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山摇摇头,说:“我不同意。只要有人能进入你的大脑,其他人肯定也能进入你的大脑!” 这话说得我一寒。 我开始怀疑第七感了。它真的只是父母和孩子之间的通道吗? 打个比方:一条“王”字隧道,似乎只有“王”字能够通过,那么,“田”字卸掉两旁的竖,不也可以通过吗? 我认为我是被父亲控制了大脑,也许这本身就是一种幻觉。 我忽然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我说:“我跟大家商量一下,今天就离开这里,继续找出路。” 令狐山继续看季风了,有些悲观地说:“该看见的我们都看见了,我觉得没那么容易走出罗布泊。” 离开之前,我一定要到湖底去看看。 我朝浆汁儿喊道:“浆汁儿!” 她朝我看了看,跑过来。 我和她走进帐篷,然后说:“浆汁儿,我要送给你个surprise。” 浆汁儿说:“值钱不?” 我不动了,就那么瞪着她。 她说:“好好好好,只要是你送的,我什么都喜欢,行了吧?”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颗天物,它变成了一颗心的形状。 浆汁儿接过去,很惊奇:“哇哦,太漂亮了!你在哪儿捡的?” 我说:“在沙子下挖到的。” 浆汁儿说:“这么凉!它是什么材质啊?” 我说:“玻璃的吧。” 浆汁儿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玻璃呢!” 我说:“答应我,不要把它弄丢,好吗?” 浆汁儿说:“绝对不会!” 接着我说:“浆汁儿,一会儿我要潜到湖底去看看,如果天黑之前我不出来,你们赶紧离开。能记住吗?” 浆汁儿说:“你怎么潜?” 我说:“鲁三国的车上有气瓶。” 浆汁儿像小孩一样挡在了我面前:“我不许你下去!” 我说:“上次我下水,看见湖底有个双鱼图案的东西,我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 浆汁儿说:“那我更不让你下去了!” 我说:“你玩过密室逃脱吗?” 浆汁儿说:“玩过啊。” 我说:“现在我们被困住了,只要发现机关,就应该去探一探,说不定一下就解锁了,那时候,大家都得救了。我必须下去。” 浆汁儿突然跑到了帐篷外,对湖边的几个人喊起来:“出事了!你们快来啊!” 季风、孟小帅和吴珉都跑了过来。 浆汁儿对大家说了我的打算。 吴珉说:“周老大,我们根本不知道水有多深,太冒险了。” 浆汁儿举起了那个天物,嚷嚷道:“他把这块玻璃送给了我,就像要诀别似的!我们不要让他下去!” 我看了看吴珉,吴珉看了看我。浆汁儿不知道我有多尴尬。 孟小帅说:“周老大,你想玩命吗?潜那么深,提前需要医生对身体做评估的!就算非要下去,那也选个年轻的下去啊。” 季风突然说:“我去叫令狐山。”说完就朝外走。 我喊住了她:“季风!” 她停下了,我对她说:“这是我想做的事儿,你不要把别人扯进来。” 看得出来,她和令狐山已经很亲近了。 季风在帐篷门口犹豫着。 吴珉看了看孟小帅,又看了看浆汁儿,低头想了想,说:“看来该我表态了,周老大,我下吧。” 我说:“你们这么做,已经剥夺了我的自由。” 浆汁儿说:“你不爱听我也要说——你一个中年大叔,充什么英雄啊?想吸引女孩?吴珉年轻,让吴珉下去!” 我说:“得了,我放弃了,谁都不要下了。” 吃完中饭,我趁大家午睡的时候,悄悄来到鲁三国的车上,把手枪藏在了车座下,只在口袋里装了一把刀子,一只防水手电筒,然后,我背上气瓶,戴上呼吸面罩,试了试,没什么问题,最后我锁好车门,小心地绕过帐篷,直接来到了湖边。 我大概计算了一下:将气瓶的压缩气体解压,得到体积,用体积除以流量,估算出这个气瓶可以使用12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