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玉米杆突然断裂,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是我听得太投入,不小心碰倒了。“谁”沙哑音男子对着我这边一声大喝第884章嫌疑人猝死我忙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眼睛紧盯着前方,心跳加速起来,砰砰地锤击着胸口,整个人紧张得要死“啪”前方河边的小手电突然熄灭了,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终于,十几秒后,这家伙挪动脚步走开了,去了另一边搜寻。但我丝毫不敢松弛,仍旧将身子僵硬般地紧绷着,耳朵仔细捕捉着周围的所有动静。不一会,那个沙哑嗓音的男子回来了,大抵是瞅见狗娃爹也没有收获,叹了口气:“算他走运,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去办我交代的事吧”脚步声消鼠,我又躺在原地等待了几十秒,确定那两人走远后,才从沟里爬起来。扯掉身上的拉拉秧,唾了几口唾沫,在被藤茎毛刺划伤的伤口上抹了抹,边抹边轻步朝村子方向穿行。这方法是爷爷教的土方法,以前经常这么做,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用。还好漆黑中没有迷失,十来分钟后,顺利地走出了玉米地,沿着土路前行了一阵,回到了村子里。找了个石墩子坐下,休整了一下狼狈的自己,赶紧摸黑朝村东头的小混混家奔去,也不知道张伯醒了没有从小窗爬进屋里,轻步走进卧室一瞅,这老头还在呼呼大睡,身上酒气弥散。看来年龄大了后,听力什么的确实退化,否则真有可能被发现。瞅瞅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没想到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从偷听到的谈话内容判断,女尸煞暂时不会出现了,于是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法师,法师”正睡得香,梦里回到了五年前,与一帮狐朋狗友在酒吧里嗨着,突然听到了有人喊我,周围的一切立马消失,变成了漆黑世界。睁开眼睛一瞅,是张伯在叫我,爬起来一瞥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上午八点了,不由得挠了挠头,尴尬地笑笑:“你们起的真早啊”张伯诶了一声,随即询问起来:“法师啊,昨夜女尸煞没出现,是不是发现了我们的埋伏”我使劲点点头:“有道理这样,你先让大家伙回家吃饭,傍晚时再商议对策”瞅见他后面那些村民无精打采的脸色,应该是饿坏了,忙催促起来。张伯按照我所说的,驱散了那些村民,随即坐到我旁边,表言又止,似乎有什么悄悄话要说。我急着去撒尿,等了一会有点不耐烦:“张伯啊,您还有事”他扫视了一眼门口,见没人后将嘴巴凑向我耳朵:“法师啊,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张伯,咱俩也算是忘年交了,有话你就直说吧。”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担忧起来,这老头该不是发现了我昨晚出去过吧“我发现有一个人,好像不太对劲”他说的时候脸上五官飞扬、神情夸张。“谁”我吞了口唾沫。“狗娃的小叔”我长呼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清清嗓子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张伯,狗娃叔那人我虽然只认识三天,但感觉除了有些好吃懒做的毛病外,没有啥问题啊”他瞪大了眼睛,一副了不得的语气:“法师啊,你不知道,今天早上你没醒的时候,有个村民告诉我,昨夜狗娃叔轮岗的时候,消失过一段时间。”“此话当真”“当然”张伯语气很坚定,“那个村民是老实疙瘩,不会说谎。”“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那村民半夜被冻醒了,发现本该在屋檐上值班的狗娃叔不见了,以为是去方便了,于是继续睡去,谁知道再次醒来时,他还没有回来。”“那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解的追问。“直到快天亮才回来”我从沙发上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了起来,心里不停盘算着,难道昨夜与狗娃爹在河边见面的沙哑音男子,是狗娃叔这不是扯淡么他俩是亲兄弟,见个面也没必要那么大费周折啊不过既然离开过,就说明有嫌疑,我停下脚步瞅向白发张伯:“你怎么看”张伯起身走到我跟前:“我觉得,他十有与那女尸煞有关系,昨晚就是去通风报信的”我长舒口气:“有道理,看来我们应该去找他好好聊聊了走,去狗娃家”与张伯来到狗娃家的时候,发现狗娃爹还有狗娃叔,正围在院子的小桌上吃早饭,狗娃娘站着向它们碗里盛饭,头上还嗡嗡着几只蜂蝶。一眼望去,还以为是香妃呢,我哼笑了下,心中有了一点数,径直走了进去。狗娃爹看见我和张伯,忙起身迎过来:“法师,张叔,你们来了,一起吃吧”“好呀”我扫了眼桌子上的肉饼,确实有些饿了,点点头大方地坐下。张伯本来还有些拘谨,但见我这么直接,也跟着落了座,不过始终一脸严肃地沉默。我吃了几口饼,接过狗娃娘递来的一碗稀饭,喝了几口,嘴里发出哈的一声,微笑着瞅向狗娃叔:“昨天夜里很累吧”他愣了一下,随即使劲摇头:“没有没有两班倒嘛,只熬了四五个小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