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水白了她一眼。“我说了,该你说了。”楚晗催促。细水有点难为情的想了想,咬了唇小声说:“我和施先生在一起的时候,整个下面都麻麻的,刺刺的,好像有好多根针在我里面扎我,尤其是最开始,感觉整个下半身都麻木,站都站不起来,后面慢慢习惯了,才好一些。”楚晗啊了一声:“这样啊。那,你就没有舒服的感觉?你这样,不是很受罪吗?”细水无语的盯了她一眼:“当然有了。我说的是施先生完事那一刻,之前当然……”说到这里,细水不说了。楚晗忍着笑看着她:“原来你是这样的。我好像记得你说过,你十四岁还是十五岁跟了老怪物,你那么小就……够难为你的。”细水不言。千年万年,她早已习惯,也从没后悔过。“其实,我也有点麻麻的,但不强烈,也只是那么一瞬间。”楚晗看着她。细水不理她。楚晗也不在问,目光看着那紧闭的新房门:“看来今晚施姐姐要受罪了。”确实!新房里的新娘子,这个时候正在体验那一刻。竖日!天亮了,新房外面有人敲门。屋里的婚床上,透过红色罩帘,这炎热的六月,两人没有盖被子,相拥着彼此,光着身体四****夹。两人也都醒着,睁着眼,望着彼此。其实昨晚两人都没有睡,新婚之夜怎能睡得着?就是困了,也只是眯瞪一会儿。施慕白亲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微微一笑:“天亮了,我们该起床了,该去给义父请安了。”她抿着笑,点头。施慕白穿好衣服,下了床,打开门,一看是细水。细水脚前放着一盆水,手里还拿着一块毛巾。细水笑着朝屋里望了一眼,她说:“施先生,知道你有洁癖,现在是六月,天气大,你和施姐姐洗洗吧。”“有心了。先送去给迎雪吧。”说着话,施慕白出了门。细水端着水进入了房间。“施姐姐。”细水笑着将水端到了床前,然后走去将房门关上,回来将罩帘撩起挂好,看着婚床用被子遮着自己的施姐姐,怔了一下:“施姐姐,你不热吗?”施迎雪搂着香肩,披散着发,尴尬一笑:“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细水抿着笑,她瞅着施姐姐,然后弯腰将毛巾浸入水里,稍稍拧干,她说:“施姐姐,我们都是女人,你还避我做什么,再说了你确定你能起得来?我帮你吧。”“不是细水,我……”细水已经掀开了她的被子,拿着毛巾给施姐姐擦拭身体。毕竟昨晚上洞房花烛夜,这六月的天,身上全是粘巴巴的汗。施迎雪也不动了,就这样坐在床上,细水给她擦拭身体。擦拭中,细水的目光瞟到了床单上又一抹红,看了一眼施姐姐,笑而不言。擦拭完了身体,细水就伺候施姐姐穿衣。“细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细水知道施姐姐要问什么,但她装着不知道,问:“什么?”施迎雪抿了抿唇,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个,那个我知道慕白以前欺负过你,你……”细水抬眼看着她。“细水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要追究你和慕白的事,毕竟那已经过去了。我要说的是昨晚,我……”细水抿唇一笑,她坐在床边,看着穿好衣服的施姐姐,她说:“施姐姐,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知道?”施迎雪看着她。细水点头,她撩了一下耳后的发,她说:“施姐姐,昨晚你是不是下面麻麻的……我相信施先生应该告诉你了为什么。所以你要问我,怎么缓解麻麻刺刺的感觉,对吗?”施迎雪难为情的点头。细水点了点头,她说:“施姐姐,如果我说没办法缓解,你信吗?”施迎雪啊了一声,就这样望着她细水。“我只能说,施姐姐你得慢慢习惯施先生的身体,毕竟你也知道施先生身怀闪电,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亲近。习惯后,就好了。当然,这习惯需要时间。”施迎雪哦了一声,只是随即就觉得那里不对劲,她看着细水:“习惯。你……”细水怔住,不说话。施迎雪瞪着她。细水知道瞒不住了,扑通一声给她施迎雪跪了下来,不敢看施姐姐。她说:“施姐姐,你能听我解释吗?”“说。”施迎雪的手死死抓着床单。细水眼眶已经红了,咬了下唇,不敢抬头:“我和施姐姐你说过,我被遗失在了明朝,花了半年时间才等到施先生,我就施先生一个亲人了,当时施先生整个人颓废消沉,人不人鬼不鬼,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我也像个没人管的叫花子。我们重逢后,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也是他唯一的亲人,我们在漫长的时光里相依为命,在时光里来来去去,陪伴彼此一起前行,一起寻找施姐姐,可施姐姐你到底在哪儿?遥遥无期,这一走就是千年万年……有些事,自然就……但是施姐姐……”细水抬眼望向施姐姐:“我发誓,我从没有有过非分之想,施先生也从没有停下寻你的脚步,我只是习惯了施先生,我不想离开她,离开施先生,我不知道该去哪儿…..施姐姐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愿意做你丫鬟,伺候你。”一行泪,从细水眼眶溢了出来,滑下脸。施迎雪脸色很不好看,就这样盯着眼前跪着的她。细水也不说话了,就这样流着泪,跪着。看着她脸上的泪,施迎雪的目光开始变得很复杂,想发火却又发不起来。最终闭上了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