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基本人没有,传出两声咳嗽,我想老太太应该就在那个房间的,走了两步。 我忽然觉得很危险,心中大叫,太大意了。危险已经降临了。 再回头的时候,已经看到门口站着鼠王,鼠王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鼠王道:“萧棋,你骗了所有人,也骗不了我的。” 戏子可以骗所有人,要骗鼠王是不可能的。可鼠王这架势,根本不是要帮我的节奏。 我道:“师公,您要干嘛?” 鼠王道:“我是阻止你破坏婚礼的,现在是十一点二十三分,这个四十分钟你就乖乖地留在这里。” 我手心开始流汗,因为我看到金光的苍青鼠:“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前天晚上你忽然消失,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房间里面的咳嗽声又传了出来……☆、第四十九章 绝代谢水柔 我和鼠王之间有五米的距离。在疯人院呆了几天,我觉得现在要和鼠王动手,我没有那个取胜的把握。 他的老鼠可以一口咬住我,让我安安稳稳睡上几天几夜都不在话下。 我相信鼠王由支持我抢婚,到阻拦我的抢婚,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而这个转变应该就是前天晚上他忽然失踪的时候产生。 我见鼠王没有回答我,道:“鼠王,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鼠王的眼神有一丝松动,随即又变得滴水不漏了。 苍青鼠慢慢走进,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看着我。 鼠王道:“萧棋,你到房间去坐一下,去见一见我娘。” 鼠王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一度怀疑鼠王的倒戈是和他老母亲有关,莫非是他娘亲被谢连吉扣住了,为人子搭救母亲,是天经地义的,我不能苛责鼠王。 可事实上,鼠王今年都快八十岁,他的老娘还活在世上吗? 我见已经露出破绽,干脆把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又将脚上面的高跟鞋给踢掉,才觉得整个人都回来了,只是身上的皮裤不太舒服。 我把一切弄好,发现门窗已经从外面锁死,要从鼠王面前跑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戏子的计划无疑是完美,只是原本属于我这一边鼠王到了另外一边,实力转换太快,一切都要成为泡影。 我心中涌上一股悲凉感,或许佛家说的有缘无份,大概就是我和郭七七现在的情形。 我只得认栽了,道:“师公,你为了你娘,我不怪你。” 鼠王手抬了起来,指着咳嗽声传来的房间,让我过去。肥大的苍青鼠上了鼠王的肩膀,贼溜溜地看着我。 我只好转身,往那个房间走去。鼠王快走了两步,到了我身后的两米位置,道:“萧棋,在我娘面前,不要有任何举动。你要相信,不管你有什么举动,都躲不过我娘的那双眼睛的。” 鼠王说了这句话,我更加怀疑。 如果鼠王的娘亲这么厉害,又怎么会被谢连吉“请”来当客人。真是奇怪得很。 这个独立的房间家具都比较复古,一看就是上年纪的人居住的。窗门关上之后,平添了几分阴森和恐怖,最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方就是,空气里面弥漫一股熟悉的气息。 有几处的画卷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 就在此时,我包里面和铜壶绑在一起的虫尺开始有了反应。这种反应很突然,也很猛烈。不知觉地支配了我往前面走去。 咳嗽声再次响了,就在我面前的那扇房门。房门是推拉梭动的。鼠王的满是茧的手放在门上,猛地用力,只见唆地一声,门被拉开。我被鼠王单手拉住,进了房门。 鼠王声音有点颤抖,道:“娘,我把他带来了。” 房间背阴的位置,出现了一张老式木制轮椅。一个全身黑衣服的女人的背影出现在我的面前,这身衣服和房间的格调十分相似。外面的太阳十分温暖,可是这个房间却弥漫着压抑、黑暗以及躁动和不安。我感觉心口憋得慌,好像一块石头压着胸口,透不过气又跑不掉。 女人全身都是黑衣服,就连头上也是一块黑纱盖住,完全看不见脸庞,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被盖住。 无法确定年龄、样貌、性格…… 不过既然是坐在轮椅上面,就说明此人腿脚是不方便的。 我在等她说话。 鼠王也在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但我知道,其实也就过去了一分钟。但这一分钟却是那样的难熬,几乎耗尽我的体力一样。 我承认,我后背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衣服。 “你是萧棋?”女人忽然说话了。 声音并不是太苍老。按理说鼠王八十岁,即便是他娘亲十五岁生他,现在也有九十五岁了。可这个声音并没有九十五岁,听起来也就是三四十岁的样子。 我咬住嘴唇道:“是。我就是,你是谁?” 声音咯咯地笑了起来。我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鼠王,你告诉他,我是谁了……不……你给他个提示,看他能不能猜出来。”声音说道,带着一种考验的成分在里面。 鼠王道:“我只说一点,那就是《虫经》。” 这声音道:“这个提醒有点多了。你应该说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我听了《虫经》,顿时把我给震惊了。我思前想后,能让鼠王如此服帖的人,而且和《虫经》有关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