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全场的人都已经被蒙住了眼睛,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王昃见白衣人站起,赶忙又拉他的衣襟小声喝道:“你干什么?快蹲下,他们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可随后发生的事情,却让王昃乖乖闭上了嘴。 就见一名匪徒走到白衣人身边,冲着他点了点头,一双凶恶的眼睛又望向王昃。 王昃一下子就都明白了,心中瞬间被巨大的恐惧所淹没。 那匪徒指了指王昃问向白衣人:“这个人的也是我们的人?” 白衣人摇头道:“不是,他只是我的一个小朋友。” 匪徒点了点头说道:“哦,那就不用了。您既然喜欢这块石头,反正现在时间也充裕,要不我们想办法把它也带走?” 白衣人笑了一下,转头看向一脸错愕的王昃,突然从匪徒的腰间拿出一把手枪,直接指向王昃的额头。 王昃被这一下吓得胯下都有了尿意,心跳得整张脸憋得通红,眼泪都哗啦啦的往下流。 他颤声说祈求道:“别……别杀我……” 白衣人又叹了一口气,说道:“确实可惜了,不过谁让你天赋异禀呐。” 王昃还想说些什么,却…… ‘砰!’ 一声枪响,子弹正中王昃的脑门,子弹将他的身体掀起,仿佛被扔出的一只死狗,身体穿过巨石的围栏,‘啪’的一声摔在巨石上,鲜血流成小溪。 四周人质再次慌乱起来,惊叫起来。 匪徒们也是忙着制止现场的混乱,所以谁都没有注意到,那块巨大的黑色石头,上面所有的文字都微微闪了一下光。 王昃的鲜血流在上面,就像开水倒进了积雪之中,那些文字如同雪花一般被慢慢‘融化’消失了。 紧接着,仿佛全世界都轻微的震动了一下,有感觉,却又不能确定。 白衣人皱了一下眉头,四周的人也都疑惑的互相看了看。 同样也没有人发现,随着这次震动,一缕烟雾般的东西钻进了王昃的脑袋。 烟雾在王昃的脑中聚集在一起,慢慢凝结成实体,一个只有绿豆大的光点,随即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王昃死了吗? 他没有死,相反他还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在梦中,他的身体出现在一个茫茫荒地之中,其中一切都白皑皑的,朦胧的让人什么都看不清。 只有一颗树木立在这个未知的世界之中。 而其他的,就剩下一个欣喜若狂,大跳大叫大哭大笑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抑或者说是盔甲,金灿灿的,华美至极。 只是细看之下,发现那盔甲上布满了划痕和孔洞,越看越让人觉得是‘衣裳褴褛’。 不过女子的面容却是极美,即便此时那近乎疯狂的表情影响了她的形象,但依旧是美的让王昃有些不敢呼吸。 尤其那仿佛上帝雕琢的完美身材,怕是只有在那些经过无数次修改制作的名模照片才有的一拼,却不如这个女人来的如此的协调和自然。 但很快,王昃就发现了这个女人的缺点。 红色的瞳孔! 试想那如雪的肌肤上,却拥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强烈的颜色对比会不自主的让人生出一种‘恐惧’。 而且那双眼睛好像是漩涡,仿佛要把王昃现在的身体吸进去一样。 那女人兴奋了好一阵,突然回过头看向王昃。 红色眼睛好似死光,被这样看上一眼,王昃痛快的再次昏了过去。 只是在晕的过程中,他好像听到一个很好听很庄严的女子声音,没有一丝好气的骂了一句‘他妈的!’ …… 王昃突然听到耳边吵杂声,还有哭声,他费力的睁开眼睛,一道强烈的阳光又让他马上闭上。 他微微呻吟了一声,让整个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 “小昃醒了?!小昃醒了!” 欢呼声好像重锤击打在王昃的耳朵中,让他难受的皱起了眉头。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安静点,病人刚恢复意识,请你们保持安静,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一个女声喊道:“都躺了这么多天了,好不容易醒了还休息什么?” 这个蛮不讲理的声音就是刚才欢呼的声音,王昃听得出,这是他的母亲。 王昃声音沙哑道:“妈,是你吗?我……我这是在哪?” 这时王昃适应了屋子中的光线,首先进入眼球的就是屋顶,白色的房顶,单调的只有一个日光灯。 转过头一看,自己的父母,还有那个断定自己活不过一年的主治医生竟然都在屋子里面。 王母说道:“傻孩子,当然是我了,你可算是醒了,知不知道你可把我们给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