”龙海这才说道:“请,我送送舒先生!”
冯逸兮和丽莎被送上了车,龙海一直等到舒逸的车开远了才转身回去。
冯逸兮的伤势很重,舒逸也大致看了看,还好多是皮外伤。冯逸兮见到舒逸的时候笑了,不过那笑容有些苦涩。倒是丽莎的表情很不自在,她在为自己把舒逸诓来而内疚自责。
舒逸开着车,丽莎和冯逸兮坐在后排,冯逸兮躺在丽莎的怀里,丽莎一双手紧紧搂着他,仿佛害怕车子的颠簸会弄疼他一般。
舒逸轻轻地问道:“丽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丽莎这才说道:“那天逸兮打电话约我出来,说是为了杨洁的事情。杨洁失踪了,我也很着急,便和阎总说了一声,准备赶去和逸兮见面。可就在我去地下停车场取车的时候,有人从后面用药把我迷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在一辆车上,被绑得结实。”
“车上有四五个蒙面人,其中一个拿着我的手机让我给逸兮打电话,我不依,他就自己拨打了逸兮的电话号码。他用的免提,我听到逸兮在电话里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到,那男人却对逸兮说,要想我没事就照他们说的做,然后他狠狠地打了我几下,我忍不住便哭叫起来,逸兮为了我,只得听从了他们的话。”
丽莎叹了口气,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冯逸兮的脸庞:“他真傻,见到他们拿刀架住我的脖子,威胁他,让他放弃反抗,他竟然也乖乖地束手就擒了,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我,他根本就不用怕那些人,更不必受这样的罪。”丽莎说着竟然哽咽起来。
舒逸说道:“好了,都过去了,至少你通过这件事情也能够明白一件事,老冯他的心里是有你的。”
丽莎的脸红了,他没想到舒逸在这个时候还会说这些。她问道:“他们怎么肯放了我们?”舒逸苦笑着说道:“他们本来就没打算把你们怎么样,这是他们精心谋划的诡计,他们的目标是南方。这是个死结,如果是南方来救你们,没有有力的帮手,今天他或许就交待在柳庄了,如果是我来救你们,南方身边就没有一个可以保护他的人,他一定会有危险。”
丽莎说道:“既然知道他有危险为什么不打个电话通知他。”舒逸说道:“打了,没有人接。我已经让唐锐带人过去了,希望我们能够赶得及时!”
他们为什么要对镇南方下手呢?舒逸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南方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样他为什么会不告诉自己?而且听龙海说的那意思,他们好像也不是想要南方的命,只是困他十五天,这又是为何?上了绕城高速,舒逸的车开得很快,就连丽莎都感觉到心惊胆战。
舒逸途中还给唐锐去了个电话,唐锐说路上阻车,还没有赶到酒店。
他们已经下车跑步了,舒逸听了更加焦急。
镇南方拿起手机,想打给唐锐,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把覃燕带过来,一会老舒回来可是要见覃燕的。这时他才看到手机上有个未接电话,他拿起来看了一下,是舒逸打来的,半个小时以前的事情了。镇南方喃喃地说道:“什么时候成了震动了?”
他准备给舒逸回拨过去的时候门铃响了。难道是老舒回来了?还是隔壁的两个姐姐过来了?他走过去打开门,门外是两个推着布草车的服务生。
“先生,整理房间。”一个服务生轻轻说道。
镇南方“哦”了一声便转身走进了房间,可他转念一想,转身望着服务生说道:“早上不是刚整理过吗?”那服务生一楞:“是吗?”这时另一个服务生赶紧把房间门给关上了,走在前面的则向镇南方扑来。
镇南方多少跟和尚学了几天,打架不行,可逃跑的功夫还是有一点的,他飞快地向卧室跑去,他的枪就在枕头的下面。
可来不及了,后面那人居然动作更快,一个闪身封住了镇南方的去路。
镇南方不跑了,站了下来,面带微笑地说道:“二位,我好像和你们并不认识吧,你们这是做什么啊?”两人也不答话,再次向他冲来。
镇南方的拳脚在二人的面前没有一丝的威胁,就两下,他便成了人家的阶下囚。
那个厉害的角说道:“乖乖跟我们走,我们不难为你,如果你敢乱来,小心我要了你的小命。”镇南方说道:“行,我跟你们走,不过能让我拿点东西吗?”那人冷冷地说道:“什么都不会拿,那里什么都有,走吧!”
镇南方叹了口气,被两个人带出门去。此刻他多么希望舒逸能够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可一直等到下了电梯他都没见到舒逸的影子。
第一百一十四章 问情
镇南方绝望了,舒逸没有回来,唐锐他们也没能够赶到,自己被这两个男子一左一右地挟着,不知道他们会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
两个男子押着镇南方并没有走酒店的正门,而是往后面的员工通道走去。
路上遇到一个女服务员,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三人,镇南方给她挤眼睛,脸上是一副求救的表情,可女服务员被两个男子凶狠的眼神一瞪,呆在了那里。镇南方心里轻轻叹道,完了,这下谁也救不了自己了。
镇南方长长地叹了口气,认命一般地不再有什么想法了。
出了酒店,后巷里离酒店后门不远的地方停着一部长安面包车,车子没有熄火。
两人拉着镇南方就向车子走去。
走到车边,那两个男子楞住了,镇南方也楞住了。
车门开着,驾驶位上的一名男子靠在车窗边像是睡着了,而后排上坐着一个人,年纪大约四五十岁,他穿了一套红色的丝质唐装,白布袜,黑色压边V口布鞋。他的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他并没有看那两个男子,而是望着镇南方!
“你是什么人?”押着镇南方的一个男子问道。
那男人没有搭理他,而是温柔地对镇南方说道:“小朋友,我们又见面了。”镇南方的心跳加速,脸也涨得通红,虽然他知道自己有救了,但此刻他宁愿这两个人把他绑走,也不愿意面对这个男人。
押着镇南方的那男子见老男人根本不理自己,他大叫一声:“老家伙,找死!”手中多了一把砍刀,照着那老男人就劈了过去。镇南方紧张地叫道:“小心!”只见那老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抬起脚,直直地踢在那男子的手腕上,砍刀飞了出去,他的脚并未收回来而是斜向下,一脚狠狠地踢在了那男子的腹部。
男子痛苦地大叫一声,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另一个男子刚想冲上去来,老男人的脚尖便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滚一边去!”男子忙退了回去,他不敢再乱动,忙过去扶起他的同伴。
老男人的一双眼睛还是望着镇南方微笑着说道:“怎么,不想请我上楼去坐坐?”镇南方只得尴尬地笑了笑:“怎么会呢,您老可是贵客,我这就带您上去,请!”老男人从面包车上跳了下来,望了一眼躲在一旁的那两个男子:“滚吧,下次再让我见到你们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说完和镇南方一起往酒店走去。
镇南方小心地问道:“广叔,您老什么时候来的啊?也不打声招呼,南方也好去接你啊。”老男人原来竟然是小惠的大伯广叔。广叔微笑着说道:“有这份心就得了,不用玩那虚的。对了,小惠还好吧?你小子有没有欺负她吧?”
镇南方心里苦涩,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才看到广叔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广叔很有可能是来看小惠的,可是他上哪找小惠去啊?这下麻烦大了,广叔要知道自己把小惠弄丢了,这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啊?
镇南方心神不定地说道:“没有,我怎么敢欺负她呢,她动动小指头就能把我掐死。”广叔这才笑道:“这倒是,我谅你也不敢。不过我就纳闷了,你和小惠在一起,他们怎么可能有机会抓住你啊?这样的垃圾根本就不是小惠的对手。”
镇南方本来想撒个谎,告诉他小惠有事情暂时离开了,不过他在望见广叔那深邃目光时,忙收敛起了说谎的心思:“那个,广叔,有个事情我先告诉您,希望您听了以后别太激动。”广叔皱起了眉:“怎么了?娃儿,莫非是小惠出了什么事了?”
广叔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镇南方的心底一阵恐慌,他硬着头皮说道:“小惠失踪了!”广叔大声叫道:“什么?”惹得电梯里的人都望向他。
镇南方尴尬地看了看旁边的人,然后对广叔说道:“我们回房间再说吧。”广叔瞪了镇南方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回到房间,镇南方请广叔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忙着给他泡茶,谁知道广叔突然手一搭,勾住了镇南方的手腕,镇南方站立不稳,跌坐在沙发上。广叔说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丫头跟着你,你竟然把她弄丢了?”
镇南方低下了头,没有说话,但他的眼角却流下了泪水。
广叔骂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哭什么?”镇南方听了他这话,更加地哽咽起来:“广叔,都怪我,是我不好,没有好好地保护好她,你罚我吧。”广叔冷笑道:“你保护她?就凭你也能保护她?也不撒泡尿照照。”
镇南方也是年轻血性,被他一句话给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