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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节

  “她挺好的,符我给她戴上了,今天看起来精神多了。”付楠说,“就是她吃东西越来越少,我这正想给她做点什么顺口儿的呢!”
  “昨天戴上的?”
  “嗯,昨天下午。”
  “我明白了。”我顿了顿,“付楠,辛苦你了,好好照顾她。”
  “您就放心吧,我肯定把她伺候的妥妥的!对了,你还和她说话么?”
  “不了,你们玩吧,我先睡会。”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一阵心酸,现在只能希望凌晓雅那边进展顺利,早点回来。
  三天后,到了我们约定的日子了,凌晓雅一点消息都没有。
  盛名似乎察觉到点什么,“七爷,您这两天是不是有点心烦?”
  “有么?”
  “是为凌小姐的事情?她这一走快一个礼拜了,也应该回来了吧。”
  我看他一眼,“盛爷,您呢也是经常办事的人,有些话不该问,不该说,更不该想。这些您比我清楚,不用我再说什么吧?”
  盛名一愣,“哎呦七爷,我没别的意思,您可别多心!”
  我掐指一算,放心了,“凌小姐在路上,天黑之前就能赶回这里。对了,车里的干粮还够么?”
  “路上吃了点,现在还有些,我一会就去补充。”
  “嗯,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进山的日子推迟了这么几天。你抓紧补充吧,明天一早李力过来给咱们当向导,进终南山。”
  “好,那我马上去准备,您没别的吩咐了吧?”
  “没有了,您去吧!”
  五个多小时后,凌晓雅的手机依然关机。
  我从包里取出乌兰留给我的刀,拔出刀子轻轻舔舐着刀锋。此刻对凌晓雅的担心转化成了一种杀气,我相信自己的卦是对的,我也做好了万一她出了问题,和那个喇嘛拼命的准备。
  直到现在,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叫妖僧。我手中这把精致的小刀是当年乌兰妃用过的,上面带着很强的煞气,这珍宝一般的利器拿在手中,心中多了一些安全感。
  原来,我是有点怕了。
  半个多小时后,太阳准备下山了,这时传来一阵熟悉的敲门声。
  我赶紧收起刀,几步跑过去打开门,一脸倦容的凌晓雅看着我淡淡一笑。
  “你怎么才回来!”
  “我……没晚吧?”
  我把她拉近屋子里,关上门,“怎么样,你没事吧?”
  她笑了,“报告小七爷,凌晓雅总算不负您重托,我把那两个阵法都解决了。”
  “那你呢?没受伤吧!”我关切的看着她。
  她静静的看着我,“我……就是有点累,没事儿。你别这样,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冷场片刻,她低下头,“别这么看着我,我真的没事,就是在太原受了点内伤,路上调息已无大碍,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你再骗我!说实话!”
  她怯怯的看我一眼,“我真的没事儿,就是吐了点血……你别这样……”
  我心疼的一把抱住她,“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第十六章 凤凰坂(1)
  第二天上午,我们出发前往户县。
  户县离西安不远,位于关中平原腹地,南依秦岭,北临渭河。这个地方在夏代叫做扈国,是有扈氏领地。记得历史书上说,夏部落的首领大禹的儿子启继承了大禹的位置,在钧台大会天下诸侯。有扈氏不满启废除禅让,因为拒绝参加。于是启发动战争,讨伐有扈氏,与之大战于甘地,做《甘誓》。最后有扈氏被灭,部众被降为夏的奴隶。
  终南山是秦岭支脉,纵横数百里,自古是修行之人和从政归隐之人隐居的圣地,也是道教重要的发源地之一。近二十多年,隐居终南山,做个终南隐士成了一种时髦。
  老七爷也曾经多次进终南山清修,每次一个月。据他老人家说,当年的终南山特别荒凉,百里不见人烟。当地政府为了发展经济,将整片山地以每亩几块十几块的价格出租。本地人没兴趣,一些香港人和北京人则发现了巨大的商机,纷纷斥资购买。如今的终南山归隐已经成了一种旅游文化,若想再寻清静,只能往更深处去了。
  一路上我不断的把玩着那把精致的小刀,不时的吻一下刀锋,这种感觉很奇妙,没有理由,就是一种心理需要。这本是我不敢碰触的一个秘密,之前每次看到它就会想起乌兰,如今也会,但是心情不会再起波澜。我们都有各自的使命,能爱过,就该知足。
  “这把刀煞气很重,不是凡物,是乌兰留给你的吧?”
  “嗯,这刀是乌兰妃用过的,是她们族中的圣物。在张家口办事那次,它曾经救过我们的命。”
  凌晓雅点点头,“好姑娘。”
  我淡淡一笑,“本来一直收藏着,这次情况特殊。藏人有带刀的传统,我不带把刀,总觉得有点吃亏。”
  “这是乌兰姑娘送你的信物,也是一件珍贵的法器,一把宝刀。既然是刀,藏锋固然重要,偶尔也该让它出鞘。”凌晓雅看着前面的路,“它在乌兰部族中已经几百年了,依旧这么锋利,原因何在?”
  “因为一直在用。”
  她会心一笑。
  “我第一次看到它,是乌兰用来切烤羊腿。”我笑了,“在她那里,这么重要的圣物,用来吃羊肉是天经地义的事,因为这本来就是把刀。可要到了咱们汉人这里,这刀就得高高供奉起来,轻易都不能碰它。为了防止它生锈还得不断的抹油。你瞧乌兰她们多实在,直接用来吃羊肉,那还用抹油么?”
  凌晓雅扑哧一声笑了,“我开车呢,注意安全,不许逗我。”
  “她说汉人想的多,顾忌多,觉得我们累……”我收起刀,“或许在礼仪上我们是太重了,远不如草原儿女奔放自由。你说古人制礼作乐为的是正人心,为什么到了我们这里,反而有点束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