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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既然他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只得悻悻的点了点头。 尽管我心中的谜团变得越来越大,比如:我身上那种神奇的力量到底是谁的?而它又是在怎样的一种情况下到了我的身上?我跟长诉之间有没有关系?我与卫渊之间又有没有瓜葛?卫渊心爱的女人到底是谁?长诉又是因为何事将她杀死?而在这一系列谜团的背后,又是否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一时之间,问题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但是,如果长诉不想将这些问题的答案告诉我,那我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在长诉的指点下苦练了三天三夜,如今,也算是基本能够运用这八荒伏龙式。
  长诉说,这八荒伏龙式十分耗费修为,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使用。他又顺便看了一眼那本阴山掌门送给我的《阴山法笈》,随即用朱笔圈了几个符咒并严肃的警告我这些符咒不可以使用。
  我问他为何?
  他却只是冷冷地回我一句遵从便是。
  除此之外,他又将剩下的六个道家九字真言一一传授给了我,分别为:者、皆、阵、列、前、行。
  这六字各有各的威力,者,可以用来吸收别人的内力,有点类似于武侠小说中的吸星大法;皆,可以操纵人的思想,让人迷失心智为你是从;阵,可以隐身,方便做一些不便于现身的行动;而至于列、前、行则可以增强自身的修为,起到防御的作用。
  我一一将它们仔细的记在心中,不禁感慨着中华道家法术的博大精深。
  我其实很想问一问长诉,他为什么会这道门的上乘绝学。但是,一想到即便是我问了,他也不会说,于是便作罢。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肯定。那就是,长诉生前一定是道门弟子。
  又过了一天,长诉终于准许我离开。临行前,他给了我一张灵符,对我道:“你阴气重,拿着这张灵符,可以帮你隐去身上的阴气。”
  我闻言一愣,这句话似曾相识。然而,在我看到长诉送给我的灵符之后,当场傻眼。
  这不是卫渊送我的那张?简直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长诉似乎是看出了端倪,开口便惊了我一下,只听他冷冷地道:“该不会阴阳门的那个弃徒也给了你一张吧?”
  我知道瞒不住他,便也只得老实的点了点头。
  他见状却只是冷冷一笑,将灵符塞进我的手里,“很好,有意思。既然他给你了,你就好好收着。说不定日后还能派上大用处。”
  我与长诉分开之后,便一路回到了青城。如我想象中的一样,现在的青城已经是一片混乱。
  不过想想也是,像韩家这样的地头蛇突然在一夜之间被灭门,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
  我依旧是一副墨镜口罩的行头,这也是以防万一。如果恰巧有一个幸存者又见过我的面,那我不就麻烦大了。
  正当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之时,一只手忽然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下意识地哆嗦一下,吓得差点喊出声来。正所谓,人做亏心事,心里不踏实……是这个道理。
  我转过身去,那人却不是别人,正是我担心的阿墨。我见阿墨没事,自然是喜出望外,刚要关心几句,却被阿墨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一路小跑着离开了人群。
  我约摸着我们应该是跑到了郊区,因为附近一个人都没有。我突然发现,自从我学了各种法术之后,从前那连跑个八百米都费劲儿的体质居然能一口气跑这么远都不觉得累。
  我问阿墨是怎么从别墅中逃出来的?
  阿墨说,以他的修为,几块砖还是能挡得住。
  我闻言点了点头,但随即却又反应过来,既然阿墨都能从别墅中逃出来,西装男的修为不在阿墨之下,那他岂不是也……
  看出我的疑问,阿墨对我点了点头,面色严肃的道:“我跟他是一起逃出来的,逃出来之后,我与他又打了几个回合。虽然我们最终谁也没能将谁制服,但彼此却都受了重伤。现在,他已经联系了其他名门世家联合通缉我们。”
  一听这话,我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但想想人家爹都死了,把我们恨之入骨也是情理之中。
  眼下,青城是说什么也不能留了。但想要离开青城,也并非那么容易。别的不说,就凭韩家在青城的影响力,估计我们连张火车票都别想买到。
  一时之间,我们竟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和阿墨站在原地对视一眼,心里不禁苦笑道,难不成,我们真的要靠走路离开这里?不过,除了这个方法,好像也再无他法……
  ☆、相助
  天气渐渐变得凉了起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深秋。我和阿墨一路步行走了很远的路,虽然是有法术在身的修行之人,但人就是人,一路下来真心累得不行。不过,即便是很累,但我们倒是成功离开了青城。
  一路上,我总感觉阿墨似乎有话要对我说,但总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我在一旁看得郁闷,便干脆直接地开口问他,“喂,你当不当我是朋友?”
  阿墨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继续道:“既然当我是朋友,那有什么话是需要藏着掖着的?想问什么你就问,别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和个小姑娘似的。”
  阿墨闻言脸色一黑,明显对“小姑娘”三个字反应激烈。
  我见状不禁哈哈一笑,其实阿墨这人挺有意思,你说他闷骚吧,打起架来毫不含糊。但你说他爽快吧,做起事来又扭扭捏捏。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像个哥们儿一样问道:“赶紧的,想问啥你就问。”
  阿墨闻言却沉默了,像是在思考如何开口一般,许久,才思量着道:“其实,我有些在意救你的那个鬼。”
  我一怔,继而道:“你是指长诉?”
  阿墨点了点头,道:“记得第一次与他交手,就是我救你的那一次。当时我挥他一剑,却被他逃走。我当时认为是他不敌而逃,但是,以他那日秒杀韩家老爷子的修为来看,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顿了顿,阿墨的眉头深深皱起,“他用的那招八荒伏龙式,其实是我们道门失传的法术。论其威力并不亚于道家九字真言。从前在山上,我也是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才得知,那八荒伏龙式曾在七百年前威震天下。那个时候,我们道门的名号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超过了佛门。但是,后来也不知道是经历了怎样一场浩劫,整个道门受到重创,而八荒伏龙式也就此失传。”
  “你的意思是说……”我听得有些心悬,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却听阿墨又继续说道:“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我总觉得,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听到此处,我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随即便脱口问道:“阿墨,你认不认识阴阳门的卫渊?”
  阿墨闻言明显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道:“我听我师父说过,是位世外高人。怎么?他与那个厉鬼有什么关系吗?”
  我哑然,因为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有没有关系呢?我感觉有,但看上去却并没有。
  正当我跟阿墨两人都十分郁闷之时,突然一辆火红色的跑车在我们面前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我下意识地认为是西装男追了上来,可事实却并非如此。虽然,此刻车窗摇下来看到的来人也是一身西装革履,但却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相貌女气的年轻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