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之前我夺来的土地香火一样,曾经缭绕了我的全身,但是当土地的印记消散之后,那些香火也就荡然无存了。 甚至于和大道相生相伴的心魔,都需要蒙蔽大道来享用香火,看来无论是徒弟、还是山神,想要享用香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么,换句话说,水云斋所代表的就是大道了? “想不到小琪的来头如此之大!” 越是想的透彻,小琪给我的感觉就愈发的神秘,无论水云斋是什么地方。她是属于那里的,都足以说明其不凡了。 “天地之间,很多的事情你并不懂,不过慢慢你会了解的。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样,总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就如同成长一样!” 我不清楚这是王佛的感叹,还是对我说的,总之这句话很契合我此时的所思所想,于是我将其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地藏王,那就是说没有办法弄掉葬天钉了,那这些龟……”先不说地藏王帮我化解了舌莲的口恶,就他那份慈悲,就不应该困在这里。 “它们动不得!” 王佛叹口气:“这是一座法阵,对应的是天上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除非有通天彻地只能才能将其破解,你们办不到!” “那您呢?”王佛修为无边,我不相信破解不了这座法阵。 “以前或许可以一试,但现在我也做不到!” 地藏王叹口气:“这阵最恐怖的地方在于,借用的是天上星辰之力。我挟座前一百零八尊佛陀被困于此五百年,原本已经快要冲开这座法阵了,但是没有想到,那恶念之身找来了葬天钉。莫说足足有着四根钉子,就是一根我也冲不开!” “你的道法无边,怎么可能做不到?” “我说过,如果换做以前,我或许能够一试,但是五百年来,我没有享用丝毫的香火,而且本身的香火还被恶念之身抽走了不少!” “其实他抽走多少的香火并没有太大影响,最可悲的是,世间之人都断定当年的祸事我参与了其中,于是我所蒙受的是那唾骂之气,如此长久下去不仅我身上的香火会逐渐的残灭。就连我的王佛之名也会被大道最终剥夺!” “那就没有逃脱的办法吗?”我想不仅我自己是这样想的,龙波年和青驴老祖一定也是如此,不然他们不会深锁起眉头。 “无论人神、还是鬼妖,都是有着无法抗逆的命数,当年我成为王佛是命,如今被困于此也是命,将来若能逃脱是命,最终屈死于此地也是命!” “既然一切都是命数。又何必去多想多思呢?” 说到此,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你说对吧?” 其实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命,但我所接触的每一个人,都在跟我说这个字眼,人生的一切,都是命数所定。 “或许吧……”我叹了一口气。 “你我相见就是有缘,而且我看你似有灾劫在身,所以送你一物,能帮你化解灾祸最好,化解不掉你也无需埋怨我!” 说着他将厚实的佛掌摊开了,里面是一颗黑黝黝的珠子,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正是之前地藏蛮的那具法身所化。 “我已经抹去了其中的灵识和他的印记,必要的时候或许可以救你一命,不过你要记住,也只能够救你一次!” “多谢菩萨!” 我将那珠子从地藏王的手中拿过来,顿时就感受到了一股阴凉,这种凉意有些像夏天遍布青苔处泥土的凉意。 “将你的焚天灯拿下来!”在我刚刚将珠子小心保存起来的时候,王佛朝我摊开了手。 “焚天灯?” 王佛说出这句话,让我不免有些惊奇,因为焚天灯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展现过,一直被我藏在怀里,他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一点,这盏灯可以藏骨遮魂。而且能够隐匿自身的气息,以往只要我不拿出来,是没有人能够洞悉到的。 看来地藏王的修为果然到了如臻化境的地步,不然他不会知道我藏匿着这样东西。而且他显然他认识这盏灯。 “想不到此灯居然残破到了如此的程度!”将焚天灯接过去之后,地藏王小心翼翼的摩挲了一遍,随后叹息了一声。 “地藏王,能否跟我说说此灯的来历?”我对此充满了好奇。 “这乃是佛门至宝!” 地藏王说完,目光透出久远的怀念:“当年大劫之日,守山人虽然以通天彻地的修为镇压了祖尸,但也是险象环生!” “当时守山人手持两宝,一种是道门的至宝三清剑。另外一宝就是这盏焚天灯,此乃我佛门的至宝,能焚天烧地!” “三清剑……”我没有听说过这把剑。 “是啊,三清剑!” 王佛点点头:“当年大劫,佛道两门将镇山压箱的东西都请出来了,三清剑最终落得何等下场我不知道,但焚天灯却崩碎了!” “那……”其实我想说,既然崩碎了。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手中。 “佛门的至宝,就算崩碎了那也是宝,即便成了现在残缺的样子,我想那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的!”王佛说的这一点。我承认! “当年我无法走出阴司,于是在战后我便四处寻找着此物,灯我没有找到,不过找到了一缕灯芯,现在我就送给你!” 他说着,抬起手在自己的眉毛上抹了一下,随后我看到他从上面摸出了一根宛若发丝的灯芯,而后放入了焚天灯之中。 “多谢地藏王成全!”那灯芯无比的细小,但我能感受到上面的气息,相当的雄浑,想来王佛并没有欺骗我。 “你带着此灯,说明你与之有缘,你遇见我,而起恰好有灯芯,这也是缘,所以并不存在什么相欠的事情,既然不相欠,你何必谢我?” “我……”地藏王的一番话,说的我哑口无言。 呼…… 就在这个时候,着群山之中突兀的卷起了一道风声,当风声出现的瞬间,我看到地藏王的脸色瞬间发生了变化。 “子时快到了,你该走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