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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节

  幺朵哭了好一阵,缓缓从姑喃婆怀中抬起头,眨着泪眼回头望向我,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刘胖子闻言一愣,挠着肥脸疑惑问我:“五哥,她说什么死人能复活,还说什么仪式,什么意思啊?”
  我此时已经不像刚看完仪式时那么激动,冷静思考一阵后,忽然又觉得人死不能复生是基本常识,仔细回想我们在石林地下的经历,感觉仿佛是一场梦境一般,每一个细节都变得模糊及不真实起来。
  刘胖子见我没有回答,又问沈大力。
  沈大力想了好一阵,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清楚,还是让刘胖子问我。
  我沉思片刻后,问刘胖子:“你相信有一种仪式或者法术,可以让死人复活,甚至让人得到永生吗?”
  刘胖子闻言一乐,以调侃的语气说:“五哥,这话别人说我不信,你说我就信。对了,那法术能不能猜到每一期的双色球是那几个号啊?”
  这个死胖子,嘴上说着信,但我怎么听都感觉他这话就是一句反话。
  幺朵此时已经停止哭泣,盯着我又问了一句。
  刘胖子自己干笑两声,见我们每人陪他笑,又听到幺朵说的话,脸色一变,惊愕问我:“五哥,别告诉我真有这种事?”
  我点头说:“或许吧。”
  刘胖子惊呼:“我靠,要真有这种事,咱们还盗个屁的墓啊。我负责联系买家,你们负责施法什么的,绝对一本万利,不仅能当上土豪,说不定还能拿个诺贝尔奖什么的,到时候可就牛逼了。”
  我问刘胖子:“幺朵刚刚说的是什么?”
  刘胖子稍稍收敛,连忙翻译:“她让我问你,复活的仪式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果存在,她希望能够复活她的父母。”
  我听完这句话,立刻陷入了沉默,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恢复冷静之后,我由坚信已变得半信半疑。说不定睡一觉醒过来,就会彻底的怀疑了。
  姑喃婆这时说了一句话,刘胖子连忙翻译道:“姑喃婆说,不管那仪式存在不存在,最好不要试图带到正常的世界里来。”
  我很纳闷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毕竟在我看来,她理应与幺朵一样,甚至更加渴望能够复活自己的亲人。
  姑喃婆说,等我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就能想通为什么了。
  汉文化中,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她的意思是,等我到了五十岁就能知道她的想法吗?
  幺朵似乎和姑喃婆有意见上的分歧,竟然争吵了起来,并且越吵越凶。幺朵最后竟然哭着跑进了丛林里,不知跑向何处。
  姑喃婆叹了口气,经刘胖子翻译,与我们道别,然后便拄着拐杖去追幺朵。
  赵梓桐有些失魂的走过来,声音颤抖的问我:“伍一书,是不是真的像你们刚刚说的那样,有办法让死去的人复活?”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不想把话说得太死,担心给了她希望最终会让她失望,于是说:“丫丫,你放心,如果真的可以,我一定不计任何代价把赵爷复活。”
  赵梓桐低头沉默了好一阵,抬起头,已经红了眼圈,她语气坚定的对我说:“伍一书,如果你真能复活我爷爷,我赵梓桐嫁给你!”
第322章 回南京
  鬼域石林这边的事情至此已经告一段落,沈大力本是建议临离开前去探望一下姑喃婆和幺朵,但是我们却没能找到那座苗寨,最终只好作罢。
  张毅通过卫星电话联系到了救援队,得以带着我们离开这片充满死亡气息的神秘地域。
  虽然我们已经在鬼域石林的地下完完整整的走了一个来回,虽然我们得到了那半个浮雕圆球,但是得到的却不是答案,而是更多的疑惑。
  与来时的心境差异最大的,应该是我。
  之前我只是被动的被卷进这场暗潮之中,总感到不安,总觉得自己就是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我想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甚至可以拼了不要命,也要保证兄弟们的安全。
  可是,当我从那道墓门出来后,我便知道,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将带着兄弟们踏上寻找浮雕圆球的道路。
  我渴望解开隐藏在浮雕圆球上的那些密码,渴望知道其背后的秘密,梦想有一天真的可以把赵爷复活,哪怕那希望渺茫,我也绝对不会放弃。
  至于赵梓桐说出了要嫁我那样的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应该只是在那样的情景,在那样特殊的心境下说出来的意气之言,做不得数。
  再者说,就算她真的愿意嫁,也要我愿意娶才行啊,要不然我成什么了?
  别人都还好,刘胖子自那以后,有事没事就拿这事挤兑赵梓桐,害得我这个当事人也跟着无比尴尬。
  在云南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养伤及修整后,我们乘飞机返回到了南京。
  张毅托关系打听到,陈教授因丧子之痛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假,在他儿子的葬礼之后,他不见任何人,终日与老伴守在房子里。
  好在一点,陈教授家的保姆每天都能将陈教授的状况传递出来,让关心他的人能够放心。
  杨晴利用3D扫描仪将这半个浮雕圆球进行的扫描,并在电脑里将之进行了展开,与另外半球表面的浮雕纹进行对比和拼接,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完成,并第一时间将之打印了出来,按我的要求分发给我们中的所有人。
  既然当前无法得到陈教授的帮助,我们只能另找途径。
  张毅联系了很多人,过了好几天,带回来了一条不知好坏的消息。
  好的是,他打听到,国内对于历代地图研究比较深入的除了陈教授外,还有一位专家。而不好的是,那位教授,除了赵梓桐外,其他所有人都见过。
  还记得龙首山那座地宫里面,最初进去了三位专家,其中两个已经去世,剩下的那个因为精神不正常,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张毅说的第二位教授,就是那位已经疯了的专家。
  目前来看,似乎我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但是要让我们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一个疯子的身上,我觉得很不靠谱。
  可能因为涉及到一些敏感话题,或者那位疯教授本身就是一个敏感人物,我们没有办法立刻去见他,只能由张毅先向上级递交申请,待通过后,与精神病院那边再进行接洽,约定拜访时间什么的。
  这个过程可短可长,我想着等着也是等着,便带着弟兄们抽空回了趟扬州,到墓地看望赵爷。
  守陵人是个小老头,看我有些眼熟,想了很长时间,猛的拍了一下脑袋,说我有一天早上吓到过他。
  我很不好意思的向那守陵人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说明了我当时是喝多了。
  守陵老头向我竖起大拇指,说我是他见过的人当中胆子最大的,在我之前,他还从来没听说有谁敢在公墓过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