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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我隐约觉得不对劲,这两人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冤家,一见面就有种互掐的趋势,就急忙推了小白一下:“你先出去外面等。”
“我……”小白再不满意,也只能被我给推了出去并且关上门,他说了什么被隔在门外听不到了。
转身,赵钦已经穿戴后飘到我面前来,看样子,好像真要跟我们去王村似的。
“你不能去,那个老道长会发现你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
“是什么?”赵钦用食指挑起我的下巴,好看的单凤眼里掠过一丝幽光:“一千年前我一时大意才会落入他们老祖宗的圈套,一千年后,他们这些徒子徒孙又岂会是我的对手?再者,以他们的修为,若不是我愿意,根本就觉察不出来。”
这点他到没有说错,上次人啐的事情,小白就没有看出是赵钦暗中助了我们一把。
这时候门上又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小白不耐烦的在外面叫道:“明月,好了没,快点。”
我答应了他一声,而近在咫尺的赵钦,眸光里却掠过一丝微寒:“下一次,不要再让小白轻易拉你的手。”
他放开我的下巴,握着我的手,目光凉凉的掠过我手腕上的那颗红色朱砂痣,声音更冷:“更何况,还敢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我抽回自己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千年前的人思想落后,又怎么会明白其实朋友之间拉下手并不算什么,而且,他只是一只我想要摆脱的鬼魂而已。
解释,有必要吗?

第44章 044:蚁人彘
赵钦性子虽冷,但是我不想说话的时候,他就绝不逼迫。
一路上,我甚至往前快走了两步,将两个男人远远的的甩在身后。
小白又去重新租了辆小轿车,我们到达余音观接老道长的时候,赵钦没有下车,他看着这道观的目光里渲上一层厚重恨意。
老道长自然修为不低,可令人惊讶的是,上了车后,他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出赵钦的不同,只是被我一句‘是朋友’就给敷衍过去了。
一路上,到也有说有笑的,老道长口才惊人,跟我们讲了许他经历过的事情,很快,也就到达王家村了。
王家村和杜家村相隔并不远,地势却大不相同,杜家村是坐落在一块平地里面,四面环山。王家村却是家家户户安置在半山坡上盖房建屋,山脚下的盆地用来灌溉庄家地。
和寻常村庄一样,我们进了村后,只看到偶然有几家农户青烟袅袅,其余马路上不见一个人影,这大早上的,都是农民出门忙活的时候。
老道长拈指算了算,一挥手说:“走,去村长家溜溜。”
他这一招别说我诧异,连小白都一脸惊讶,要知道这样能随意算出一个人的去处,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之后爬了半个山坡到达村长家后,我们才知道了其中的端倪来。
原来,老道长和村长竟然是故交。
正在小院里砍柴的村长见到我们一行人,脸色彼为吃惊:“清虚,真的是你?”
老道长点点头,打了句道语,这才说:“是啊,许久不见可一切安好?”
村长手里的砍刀这才咣当一声掉到地上了,混浊的老眼一红,上前两步紧紧握着老道长的手:“清虚,多年不见,你终于又肯见我了。”
我迷糊了,这什么跟什么呀?只见身边的小白一脸莞尔,悄悄跟我说了一句:“想必这位就是老驴道三十年前经不住红尘诱惑,堕入凡俗的师弟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看着老道长和村长言语不多,却是热眶盈泪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千,时光匆匆一恍三十年,也许错过的,只是这一场相见恨晚的嘘寒问暖。
寒暄了一下,我们被村长让进屋。
小屋不大,并且一打开正屋房门,就看到一张黑白照片正正地挂在堂屋正中的墙壁上。
这照片上的人我认识,就是那天回杜家村的时候,在八玲峰处踢破大巴车窗子自己跳下悬崖的男人。
那之后,我在姑姑家的床上醒过来,后来心里想起这件事情,都不敢确定是否真实,可是现在,我真的看到了他本人的黑白照片之后,心里不由一震。
赵钦的声音就在我耳边轻轻响起:“有我在,别怕。”
我心里莫名一暖,那天在大巴车上,也正是因为他合时宜的出现,才救了我一命。
老道长和小白对视一眼,这才指着照片问道:“这位是?”
村长看着照片眼睛微红,叹口气说:“我儿子,前不久去城里买东西,谁知道回来的时候出了车祸,整辆大巴车都翻到了悬崖下面,当时能幸存下来的,都被吓疯了。”
说到这里村长又是一阵难受,抹着泪水说:“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叫他进城,你说说,那些东西又不重要,啥时候买都行,为什么偏偏是那天呢?”
小小的屋子里,立刻升起一层浓重的哀伤之气,老道长叹息一声,说愿意为侄子做场法事超渡他的亡灵。
村长自然高兴不已,加之他也曾经在道观里呆过一些日子,所以很快就准备好一个简单的法场,让老道长为他儿子做法事超渡。
只见他准备的东西有青松枝,一碗清泉水,三根清香和一叠黄佛纸,外加一只待宰的大公鸡。
小白和老道长一同开始准备做法事的时候,我看到赵钦的修眉微微一皱。
也是,虽然不征对他,也不会伤害到他,可是这样的场境,看着总让他一只鬼心里不舒服。
我就找了个借口,带着他暂时离开了村长家。
我们一直走到村子最高处的山顶上,赵钦这才问我道:“你有心事?”
我回头看着他:“那天大巴车事件,我就在车里面,之后我却能安然无恙的回到家里面,而这中间,我有两天的时间不知所踪。你说,这两天里,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当时你也在场,你一定知道些什么的,对吗?”
赵钦抿唇笑一下:“我当是什么,原来担心这个。没错,你是失踪了两天,不过那两天里,你只是昏迷了而已,我怕伤到你,所以才在两天后送你回家,又消除了你的这部份记忆。”
“真的吗?”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要相信他,却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当然。”
“嘟嘟……嘟,打死你,打死你。”一阵童稚的声音打断了我们两人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