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道:“不要这样,我错了,回去我做饭炒菜给你赔礼。” 说了两句后,我把电话挂断了,把手机递给了谭正龙。谭正龙道:“你真的不想完全加入我们。” 我说:“不想。还有,以后走在路上,咱们见面了,千万不要告诉打招呼,我怕惹麻烦。” 谭正龙说:“非得这样吗?” 我说:“对,在我走之前,你把你身上的钱全部给我,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怕回家的车费就没有了,钱给我了,咱们之间算是扯平了。” 谭正龙耸耸肩膀:“早知道你找我借钱,我就多带你。” 谭正龙翻空了口袋,只拿出了三百零三块钱。 我骂道:“真他妈后悔,和你这穷鬼合作。” 谭正龙笑道:“那把刀还是还给你,至于刘建国和高墨,你还要见面吗?昨天晚上,他们已经醒了。” 我想了想,道:“算了,无脸去见他们了。” 我最担心最害怕不是见到建国叔,而是见到高墨。 谭正龙看了看我,说:“萧棋,不要背负着愧疚而活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啊,就是太过孤独,太喜欢独来独往了。你不想来我们这里,我也不勉强你。这个红包是给你的,就当我喝你孩子的满月酒。” 我接过红包,心说这老东西,还来这一套。 谭正龙说完话,叹了一口气。 我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谭正龙道:“王稳能回来吗?” 我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被宋世遗的药物控制,能不能回来我还真不知道。 我没说说完,谭正龙也料到是这个答案,不再多问。 “走吧,你顺着长江大桥,从武昌走到汉口,那边有人在等你,快走,快走,看着你的背影,我会想起王稳的。”谭正龙说道。 我骂道:“去你大爷了,一把年纪还来煽情。” 我转身,一路小跑,想尽快从着老东西眼中跑出去,免得他伤感。 “好了,你慢点跑。” 大桥有一千多米长,从江南走到江北,一路小跑花了我五分钟。 很快,林大雁出现在我面前,正等着我,额头上沁满了汗水,,手上拿着一把配了刀鞘的魔刀。 林大雁开着玩笑地说道:“弟弟,你终于来了。” 我一脸狂汗:“算了,本来想占占你便宜,现在被你喊成弟弟,看来是不行了。我不叫林大南,我是五行虫师萧棋,世上独一无二的虫师。” 林大雁道:“好了。刀给你了,以后有机会再见面吧。你还有事情要忙,去忙吧。” 林大雁温婉一笑,特别迷人。 我守住心神,道:“再见。” 挥手告别,从大桥上下来,沿着江面,寻找旧采砂船所在,是时间去接何青眉他们了。 江边有一个乌七八糟的老头,躺在地上,头发乱哄哄,一身的臭气,面前放着一个破碗。 “行行好,各位大爷大叔,兄弟姐妹行行好,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我看着眼熟。 “戏子……”我惊叫道。☆、第四十五章 一种奇怪的虫子 我一连喊了三声,戏子才觉悟过来,随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往下流,哭道:“哥,叔啊,爷啊,爸啊,你是萧棋吧,我在这里等你等了好几天,大风大雨毒蚊子,都没有逼退我,我就是要等你啊。” 我把戏子扶起来,问道:“你怎么这么惨啊!”他的手臂没有什么力气,还有点发黑的前奏。 只是刚一扶起来,戏子就发出钻心的痛,道:“别说了,俺是流年犯太岁,掉了一个坑,接着又掉了一个坑。” 我一看戏子屁股上面,被银针扎个稀巴烂,只能躺在地上面,假扮成个乞丐,每天讨两个钱。 “戏子,你这个样子,我会哭的。”我笑着说道。 戏子道:“有一枚短针在我体内走不出来,被我逼着屁股附近了,你去弄快磁石来,帮我给吸出来了,这样我还能走路。” 我没有再开玩笑,看着戏子破碗里面有几块钱,捡起来装在自己荷包里面。 戏子哭道:“萧棋,你不能这样狠心!” 我把戏子背出来,急忙赶到医院,护士看着戏子这个样子,叹道:“你还真是厉害,扎了这么多针,居然一点不会哭。” 我批评了护士:“我大爷是铁血柔情真汉子,被针刺一下就要哭,那岂不是丢了他的颜面。我跟你说,就算用找十个大汉,上他屁股上踩几下,他都不会哭。” 护士叹道:“要真是这样,我把新来的护士喊来,在你大爷身上练练针,你看如何?” 戏子听了护士的话,一下子就哭了。 半个小时,动弹不得的戏子,屁股上的银针被取了出来。 站着吃完了五个馒头,五碗稀饭后,喝光了三瓶水,啃完了三根鸭脖子后,又恢复了原本生龙活虎的样子。 铁血柔情真汉子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