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让我们进屋,小叶刚要走,我拉住她胳膊,“晚上咱俩住车里,不能进去!” 小叶诧异的看看我,想了想,转头跟那两位老人家解释。 两个老人不解,纷纷问为什么。 “那条小河。”我指了指,“是不是环着这个房子?” 小叶翻译成闽南语问两个老人,然后回头跟我说,“是这样。” 这是风水上所说的水牢局,这跟真正的风水局不是一回事,只是民间都是这种说法,实际上这是一个风水阵。 这房子被一条小河围起来,只留一个小桥初入,在风水上这叫水牢局,人住在里面如同进了牢房,非常不吉利。但是丘,裘二姓居住的话,反倒是大吉大利。因为裘和丘都与囚谐音,囚入牢则得其位,所以这房子裘家人住得,我和小叶住不得。况且这房子里面应该有阴气很重的物件,白天我们可以进去,晚上进去诸多不利。 我和小叶回到车里,车上有毯子,我让她在后排睡,比较宽敞。 她不同意,非让我去后排。 “我是男人,在后面也伸不开腿的,女孩子柔韧性好,你能躺下,你去后面睡!” “男生更需要大些的空间。”她一本正经的说。 这话让我想起凌晓雅。 “那这样,我在前面把座位放倒,这样就行了,不过我可能会碰到你的腿,你介意么?” 小叶笑了笑,“那多不好,对你不尊重的,这样吧,我们都在前面,把座位放平就好了。” 老实说我不习惯在车里过夜,怎么躺也不舒服,但这感觉还不错,月光,山村,小桥流水,越野车,小七爷和小叶。 感觉有点凉了。 “你睡着没有?”她轻轻的问。 “你要不说话我就着了。” “对不起曾先生。” “叫我曾杰吧,你们台湾人客套起来真别扭。” “曾杰。” “嗯。” “晚安。”她笑了笑。 半夜我就醒了,她睡的像只蜷缩的小猫,我把自己的毯子给她盖上,开门下车。 外面有点凉,不严重,我活动活动身体,顺着小河溜达溜达。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五点,一会就天亮了,山里的空气非常新鲜,小河里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夹杂着一些鸟叫虫鸣,更显幽静。 如果不是眼前这个透着阴气的老房子,这该是多好的一副夜景。 我溜达了不知多少圈,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这房子前面阴气很重,背面却阳气很重。 按说正面是朝阳的,怎么会反过来?而且这房子里面只有两个老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阳气?这不太正常,并非是阳气重就一定好,关键是它该有什么有什么就好,如果是该有的没有,或者多了一些不该有的,那就说明不对劲了。 房子后面不远就是山,草木繁盛,郁郁葱葱,一股云气萦绕在山腰。我凝神看过去,隐隐约约透着一股阴翳的王者之气,我掐指算了算,这里面有个陵墓,是个王陵,可是……台湾的历史上,没听说过有封王的,那这王陵是怎回事?难道是个落魄逃难来台湾的王爷? 我打开手机想查询一下,才发现根本没信号,我这全球通的卡到了这竟然没有信号! 也许是某个高山族的部落首领的陵墓吧,我自言自语,虽然没听说过高山族能修王陵。 天快亮的时候,我又一次溜达到了房子后面,前面传来小叶的声音,“曾先生,曾先生……” 我不紧不慢的溜达到房子正面,她媛媛的看见我,一路小跑到我身边,“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比你早些,我起来散散步。” “谢谢你!” “谢我什么?” “你的毯子啊!”她笑,“饿了吧?” “有点!” 她回车里,给我倒了一杯热水,拿了一块面包慢慢撕开,夹上香肠。然后回到我身边,把面包和水递给我。 “曾先生,请用早餐。” “谢谢。”我咬了一口面包,“不是说了让你叫我曾杰么?” 她甜甜一笑,“睡前的话,怎么敢当真呢……” 两个老人觉得我们是怪人,给我们做早餐也不吃,宁可自己啃面包喝热水。我让小叶传话给他们,中午我们就进去。 午时,我带着小叶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那条小河,开始调查那房子。 房子一共两层,我们上上下下转了个遍,除了一股古老的霉味儿外,没发现什么异常。 当我们下楼的时候,我无意中抬头看了一眼上面,楼梯正上方的梁上,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 一只兽,长了一个鸟的头,围绕着它的是两只鬼脸,再外面是水纹。 这是镇陵用的阴纹! 鸟头兽,若人面则是稻神,鬼面则是镇陵兽,这个是两个鬼面,这是天阴局里的鬼豺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