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对比眼前这个冷月,我有很多地方的能力并不足,但是我毕竟是我的团队的领袖,我有我的做事准则。 冷月看我没有听他的话,淡淡道:“它有病。” 我闻言一愣,没好气地问道:“难不成你有药?” 冷月没有回答,脚踏地面,腾空而起,挥起手中的铁筷子,向着那一方太湖石刺了过去。 “砰砰……” 接连不断的响声中,那块太湖石碎裂成尘土,随风散开,让出了路。 冷月吹开铁筷子上的尘土,淡淡道:“我不惯它毛病。” 我自问,遇到如此反常的状况,我可能会做出很多种选择,但绝对不会像冷月一样这么直接攻击对方。 冷月相当于为我上了一课:很多时候,直接做一些事,比考虑太多做出的选择,或许更好。 当烟尘散开,我们前方的路终于呈现了出来。 但是,让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我们眼前的路,竟然是我们走过的路。 此时,在我和冷月的前方,出现的是一片竹林,在我们的左右,各有一条道路。 在我的印象中,我们曾经走过这样的一条路,冷月以抛硬币的形式选择了右边的路。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这一次,冷月没有抛硬币,而是回头问我:“走哪边?” 我考虑了一阵后,指着右边的路说:“走这边。” 冷月有些疑惑的望着我,似乎不理解为什么我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说:“如果这里的东西不想我们走这边,那这边一定是对我们有利的。” “好。” 冷月听完我说的话,表示了一下赞同,便向着右边的路走去。第86章 一把朱砂 漆黑的小路上,弥漫着诡异的雾气。 摇曳的竹影,随莫名而来的夜风发出低沉的悲鸣。 我与冷月踏着石板路,警惕着夜色下隐藏的危机,缓步前行,不多时又来到的那间翠楼之外。 楼门口的月洞门外,此时站着一人,背着双手,嘴角挂着阴测测的冷笑,眯眼望着我们这边。 我和冷月齐齐止步,望着前方那人,感觉到极大的不安。 那人一身绸缎长袍马褂,头戴瓜皮小帽,脑袋后面挂着一条长辫子,一身书生范儿,却又带有铜臭味。 他笑看我和冷月,缓缓抬起右手,弹出食指,指向我和冷月这边。 冷月全身戒备,一双大筷子以双手持,微微弓身,随时准备弹射出去一般。 我拎着铁钎,但还是感觉不稳妥,又从背包里将那一小葫芦朱砂拿了出来,小心倒出一些捏在手心里。 有了在东北那千年古墓里的教训,我可不会再一口气向外甩朱砂了,这一次可要省着点用。 忽然,一阵阴风从竹林深处吹来,牵动迷雾,使迷雾聚成雾团,并逐渐呈现出人形的躯体和四肢。 不多时的功夫,在前方的小路两侧,各凭空出现一个家丁打扮的人,一人手持钉耙,一人手持花锄,表情狰狞的盯着我和冷月。 冷月没有冲出去,而是缓慢后退,停在我的边上,与我并列而站。 他在我耳边很小声的对我说:“跑。” 我闻言就是一愣,想不到冷月也有没把握的时候。 那两个家丁拦在前方的路两边,双眼忽然一亮,竟是燃烧起小簇火焰,暴躁的跳动着。 我没有跑,而是将朱砂捏的更紧,小声问冷月:“这里不会像是那座古墓里一样,也都是幻觉吧?” “阴蜃。” 冷月说出了一个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名词,但从字面理解,我可以猜测出他指的是什么。 蜃是存在于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一种神兽,又名蜃龙,生活在海里,外形像是巨大的贝壳。 它吐气,气体会化为幻境,有时是亭台楼阁,有时是高山险峻。 宋人沈括在《梦溪笔谈》里面就曾提到过这种神兽,描绘的是登州出现的一场极大型的海市蜃楼,名为登州海市。 “登州海中,时有云气,如宫室、台观、城堞、人物、车马、冠盖,历历可见,谓之‘海市’。或曰‘蛟蜃之气所为’,疑不然也。” 如果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蜃龙吐气所化,那应是幻境才对,但身边这一切都是这么的真实,不仅能眼见,还能触碰,完全不似幻境之物。 而蜃龙只生活在海里,并且只是传说中的东西,现实中不该存在才对。 科学已经不止一次证实过,海市蜃楼是空气光线折射导致的,一般只会出现在沙漠和大海上。 从哪方面考虑,蜃楼之景都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才对。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蜃这种东西,并且有其他的变异品种? 月洞门前那人此时冷笑望着我们,却见他忽然开口,没有说话,而是发出一声非常怪异的声响,好似两片橡胶剧烈摩擦发出的响声一样,让人头皮发麻,浑身直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