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眉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我道:“这蓝宝中旁边的人,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何青眉不解地道:“怎么可能,咱们可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啊?” 我也想不通,但是弟弟的样貌,我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想了两分钟,把脑壳都想痛,还是想不出这弟弟在哪里见过,只得把照片挂回去了。 蓝宝中的家中一无所获,反而多了个疑问,这个弟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就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线索。 我们准备去找小区好心的委员会大妈,想了解一些蓝宝中的情况。 我在路边买了一个黑皮包,弄了一个黑色的镜框,何青眉跟着我们。 我扮演的是保险公司职员,何青眉是我的助理。 正巧,经老爷爷指点,我们在路上堵住了大妈。 大妈提着一个黑色的大音箱,一身白色的太极服,叫上一双花色衣服,脖子放着条纹毛巾。 下午吃完饭来一场广场舞,已是大妈多年的生活习惯,她是这一片社区工作建设的带头人,也是小区广场舞的领头人,除非刮风落雨,几乎场场不落,五一那天,发烧三十八度五,依旧没有落下来。 我拦住大妈的时候,说明来意。 她很是着急,道:“你快说,我只有十分钟,三天后我们要和隔壁碧莲社区斗舞的,排练已经到了关键时候,一点都不能耽误了。” 我推推了眼镜,道:“我们是保险公司的,想了解一些蓝宝中的情况。” “还问啊,我都被问了八百遍了。”大妈很是不高兴地说道。 将黑色音箱放下来,道:“蓝宝中是个老痞子,有个弟弟蓝宝鸡,早年疯癫了,好像是住精神病院了,两个人爹娘早就死了……” 我假意快速地记下来,道:“蓝宝中在哪里上班呢?靠什么为生呢?” 大妈想了想,道:“好像是帮人开车的,最近就在附近两个工地干活,有时候还干些拆迁吓人的活,总之不是好人,这样的人出事,很正常。” 我又问道:“蓝宝鸡是什么时候住院,是住在哪个精神病院呢?” 大妈看了看时间,道:“来不及了,我们和碧莲社区的战役即将打响,不说了。” 大妈将黑色的音箱一手提了起来,风风火火地走了,不过两分钟,就传来了“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哒哒哒……节奏感欢快,我听在耳中也不由地扭动了一下。 从着社区出来,我们在路边的拉面馆填填肚子。 何青眉道:“恶人哥哥,犯了精神病的弟弟,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我道:“我之前住过精神病院,大妈说了那么一点……那个蓝宝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在精神病院见过他。” 何青眉吃在嘴里的面全部吐了出来,道:“你居然还有这样的经验,看不出来,哥哥,到底有什么是你没有尝试的。” 我无语了一会,道:“好了。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我必须要小心求证,不能让任何一个步骤出现差池。” 何青眉叹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小心求证。” “为什么呢?”我笑着说道。 何青眉顿了一下,道:“杀人的事情,如何不小心求证呢?” 我的心理已经有了一个想法,蓝宝中做这件事情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弟弟蓝宝鸡。 我在疯人院见过了蓝宝鸡,他就是鸡男。 这个疯人院是日本人注资的。联系起来的话,蓝宝中为了弟弟不受罪,开车撞向了建国叔。造成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正是贺茂家的。 不过,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蓝宝中并没有受人威胁,只是想多赚点钱,结下这杀人的活,目的是多赚点钱,让弟弟日子过得好一点,那么幕后黑手就另有其人,不是贺茂家的。 两个可能引发一连贯不相同的结果,我必须小心求证, 我的电话响了,是小莉打来,哭哭啼啼地说道:“刘哥姑爷赵陵城跳楼死了……”☆、第五章 往事浮上 小莉边哭边说,姑爷赵陵城乘着人不注意,从九楼走廊的窗户飞了出来,落在地上,当场就死了…… 我道:“不要哭,不要哭……不要哭……小莉姐,一切都会好的。” 电话那头的小莉已经泣不成声了。 赵陵城今年三十岁,本来有个可爱的老婆,过几个月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他实在受不了,以这种方式结束了生命,这是他的选择! 何青眉唏嘘不已,叹道:“没有人能说他是懦夫,因为世界没有感同身受的。” 我把手机收好,感叹一句道:“日后,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高墨了。” 何青眉道:“办眼前的事情办好,等她醒来再说。” 匆匆吃了几口面,在附近几个工地找了一个多小时,果然发现了一辆渣土车,号码和孙杰提供的一模一样。 天已经渐渐黑清,渣土车把水泥块和挖出来的土运走。工地的入口处全是坑坑洼洼,有几处还有积水,几盏暗黄灯照着附近,有人头在动…… 门口一个房子里面,几个晒得黑不溜秋的青年人,支着一张桌子,放着几瓶开了啤酒,几包酒鬼花生米和泡椒凤爪,桌上面丢着几包黄鹤楼,一个大风扇呼啦呼噜地吹着。 我走进去后,何青眉直接把门关上。 青年人清一色光头,油亮油亮,脖子上面还挂着一根金链子,见我凶神恶煞地进来,喝得最高的那个,当场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