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我还想帮血樱再赢几盘,刘艳抱着一个新玩具跑了出来,扯着我的衣服撒娇道:“处处叔叔,来陪我玩玩具。” 老爹一见刘艳抱着他刚买回来的宝贝,着急地大喊:“孙女,那不是玩具,那是爷爷买回来招财进宝的貔貅神兽。” “貔貅是什么?”我和刘艳一起问道。 “貔貅是一种敛财的神兽,金银珠宝照吞不误,只进不出,大吃四方。形如狮子,忠实护主。是招财看家不可多得的神兽。”着老爹爱惜地把刘艳手里的貔貅抱过去,恭敬地放在龛上供着。 我瞅着那貔貅的模样,发现竟和我刚才见到的狮子狗如此相似。 “崔大人,那貔貅吃不吃硬币?”我狐疑地问道。 老爹很认真地回答:“只要是财,它通吃。硬币面值是有点,但貔貅向来是来者不拒的。” 老爹完,我赶紧披上外衣,撒腿就往外跑。屋里传来一家老的喊声,“兔崽子(蛮子哥,处处叔叔),你去哪?” 我哪还有时间搭理他们,我tm错过了一只招财进宝的神兽! “司机,麻烦快点开车。” “不行,还有乘客要上车呢。”发福的中年司机慢悠悠地回答,我掏出一把票子甩在他面前,司机眼睛一直,了声“坐好”,一脚油门,车狂飙出去。 我十万火急地赶到那条巷子,东奔西走就是找不到狮子狗。完了,我真的把它搞丢了。我怎么就这么笨呢,普通的狗哪可能顶得住我的定身符啊。 我懊恼地在街上四处寻望,又回到那卖烤肠的摊前,问摊主道:“那只狗呢?” “它不是跟你走了吗?” 我无奈地垂头丧气地坐在路边,希望能等到它回来。 偶尔有一两只流浪狗打街头路过,用可怜巴巴的眼神乞求着我。我把烤肠丢过去,它们欢喜地吃着烤肠,对我讨好地摇着尾巴,可再也没有哪只狗像貔貅那样吃硬币了。 “年轻人,那只狗不会来了,走吧。”卖烤肠的贩收摊了,我看着日暮降临,悲哀地往回走去。或许,我真的是命中缺钱。 回到家,众人看我闷闷不乐,都关心地问长问短。 “蛮子哥,你怎么了?” 我沉默地吃着饭,不想话。吃完饭,我到储物室去拿烟,偶然一瞥,发现我扛回来的满满一袋硬币只剩下一个空麻袋了。 我烟也没拿,急忙跑出去问道:“我扛回来的那袋硬币呢?” “硬币?”一看老爹那副迷糊样,就知道他压根不知道这回事。我又问血樱,“樱子,你是忍者,总不可能不知道有东西进来过吧。那一袋硬币有好几千,拿走的时候动静应该挺大的。” “呃……”血樱窘迫地不好回答,本来以她的敏锐,一只老鼠跑进屋里都能洞察到。可问题是下午她在打牌啊,打牌的时候哪里还会注意到屋里有贼? 我去。md这一天算是白忙活了。 我又去储物室拿了烟,坐在屋外萧条地抽着。 这时,老爹出来了,“兔崽子,就几千块钱嘛,丢了就丢了,何必这么愁眉苦脸的呢?” 我懒得搭理他。得轻松,我要是不知道那狮子狗是貔貅,我压根就不会把它当一回事。可知道以后,怎么就这么难受呢? 是夜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以后,我又早早地坐车去了那条街,等了大半天还是没看到那只狗,我终于领悟了一个道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这次回家以后,我不再抑郁了。错都错过了,还有什么可想的。 “崔大人,过几天我去郑江开公司,你跟我一块过去吧。” “兔崽子,我知道你孝顺,老爹一辈子在渭南乡长大,这都进棺材的岁数了,出不去了。”顿了顿,他那双圆溜溜的眼睛贼贼地一转,心虚地道:“兔崽子,爹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我讶异地看着他,这老头子心里有鬼啊,不过我倒想听听他有什么事。“你。” “村头的云妈你知道吧,你觉得她怎么样?” 我一看老爹那副夕阳红的害羞模样,便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了。我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不跟我去城里享福,原来是打算在老屋藏娇啊。好样的,真像我爹。 “这事我了不算,得问问我妈。”我故意难为他。 “啊?”老爹显然忐忑起来。 我拉着他道:“跟我来,算一卦去。” 老爹老脸拉得很长,但又无可奈何,只得惴惴不安地跟着我往厅堂走去。 我跪在老妈的灵位前,摇着三枚铜钱,叮咚坠地,三个反面,是为下下下卦。 不用看都知道老爹看到三个反面,脸都黑了。 “这次不算,再来一次。”我又拾起铜钱,继续摇,隐隐听到老爹在后面长吁的声音。 叮咚,又是三个反面。 我估计老爹要沉不住气了。“又不算,再来。” 再摇,还是反面。我正打算继续摇,老爹突然道:“算了,既然你妈不答应,这事就算了吧。” 我格格一笑,站起来拍拍老爹的肩膀,“崔大人这就放弃了啊。刚才是逗你的,这三枚铜钱,只有反面,没有正面。” 老爹一脸黑线,恨不得掐死我。我悠哉地又掏出三枚铜钱,给他看过,“这次是真正的铜钱了,来,看看老妈怎么。” 叮咚,三个正面。 可老爹脸上并无喜色,反而凝视着老妈的灵位出神,想起了久远的往事,嘴里不住地叹息。 我淡然一笑,“爹,别唏嘘了。妈都转世投胎好多年了,她现在在一个富贵家庭里生活得很好。你有新的追求,就放手去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