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雪辞兰,给我借点钱。”我只能求助她了。 “多少。” “暂时借二十万吧。”我知道,我和她非亲非故,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也不到两个月。借二十万,实在不是个数。 “好的,我跟我妈。”雪辞兰挂断了电话。她的爽快让我感到温暖,但想到她妈妈,我又有点担心。 这时,一辆加长版的宁肯打我身边飞驰而过,我嫉妒地朝着它的背影吐了口口水。结果那车又倒了回来,车窗里露出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 “真的是你啊,泡友!”那家伙显得格外地惊喜,见到我就像见到了他爸一样高兴。 “你是?”我完全不曾记得我还有个****在美国,最要紧的是,我从来不搞基!不过,人家开着这么拉风的豪车,能和他搭一搭话,没准能攀上一个土豪。 “你不记得我了?我们在郑江见过面的啊。”这时,后面的车开始不满地按喇叭,肥头大耳连忙指了指后面,“来,快上车,我们好好聊聊。” 原来,那还是四五年前的事了。 当时我们那里泡椒凤爪卖得特别火,人们疯了一样抢着吃。我就赶潮流卖上了泡椒凤爪。 只是因为供不应求,经常性抢不到货。某一天,我们三十来个贩等在外面。仓库一打开,我们立即疯狂地抢货。我正是少年有为,挤开一大堆老弱病残,肩膀上挂两箱,脚上拖一箱,左右手各拎两箱,红光满面,满载而出。 刚出仓库,却见一个胖子努力地想挤进去,可就是挤不进,急得嚎啕大哭起来。 那时他还不是很胖,而且脸色灰暗很不好看。我见他可怜,就将脚上的一箱踢给了他。 那以后他就经常跟着我蹭点泡椒凤爪卖,一来二去,我是没记住他,他却是记住了我这个“泡友”。 “泡友,你那时的一句话,改变了我的一生啊。”肥头一边开车,一边感慨地道。 “什么话?” “你我抢不到凤爪,是因为我不够坏。我后面回去想了好久,就是这么个理啊。” 我一头大汗,就这么一句话,也能改变他一生?真不知道我一不心改变了多少人的人生! 肥头唏嘘地:“要想富,先变坏。听了你这句金玉良言以后,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我找到一家高利贷,借了两百万。我压根就没打算还,我拿着这些钱,办好护照,远走他乡,飞到美国重新落户。跑到了美国我变得更坏,我赌过马,当过鸭,卖过肾,印过假钞……什么都干过。” 我暗暗惊服,这些事情,我最多也就敢想一想罢,真要我去做,给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 车停在一座豪华的大庄园前,肥头欢喜地拉着我走进了大门,“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泡友,你就是我的知己啊。” 第四十九章 黑脸蜘蛛 肥头如今已是这一带的富贾,但他还保留着贫穷时候的习惯,喜欢和人比谁吃得多。 他吩咐下人准备了伙食,我们两个老乡就开始斗劲吃水果。 最先是吃苹果,我们俩一人吃了两个,没有啥动静。紧接着一人一把香蕉,继而一人一筐桔子,然后是葡萄,哈密瓜。 吃到最后肥头终于战斗力不足,败在了我的大嘴下。 “泡友,你那真是结实,我这全是肥肉啊。”肥头羡慕地拍着我的肌肉,甘拜下风。 “既然我输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个的要求。”肥头挤着眼睛乐呵呵地道:“别太过分啊。” 我也知道分寸,虽然他嘴上当我是知己,但毕竟我们还不是很熟。我我初来乍到,住在旅店又不会英语,很麻烦。其实主要是住店要额外花钱。 肥头眯着眼睛笑了,“泡友真是见外,我这里空了不少房子,我让仆人去收拾一间卧室,你搬过来住。” “那个我还带了个朋友……” “儿子还是女儿?” “都不是,是我在飞机上遇到的,她父亲去世了。”我跟他起刘艳的事,肥头嘿嘿诡诈地一笑,:“泡友,你当初教坏我,自己却不学坏。我要是你,早把她卖了。反正和她又没什么亲的。而且,你现在不正缺钱么?” 我又递给肥头一个猕猴桃,肥头捂着圆滚滚的肚子大摇其头。 我将猕猴桃塞进嘴里不再话。 肥头给了我一辆被他淘汰了的奥迪,托熟人给我办了个证,让我暂时居住他的别墅里。 我开着车回到旅店,刘艳已经睡着了,歪着的嘴淌着口水。手里还拿着一张简笔画。 画很难看,勉强能看懂是画了一个大家伙背着一个家伙在爬山,下面是被食人花捆住的飞机。 我黯然地将画折起来,装进了口袋。抱起熟睡的刘艳,下了楼。 刚出楼便看到一只巨大的黑蜘蛛趁着夜色从屋顶爬下来,以很快地速度打开了一面窗,钻了进去。如果我没看错,那扇窗正是我们住的那间房的,我还在那个位置抽过烟。 我将刘艳放到车子上,又蹬蹬蹬地爬了回去,却见黑蜘蛛触手插入服务员的脖子,两颗尖牙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我二指立起,点阳火迅速往黑蜘蛛的脑袋一点,黑蜘蛛怪叫着退开两步,反而更加猖狂起来。 “你快去看医生,我来挡住它。” 我刚完,服务员便从后面死死掐住了我。黑蜘蛛趁机刺了过来,我感觉它的触手尖端释放了一些毒素进入我的体内,使得我的大腿一下子变得僵硬,冰寒刺骨。 我忍住腿上的冻伤,用力地一招过肩摔将身后的服务员撩翻到前面。这厮两眼发黑,面目狰狞,根本不是什么服务员,而是与那黑蜘蛛一伙的。我心中大呼上当。 噗嗤!黑蜘蛛又刺中了我的胳膊,毒素迅速扩散,整条手臂就像冷冻室里的咸鱼,又硬又冷,无法动弹。 奶奶的,一只黑寡妇也敢来欺负老子。我吟诵咒语,指剑一出,一道光剑正中黑蜘蛛的大头,将其暂时定住。眼看那黑脸服务员又爬起来,我急忙一瘸一拐地跑出房间,将房门倒锁住。 毒素仍在扩散,慢慢地我全身都变得僵硬起来,我努力地爬到电梯里,用阳火烧烤着腿上的寒冰,以期缓解一下冻伤。但效果甚微,聊胜于无。 打开门,我拖着两条僵硬的腿爬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