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安琪说了一下,我带着她来到了那扇门门口。
琼楼整个就是开放式结构,所有的房间都没有门,全楼都只有这一个房间是有门的,徐安琪推了一下,然后在门的上上下下摸索了一下说:“门是被那一边给插死了的。门闩有三个,上中下各一个,如果这间房间没有别的窗户的话,那么就只能是有人自己进去了以后在里面插上了门闩。”
“那你能打开吗?”我点头问道。
“只能暴力破拆了。”徐安琪笑笑说到:“这里基本没有门缝,也没锁可撬。”
花了五分钟,徐安琪用一把小凿子和一把小榔头搞定了那扇木门,我们两个一起推开了大门,举灯向着里面照去。
那一照,我和徐安琪几乎花了眼:许许多多璀璨的颜色一下子映入了我们的眼帘,晃得我们差点睁不开眼睛。这间房间很小,和我们租住的那个小屋的卫生间差不多大,也就四五个平方的样子,被映照的满室毫光,好像歌舞厅里的满天星灯光似地。
把灯放在了一边,看到眼前的情况,我和徐安琪相互看了一眼,两个人都是一脸的不解和震惊。
屋子的三面都是一些抽屉一样的东西,加起来应该有三十个以上,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而屋子的最中间,是一张非常宽大的椅子。
最惊人的是,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一身非常华丽的袍子,袍子上缝制着大量用金片和银片接合成的图案,边缘还有翡翠和珍珠进行了点缀,从头到脚几乎都是这种东西,并且在一些比较关键的部位还有大片大片的银子包裹,上面裹着金丝的图案。这身衣服给我的第一感觉倒不是华丽到了极点,而是我感觉这身衣服重量恐怕超过了二十公斤以上,要穿着走路都不容易。
她的头上顶着一顶非常拉风的金色头盔,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银的部分已经非常灰暗了,但金色的部分依然非常的亮丽,看起来让人觉得有种‘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感觉,看起来非常拉风招摇。
她,是个女人。
尽管全身被包裹的密不透风,但是脸的部分还是没有任何遮挡的。
那张脸脸型瘦长,颧骨较高,双目紧闭,整张脸全身毫无血色的白,好像很薄很薄的那种感觉。
看着那张脸,我看着徐安琪问道:“琪琪,你觉不觉得这张脸蛮熟悉的?”
“没错,这张脸像蓝图。”徐安琪点头肯定了我的感觉:“不过也不能说很像,只能说这个女人估计和蓝图是一个种族的,估计都是彝族。”
这个女人和蓝图一样有高耸的颧骨这么个典型特征,但是这个特征其实很勉强,要是不刻意去注意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这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就这么合着手端坐在椅子上,徐安琪没有动尸体,而是开始四处检测有没有什么机关,而我则往门后看了看,发现门后写了一些字迹。
那些字迹全是猫爪文,也就是碎体文,从字迹看来,是用刀刻上去的,因为这种文字我实在看不懂,只能照下来以后等老席他们来翻译,这时候,徐安琪从那具女尸的身上弄出了一张绢布,上面写了四个秦篆:
‘蛊后蓝珈’
蛊后?我和徐安琪相互看了看,徐安琪默默的点了点头:“原来那个沙鸣说的是真的。”
在墓外面的时候,沙鸣曾经说赵佗墓里可能有蛊术的相关资料,当时我和徐安琪都当他只是顺嘴说说,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找到了个所谓的蛊后,蓝珈应该是这位蛊后的名字,居然也和蓝图一个姓氏。
看了看四周的抽屉,我准备拉开一个看看,徐安琪却把我拉住藏到了身后:“这里面应该都是蛊后的东西,搞不好有什么机关,你别动让我来。”
那些抽屉都是一个个三十公分左右的正方形,外面还有拉手,除了是个抽屉也不可能有什么别的用处,徐安琪仔细观察了半天后,轻轻的打开了左手边中间一个抽屉。
轻轻的一拉,抽屉就应声而开了,徐安琪举着电筒往拉开的缝隙里面看了一眼后,脸上露出了一股奇怪的表情。
我正想问徐安琪却做了个‘等一下’的手势,继续将抽屉拉开了十几公分后,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里面的东西,直接伸手进去,把里面的东西提了出来。
看到徐安琪提出来的东西我脑子有的发木:那是一颗人头。
准确的说,是一个长发女人的人头。
这个女人死的时候年龄肯定不大,最多25岁,面目平静就好像刚刚睡过去一样,脸上用某种颜料一样的东西涂在脸上,看起来十分的诡异,女人的头发也很长,徐安琪就是抓着头发把人头提出来的。
看着这么个令人惊悚的东西,徐安琪却一点也没害怕,而是把人头提起来看了看和身子的连接部位。那个地方非常平整,好像用膏泥一类的东西处理过,非常平滑,总的来说,扣除这东西的恶心样子,可以说是一件人头艺术品。
“这里三十多个柜子里不会全是这东西吧?这个蛊后也太变态了!弄了三十多颗人头给自己当陪葬!”我看着还在很有兴趣的看着人头的徐安琪说到。
“也不一定都是这东西,可能是蛊术的某个用具。”徐安琪抬头说到。
“再看看别的。”我点头说道。
再拉开第二个鬼子,里面居然也是一颗脑袋,不过还好,从形状和特征上很容易判断这东西是山魈的脑袋。
再打开了几个,里面全是各种脑袋:有马、羊、狗、野猪、猴子,最后一个我们还以为是空的,结果发现在抽屉的最里面:那居然是个小的只有手指大的麻雀的脑袋!
“这个蛊后是个疯子吧?专门收集各种生物的脑袋?”我看着端坐着的蛊后,有点厌恶的说到。
“你觉得,降头和蛊术之间应该是什么关系?”徐安琪看着这一堆脑袋,敲了敲脑袋对我问道。
269、蛊术反噬
降头和蛊术?我在脑子稍微整理了一下。
降头和蛊术并称为两大邪术,但如果深入了解一下会发现这两者之间很多都是一致的:例如蛊术和降头作用的都是作用于人的法术,起到的作用都是两点:要不就是对人进行诅咒或者达到某种要求,更为相似的是:两者都会有巨大的反噬作用,在一定的条件下对施术者会造成远远超过死亡的恐怖后果。
但是对这类的东西我确实不是很了解,徐安琪听了我的说法后仔细思考了一下说道:“以前蜘蛛内部曾经有个说法:世界上很多害人的邪术:降头、蛊术、巫术、咒术等等,施法的方式大多都很雷同,解咒的方式也大同小异,有人怀疑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其实都源出同一个地方,但是这个地方究竟在那里,却没人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这些东西又是蛊术,又是降头术?这个蛊后蓝伽其实个这两个方面的超级大师?”我会意说到。
徐安琪点了点头:“看样子这些抽屉没什么问题。你看看别的抽屉里还有些什么,我检查一下这个蛊后的尸体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我点了点头,拉开了其它的抽屉观看,徐安琪则开始折腾蛊后的尸体。
又拉开了五六个抽屉,这次还好再也没什么惊悚的东西了,不过里面的东西看起来都很奇怪:其中一个抽屉里有三个早已经干枯的蚕茧,另外一个是一抽屉已经枯萎的花朵,看不出是什么品种,最离谱的是其中一个抽屉里躺着一坨螺旋状的东西,怎么看都觉得好像一坨已经干枯的大便……
徐安琪围着尸体转了几圈后,缓慢的拉开了蛊后那双叠合着的手的手套,用一种缓慢的速度慢慢的褪下了其中一支。
看到那只手的样子,别说我了,就是看着腐尸能吃饭的徐安琪都吓了一跳。
那只手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很像一截长着五个分支的老姜:每一根指头都和老姜一样盘根错节,一层层黑黄的皮肤包裹着那些老姜一样的手指头,还有一部分甚至外翻了出来,看起来让人恶心到想吐,更让人看着都难受的是指头的指节里面长出一串串好像肉瘤似地东西,让整个指头不成形状,无论是谁,有那么一只手那还不如直接截肢来的痛快呢。
“这个蛊后得了黑死病不成?怎么这个德行啊?”我捂着嘴巴对徐安琪说到。
“不像是黑死病,像是麻风病……太惨了。”徐安琪皱着眉头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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