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蜃点头说:“就说这么多,剩下的你自己去面对,去体会,去抉择吧。”
它这个家伙就是这个样子,无论说什么,都喜欢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一样。或许,他以为这样可以让它的形象显得神秘又高大,但它并不知道,我对它这个样子非常的反感。
不过,想到我这次来找它的目的,暂时只好忍了。
我说:“其实,我这一次来找你,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一句话还没等说完,我就被它摆手打断。
它看着我,神秘一笑,道:“我知道你来这里找我要做什么。你走吧,两天之后,我们再见面。不过,我只能保证你和你的人活着离开,至于其他,还要靠你自己。”
我闻言一愣,万没想到它竟然会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其实我最初想到把与张毅等人见面的地点定在这里,就没有指望阴蜃能够帮我对付张毅他们,我只希望这最后一次的谈判,能够保证我这边人的安全,毕竟张毅那边有能力也有条件把他带的人都武装到牙齿。
阴蜃站在棺材边,依然如它之前的样子,微笑的看着我。而后,它缓缓转身,重新回到了那口棺材里面。
“对了。”我喊停阴蜃,然后非常真诚的对它说:“谢谢你。”
一身背对着我,没有回头,只抬起胳膊摆了摆手,随后便躺回到了棺材里面。
在它躺下之后,棺材的盖板重新移动,并关好。不过,这一次,从缝隙里面出来的,却不再是粘稠的红色液体,而是缭绕的烟雾。
烟雾蒸腾得非常快,不多时就将这窄小的空间充满,将我紧紧包裹在其中。
原本我以为,在与阴蜃说完话之后,还要从狗洞爬出去,还要再那么艰难的用手脚撑着洞壁爬出去,因此还琢磨着要不要让它帮我把那个地洞的入口给打开。
此时,看到这熟悉的烟雾,我意识到,我可能不需要再爬狗洞了……
小白对这些烟雾似乎有些惧怕,一下子窜进了我的怀中,只露出个脑袋在外面,一会向左一会向右的看。
烟雾越来越浓密,最终将我彻底的包裹了起来。虽然我的手中还拿着手电筒,但是已经完全什么都看不到了,眼前只有白花花的一片。
忽然,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飘了起来,身体有了很强烈的加重感。
这种感觉没有持续特别长的时间,也就是半分钟左右,我身体的感觉再次恢复如常。
眼前的烟雾逐渐飘散,越来越淡,最后终于让周边的场景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环顾一圈后发现,我已经回到了那片农田之中。
夜色依然很深,天空中依然是乌云密布,不见星月。而在这夜色笼罩的天地之间,我有些发懵,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因为我不知道阴蜃具体将我送到了什么位置。
该死,我居然会迷路?我竟然也会遇到这样的事。
说起迷路,我想起来一个人。冷月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如果是他在这里,应该是会抛硬币,或者抛小白吧?
我笑了笑,凭感觉,随便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第853章 排除区域
去找阴蜃的那个夜晚,我迷路了,走了很多的冤枉路,加上中途下起了一场大雨,我很郁闷的感冒了。
正常情况下,我应该吃点药,躺在床上休息。但是我不能,只跑去医院打了吊瓶,紧接着又忙碌了起来。
沈大力他们在我和张毅约定时间的前一天,赶到了扬州,冷月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也强撑着身体,跟着跑了过来。
杨晴在见到我之后,很是焦急的把我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从背包里面掏出两张打印在透明塑料薄纸上的地图。
这两张地图,其中一张是用七枚龙卵拼凑出来的,另外一张则是用我们得到的第九枚龙卵经3D扫描并展开之后,打印出来的。
杨晴很是激动,又略带紧张的,将两张地图重合到了一起,声音微微发颤的对我说:“五哥,你看,现在基本上能够确定,这地图是秦朝时期的地图,但是却不只局限于秦朝的国土面积,竟然包括了大半个亚洲,相当于把咱们国家现在所有的土地都包含进去了。”
七枚龙卵拼出来的地图,还只是能够看出来个大概,给地图定性断代,还只能靠推测,现在多了一张地图加入之后,竟然已经基本成型。只是,就算确定了所绘年代,离我们的要求也相差很大。
我拿起地图看了好一会,只看得眼花缭乱,感觉哪里都没有标记,又感觉好像处处都是标记。
“看样子,只有在拿到第八枚龙卵的地图之后,才能够确定最终的准确位置了。”我将地图还给杨晴,很是凝重地说道。
杨晴摇头说:“五哥啊,你怎么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既然已经确定是秦朝时期的地图了,我们只要拿到真正的秦朝地图,与这上面进行一下对照,不就可以了吗?最后的结果只会有两种,一是我们在秦国的领土里面,找到与正常地图不一样的地方,那里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二是两个地图可以完全对应,那么我们就基本上可以排除整个秦国的领土区域,可以多关注一些北边的匈奴,以及西边的羌。当然,这两个民族比较大,可以重点关注,其余小的还有月氏,乌孙,东胡之类的。”
听她说完,我豁然开朗,只觉得眼前一亮,看到了另外的一条路。
如果我们可以在没有第八枚龙卵的情况下,就可以确定最终的地点,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去见张毅那伙人了,没必要再去面对任何的风险。
既然如此,我们说做就做。
可是,想要找到秦朝地图的原本,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没有办法,杨晴再次去找到了陈教授。
其实,正常来说,我们是挺不忍心再去打扰陈教授的生活,白发后面对丧子之痛,那是非常让人绝望的。
虽然上次见面的时候,感觉他已经恢复了很多,但是这种伤,恐怕即使是岁月和时间,也无法抹平,只会随着他越来越苍老,痕迹越来越深。
为了防止勾起陈教授那段悲痛的回忆,我们只让杨晴一个人前往,余下的人都在南京的街头焦急等待着。
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杨晴带着两个黑眼圈归来。她的情绪不是很高,远远的看到我们,还没等说话,就先摇头。
回到车上,我们在往扬州回的路上,杨晴很确定的告诉我,在整个秦国的版图之内,都没有找到任何不同的地方,甚至连羌和匈奴的地图她也对照过,都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发现。
我让杨晴拿出地图,展开后划掉了被排除的区域,最终只剩下一小块的区域没有排查。
在地图上虽然只是很小的一片区域,但是实际上那一片区域非常的大,如果没有目的性的在那里乱找,估计就算我们找到老死,也很难找到准确的地点,除非我们有能力把那一片区域的地皮都给掀开。
“对了,陈教授现在状态怎么样?”我问道。
上次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头发几乎已经全白了,整个人苍老了非常多。丧子之后,他拿出全部的精力和时间搞研究,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知道他现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