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黄巾力士部队的操控主体并不是人,而是一个法器,而仙人通过操纵法器来操纵黄巾力士部队。
通过法器的事先设定,可以灵活地对黄巾力士部队进行分组,并分别下达不同命令,而各支黄巾力士部队将根据各自情况随机应变,以完成任务为最高目标。
这让雍博文想起了一系列的即时战略游戏,他尤其喜欢玩红色警戒那款老游戏,便顺嘴将制造黄巾力士的公司命名为黄色警戒。
公司在成立当日即投入紧张的研发工作中,由物华派和承世公司派出的骨干技术力量组成的研发小组,对雍大天师提供的图纸集中力量进行研究。
仅仅用了两天的时间,研发小组便基本吃透了整套图纸,这还得是得宜于人间法术与仙界的种种渊源,使得黄巾力士与人间的各种傀儡具有极大的相承性,只不过在各种细节上更加先进实用罢了。
吃透这套图纸的意义不仅仅在于可完全仿制出黄巾力士,而在于相关法术的触类旁通可以借此迈上一个甚至数个台阶。
黄巾力士构造复杂,绝不是简单地拿个外形套个魂魄就能用的。
所以在制造黄巾力士这项工作上,从电脑里拿出来的角色根本就派不上任何用场。
幸好承世公司财力雄厚,渠道丰富,在合资公司方面提出材料要求后,紧急全体动员,在短短三天之内,即调齐了所需各项材料。不过图纸上有些材料实在是在人间找不到,只能根据特性描述购进替代品,就是不知道这替代效果是否可行,还需要进一步实验。
不过此时,雍博文已经不能继续在公司盯着进度了。
六天已过,正是与濮阳海约定好的日子。
今天可就要对艾莉芸的青龙金胎身份做个鉴定。
这些天来,雍博文一直在积极做着准备工作,主要就是备好一应家伙式。
虽说三师叔祖打了保票,但凡事就怕万一,常言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更何况三师叔祖这个亲口说自己靠不住的预备役神仙,想来也是不敢说万无一失。一旦出现个什么万一,那到时候就不是靠讲理而是看谁的拳头硬才行了。
这事儿雍博文也不想让其他人牵扯上关系,所以谁都没有带,只是交待好公司一应事务,便自与艾莉芸回到艾家老楼。
刚一进门,还没等喘口气呢,就见大日金刚从客厅屋角那个漏洞翩然而下。
那洞打破之后雍博文却是一直没补,想不到濮阳海走顺了脚,连门都不走了,直接从洞里下来。
能下来的这么及时,想是这位大日金刚一直在楼上支楞着耳朵听着呢,一有动静就赶紧跑下来。
这倒也能理解,人家也急啊,这要真是认定了青龙金胎,那就是整个青龙寺一脉的天大喜事,到时候他大日金刚一脉也是脸上有光,弄得好了,就是青龙寺四大金刚之首了。
雍博文见濮阳海下来,正想上前答话,不想濮阳海走了两步,又有一人从那洞里落下来。
粗布衫,青竹杖,一副墨镜脸上带,整体形象就跟濮阳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般,幸好这后来人身量极高极大,往那一落,跟座小山也似,直能把濮阳海给装下,倒也不用担心会认错人。
这人一落下来,跟着往左一闪,便又有一人落下来,也是粗布衫、青竹杖、鼻上架墨镜,不过这位却是个胖子,虽然个头与濮阳海差不多,但腰围却是两个濮阳海绑在一起也比不过的。
胖子落下来,往右一闪,赫,又有一人落下来。
好家伙,快赶上下饺子了,就见着一个又一个造型与濮阳海一模一样的人不停落下来,足足落下来十好几口子,把大半个客厅占得满满腾腾。
就见一水的粗布衫,一水的青竹杖,一水的黑墨镜,恍然间简直让人以为濮阳海给自己做了克隆,抑或是使了影分身之术。
“你妹的,难道今天不是搞青龙金胎认定,而是瞎子开会?”
雍博文暗自腹诽不已,他知道濮阳海其实不是真瞎,只不过为了修习十二契印而把眼珠子给修了,没但实际上还是能看到东西,说不准比有眼睛的看得还多呢,只是这经典的造型,不赞他一句瞎子,实在是对不行他这身行头了。
“这些是我的弟子,助我摆鉴定法阵。”濮阳海扭头四下看了看,奇道:“怎么顾道友不在这里?”
雍博文撇嘴道:“三师叔祖她老人家事情忙着呢,上回说完话就直接回老窝了,你要是想见她,可以去龙虎山找她,至于她肯不肯见,那我就不知道了。”
濮阳海也不跟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道:“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列阵!”
随着一声令下,那一群伪瞎子呼啦啦散开,贴墙围着客厅站了一圈,齐齐低喝,把手中绿竹杖往地面一顿,便听笃的一声大响,绿竹杖竟深深刺入地面。
众伪瞎子齐齐捏动手印,低声诵唱,一进梵声四起,竟是分外的庄重肃穆。
濮阳海走到客厅中央,手一抖,便拿出一束点燃的香来,随手往地面一掷,就好像插进了软土里般牢牢扎进地面瓷砖里,却是连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那么,请艾家小姐到这香火前盘膝坐下,我这便施法鉴定了!”
艾莉芸正要上前,雍博文一把拉住她,问:“咱们先把话说清楚,不会让我媳妇脱衣服什么的吧,要是搞那样,我可是坚决不同意。”
濮阳海面无表情地道:“雍道友只管放心就是了,我濮某人虽然至今得不成正果,证不得大道,但也不会下作到学日本鬼子那不三不四的一套!”
第二零一章 身份鉴定(中)
听濮阳海这么一说,雍博文稍感放心,松开手让艾莉芸站过去。
艾莉芸盘膝坐在青竹杖前,依濮阳海吩咐,凝神直视青竹杖,保持脑海一片空明。
濮阳海抬手按住青竹杖顶端,单手竖于胸前,开始喃喃念诵,念得又疾又快,也不知是咒语还是经文。
围着房间站了一圈的伪瞎子们应声走步,绕着中央两人快步疾走。
这一走起来,站在边上的雍博文就显得极是碍眼,左闪闪,右躲躲,怎么站都挡路,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跳到窗外的花台上站着,隔着窗子向里张望。
伪瞎子们越走越快,到最后简直快要成小跑了。
濮阳海和艾莉芸却好像定在那里般一动也不动。
这法术显然进行得正急,只是既没有光也没有响,不晓得进展如何。
雍博文正暗自紧张地工夫,忽听身旁有人相当好奇地道:“耶?这六天通法阵不是说失传多少年了吗?居然还有人会啊!”
“你认得这法阵?”雍博文随口问了一句,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可是站在七楼的花台上,身边怎么可能有人?
就算是他现在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屋里面,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就近身的。
雍博文手指轻轻一捻,左手捏符,右手握破法手雷,这才冷静地扭头观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