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我们得想个办法让这件事情停止。”
“对,我们必须反抗,为自己的生命而拼一把。”
“没错。”
两个人的目光,冷冷地转向恰好微笑着走过的院长身上。
隔天一早,人们发现院长的被大切八块,新血染红了他的办公室,他的头颅,被两根铁线捆起来,吊在孤儿院楼顶上的大钟里面。
钟壁上面用血写着一串字母’钟声响,恶魔灭,他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阿门’
之后两个少年被抓,他们被分别关在不同的监狱里面,可是人们后来惊讶的发现,他们每一天都在喃喃自语,说自己的身体里会长出东西来,并且不停的抓着自己身体各个部位,两人所抓的手法和抓出来的伤痕惊人的相似,更可怕的是,一年后,两个人真的虚弱而死,而且他们死的时候,身体干枯得像被吸血鬼吸光了全身的血液一样,医生做尸检的时候,竟然没有抽出一点血来。
我的故事讲到这里,小白不可思意的看着我:“故事的意思是,那个院长真的给他们下了毒药?”
“不是的,故事是告诉我们,心理暗示对人来说,究竟有多大的力量。”我摇摇头:“有时候,靠心理暗示,完全可以杀死一个人,正如这两个少年,他们以为身体里有病毒,后来心理暗示强烈到真的连一滴血都没有,你们说,这怎么解释?”
老道长哑然的看着我,至于赵钦,更是不可思意了,这种跨层太多的现代知识,对于他来说,确实是有些难懂。
大师兄问:“其实也就是说,两个精神病人在一起,互相影响,最后达成共识和统一的想法,这就叫共联性幻症?也就是说,你怀疑麻子和他老娘患了这样的病,其实街上的老人并没有失踪,而是他们自己想像中的失踪掉?”
“我只是说有可能,毕竟共联性精神疾病的症状还是少之又少,记得一本书上说,在一九八零年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小孩子听了老人讲的人吃人的故事之后,窜上了巨大的心理阴影,该小孩又把这个故事讲给了其他班上的小朋友,小孩子们的心里,从那天开始,一起恐慌和无助的惧怕,因为他们的老师,恰好长得像故事里的男主角,瘦高,戴了副眼镜,脸色很白,而且有一口饱牙,孩子们开始一起悄悄的谋划着杀掉这个老师,因为不杀掉他,总有一天,他们会被他给吃掉。”
“于是十几个孩子一起做了个机关,他们在教室门头上放了块红砖,等老师推门进来的时候,红砖掉落将其砸晕,就在这时候,孩子们一涌而上,用扫把,铁锹,撮箕,石块等等,一起往老师身上砸将他活活打死,等其他班的老师听到动静赶来的时候,这位男老师的头部已经被敲得像个摔碎了的西瓜,牙不见了,眼珠子暴了出来,脑浆一地都是。”
“可是,面对着十几个还未满十二岁的孩子,你能怎么惩罚?事情发生后,有关部门把这些孩子贴上了标签,从此后再未来的几十年内观察和研究他们,最后结果无不例外,大多没有逃脱自己的心理暗示,有六个在成年后选择自杀,有两个成了严重型精神病,最后在大街上流浪不知去了何方,最后剩下的几个,甚至没有熬到成年就纷纷走上犯罪道路,其中两个还是连环杀人案主犯,这十几个孩子中,只有一个,最后健康成长,还成了成功人士,具体他是谁,没有人知道。这个案例,算得上是一个比较典型的案例,因为他共联的人群比较大,竟然有十几个之多。”
“快快,把这些都拿开。”一直静静听我讲故事的老道长蓦地叫了起来,指着他面前的饭菜对大师兄说:“快把这些肉给端走,丫头的故事太恶心,吃不下了。”
我翻了记白眼:“是你们让我讲的。”
小白说别理他,然后问我:“明月,你真不知道这个最后留下来的成功人士是谁?”
我摇摇头:“不知道,我也是听前辈讲到这样的案例而已,谁会去透露他的信息呢。”
“看来,这个人要么是真的没有被当时的事情给影响到,要么,他的心理非常强大,强大到可以将自己完完全全隐藏在一张不为人知的面具之下。”
我们都诧异的回头看着赵钦,没想到他竟然会悟出这么一番想法,果然有进步。
我对他竖了竖大拇指,说:“还想不想听?”
老道长急得摇着手:“不听了不听了,都说人心可怕,听了你讲的故事,我到是觉得人心挺恶心的,比鬼恶心多了。”
大家都相视笑了起来。
这一餐,老道长的确是吃得不太多,看吧,心理暗示,真是这么强来的。
玩笑归玩笑,晚上,我们还是认真准备了一番,小白甚至把麻子母子两的酒店房间都订好了,按照预计,为了保护他们,我和麻子娘住一间,麻子却有小白负债保护,大师兄在医院里陪老道长,我和赵钦小白三人去接麻子母子两。
按照麻子的话,我们在十二点钟的时候,到达小旧街,然后去轻敲他家的门。
今天晚上,麻子家的屋里没有灯光,我想应该是怕被‘他们’查觉,所以连灯都不敢亮。
我敲了两下门,低声说:“麻子,我是明月。”
没有人应,整条街显得寂静异常,似乎就连外面主干道正街上的车流声也变得遥远。
小白示意我让到一边,他上前去敲了下门:“麻子。”
第155章 155:消失
谁想到,门经他这么一敲,竟然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
我吓得回头看了赵钦一眼,再看看小白,奇怪,麻子娘两可是白天都要上四把锁的,怎么晚上反到不锁了。
心里升起某种不好的预感,小白打开手电筒,轻手轻脚的警惕着走了进去,我和赵钦跟在他身后,进屋后,看到家里一切正常,甚至在小茶桌上,还有半杯正在冒着热气的茶水。
“麻子,麻子。”小白又低叫了几声,依然没有回应。
屋子不在,里外很快被我们看了个遍,赵钦说了一句:“看样子,人刚走。”
“难道等不了我们,所以他们先走了?”我问。
“不,如果他们真打算自己急匆匆的走,是不会再泡这杯茶的,泡了这杯茶,说明他们是做好了安心等我们的准备,可惜,茶水才过半杯,他们就被带走了。”赵钦目光微敛。
他分析得有道理,同时也让我心里一紧,麻子和他娘被带走了,谁干的,难道,他们真的像其他老人一样消失不见了吗?
我们急忙离开小屋里,兵分两路,赵钦带着我,小白自各往另一头,追出去很远,也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物,主干道大街上的人群,看上去,每一个人都很正常,却又总感觉他们会时不时的看我们两眼。
周围的一切,有种压抑的诡异气氛袭卷而来。
我们在小巷子里和小白会合,赵钦说:“这样不是办法,我们找不到他们形踪的情况下,反而会让自己暴露,先回医院,怕就怕他们对老道长再次下手。”
我心里一惊,没错,如果他们反而去对老道长下手,那就凭大师兄,恐怕连一招之力都抵不掉。
小白也表示赞同他的想法,当下我们就打了辆出租车及忙回了医院,所幸,老道长相安无事,正在病床上看书呢。
看到我们,问道:“怎么了?”
“麻子和他老娘不见了。”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
“笨呀,怎么不算算气脉。”
小白翻了记白眼:“没你怎么行。”
这一下,老道长呵呵笑了,笑得彼为得意:“小子,你终于承认有些地方不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