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一边说话,一边指的这几个字我是认识的,以前姑姑教过我,老道长指了几个字:“我能自保。”
我心里一阵难受,他的肋骨还没有好全,动了一动会疼得令人迈不到脚步,更别说他这么大岁数了。
我装做咳嗽的样子摇了摇头,指了两个字:“不行。”
老道长又指了一行:“放心。”
怕对方发现异常,我们不能再争辩下去,我问老道长:“怎么样,上面有解救之法吗?”
老道长说:“有。”他翻出一页面指给我看:“嘬曩衣,我怀疑王总身上长的就是这个。”
如果他说没有,那我们就不必再救王总的了,可现在,老道长竟然说了‘有’字,大概也是为了保全小白和大师兄,我也正希望如此,只是他说的这个名字,我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老道长问我:“丫头,见过羊毛袄子反穿的样子吗?只有毛发尽,他才能活。”
我蓦地明白过来了,紧紧拉了拉他的手:“那我上楼去了。”再回头看了眼汤圆,小家伙很乖,我只吩咐它一次要好好守着老道长,这些天来,它几乎没有离开过。
此时我便上前去抱起它,亲昵的:“汤圆,记得要好好陪着老道长哦。”
汤圆‘喵’了一声,我装做亲他的样子,在他耳边小声道:“现在情况紧急,你看准时机,我允许你变一次人形来助老道长,拜托了。”
这一次,汤圆没有‘喵’而是诧异的看着我。
我苦笑一下,将他放下来。
再转身跟老道长告别,这才出门上了楼。
再次走进那道朱红大门,只见小白和大师兄坐在沙发上,姓王的也坐在那里,他们正在看电视屏幕,自然,把我们刚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更要紧的是,小白是懂得那些古文的,所以他用眼神会意我,他已经明白老道长的打算。
第175章 175:长在血肉里的毛发
幸好王总没有看出什么苗头来,他一只手拿着水瓶拼命的喝,一只手拿着毛巾擦汗,问我:“小杜,老道长说的嘬曩衣是什么东西,要怎么治?”
我上前去桌上拿来纸巾,从容地擦掉额头上的火麒麟印章,那个黑衣保镖想要阻止我,但才上前一步,就被王总给用眼色示意了回去。
“你即然听到老道长的话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治吗?”我说话间看了屏幕一眼,只见那个青青又回到了房间里,就死死地守在老道长床前。
王总说:“我听他说要毛发尽,我才能活,什么意思,我得剃头?”
我冷笑一下,同时小白也笑了,大师兄一头雾水的看着我们。
小白说:“王总,你刚才也听到了,羊皮袄子反穿,还不明白吗?也就是说,你的肌肤现在,就像一件反穿的羊皮袄子,外面是皮,里面,全是些厚实的毛发,所以你才会这么热,才会不停的流汗。”
只见脚边地毯已经湿了一块的王总脸色变得很难看,冲口而出:“不可能,你们骗我,谁会长成那样,毛发怎么可能长在皮肤下面,长在血肉里面?”
我说:“是啊,正如我们觉得,正常人怎么可能残忍到去活吃猴子的大脑一样,你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所以不可能的事情,自然也会变成可能了。”
小白:“不信,你去照照镜子看,你的耳后已经长出一撮棕色的毛发来,只有等到最后,你身体里所有的毛发都长出来,再除尽,你才能停止流汗。”
王总蓦地一下子站起来,扔掉手上的毛巾和水,颤着浑身的肥肉向卫生间跑去。
大概是真的看到了耳后的毛发,不一会儿,脸色灰败的出来了:“那在浑身的毛发没有长全之前,我必须得每天这样吗?”
我们同时点点头。
他一副快要崩溃了的样子:“你们知道这耳后的两撮毛发长了多久吗,一个月。”
那么,以这样的速度,他死定了,这么大的流汗量,他最多还能支撑一个星期。
我们都明白事实结果,但沉默着不想说话。
一个活吃猴子脑子,还为了开发地皮而杀死十个无辜老人的败类,救也无用,他已经没有心了,只是一个活着的行尸走肉而已。
“对了,我可以吃生发剂,这样他们就很快会长出来了。”王总突然两眼一亮,自认为想到了绝佳的好点子,这就转身吩咐手下:“去买生发剂,快点,越贵的越好。”
保镖很为难:“老板,可是生发剂好像是外涂的,哪有用来吃的?”
“有吃的,不信你去问,别他妈磨磨叽叽的,快去。对了,我这就打电话给市医院院长,让他帮忙调制一些,你顺道去拿。”
“是。”保镖哪敢多说,转身走了。
我看了小白一眼,示意他,必须得在这段时间里转移王总的注意力,他老是这样盯着屏幕,老道长也无法行动。
谁知就在此时我们回头看向屏幕,只见房间床上,已经没了老道长的身影,那个青青到是好像晕倒了似的,正躺床边不远处的地上。
我们三人同时愣了一下,老道长果然宝刀未老,好快的速度,幸好王总正在忙着擦身上的汗,所以暂时没有留意到。
就在这时候他抬起头来了,小白及忙上前一步:“王总,我看你还得去水里泡着,否则再这样流下去,对身体不太好,会脱水。”
王总点点头:“正有这种想法,太他妈热了。”
他让我们呆在外面,小白和他进去浴室里陪着,反正我再不想看到那样的场面了,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大师兄这才回头看了远处的保镖一眼,悄悄问我:“明月,师父哪里去了?”
“他走了。”
“太好了。”大师兄差点高兴得忘形。
“没错,只要老道长能安全离开,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我示意大师兄镇定点。
大师兄又开始问我了:“难道他真的可以用生发剂治好自己?”
我笑了笑:“不可能,如果生发剂管用,他死得更快。”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