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喂喂几声,让他别挂电话时,已经晚了。我赶紧问寅寅,“怎么样了?”寅寅拿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强行提起精神,摆弄着小盒子。我凑过去看,小盒子上有一小条电子屏,这时有反应了,出现一个地址,不过是美国加州的。我皱着眉。我可不信凶手在美国。我猜测,凶手打电话时,一定用了代理服务这类的,也怪不得刚才视频连接的那么慢。我问寅寅能不能把这个代理地址破解了,找到凶手真的地址。寅寅说她搞不定。我俩又找到那个技术警员。技术警员正处理朱晨的事呢,一听我们抓错人了,他苦笑的摇摇头,停下原来的工作。等我把刚才发生的经过简要说一遍后,他说倒是有办法捕捉到凶手实际地址,不过需要时间,还要跟外地警方沟通一下。我问大约要多久,他说要通宵。这不是我要的满意的答案,不过我们手头也没其他线索了,只能从这里抓起。我也没其他事可做的,想通宵留在警局陪技术警员。寅寅没多待,说实验室还有工作,就匆匆跟我俩告别了。这样又过了半个多钟头,去杨晨曦家的同事都回来了。我们开了一个小会议,却没啥实质上有用的内容。这些同事都很辛苦,会议结束后,全回家休息了。我就在警局里默默坐着,看看手机又翻翻资料的,这么打发时间。一晃到了午夜,我猜技术警员肯定饿了,因为我自己肚子都叫唤了。我找他说一起吃个夜宵去吧。技术警员上来一股钻劲儿,不想出去吃。我手机里记着几个外卖电话,有一家也提供夜宵。我心说不出去也行,那就跟这家打电话订盒饭吧。但没想到,吃个盒饭竟一点都不太平!第十五章危机四伏这大半夜的,也没啥太好的东西了,我只点了两份盒饭和两杯可乐。我让送餐员直接把盒饭送到警局里,这时也怕门口值班的不让他进来,就又给值班老头打了电话。但值班老头有点死性,说按规矩夜里的警局,外人不能随便进入,他到时辛苦一下,替我把餐饭送进来。我一琢磨,这样也行,就又把电话挂了。半个小时后,警局门口出现一个小伙,拎着两份盒饭。我坐的地方离门口近,一下就看到他了。我心说刚刚不说好的么,值班老头送饭来?不会是年纪大了,又反口了吧?我没太较真,摆摆手让送餐小伙进来了。就凭他进来走的这几步路,我心说他真是个天生的送餐员。这小子身子有点比例失衡,个子一般,但长着一双大长腿,也就是没脱光了,不然我看一看,真怀疑他从肚脐眼底下就分叉了。他凭着一双大长腿,走路嗖嗖的,也很客气的把餐盒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付了钱,但小伙没急着走,捂了捂肚子,说出来急了,有一泡尿没撒,问我能不能行方便借个厕所。我点头说行,在他上厕所期间,我来到电脑室,把技术警员叫出来了。其实他还不太想出来,但我跟他说,人是铁饭是钢,吃了饭才有力气工作。我是硬生生劝着,最后我俩一起坐在桌子前,捧着盒饭吃起来。我扒拉几口饭以后,才想起来,送餐小伙不就是撒泼尿么?咋这么久了还没出来?我又扯嗓子对着厕所喊了一句。小伙一定被我催急了,不仅很快出来,裤裆上还湿了一块。技术警员看到这一幕,差点喷饭,也强忍着没笑。小伙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让他别耽误了,快回餐馆吧。这一幕就是个小插曲,我很快淡忘了。又跟技术警员边吃边胡扯。技术警员连赞饭挺香,我本来也这么认为,但突然间,我来了一种直觉,这饭的味道之所以特殊香,里面貌似被下了药。我很纳闷自己为啥这么想,而且这种直觉越来越强,又吃了几口后,我脑子里更冒出一个古怪的名词,生物碱。技术警员看我心事重重地,多问了一句,“兄弟,你咋了?”我把担心的事说了出来。技术警员本以为我是开玩笑呢,但他发现我一脸严肃,也把眉头皱起来。他跟我说,“你是做刑侦的,直觉往往说明问题,现在凡哥不在,也没当班法医,验不了毒,但咱们也先别吃了,我用笨法子试一下去。”我心说这话不是自相矛盾么?既然没人会验毒,他又试个什么?技术警员没理我,起身走到他的办公室里,从里面拿出一个玻璃缸,里面养了几条小热带鱼。他用筷子对着餐盒里的菜搅合一下,让上面沾了一些汤。随后他把筷子伸到玻璃缸里。乍一看我俩像在虐鱼呢,不过随着他这么反复五次把菜汤蘸到鱼水中,小热带鱼有反应了。最小的鱼游不动了,还有翻白的架势。我和技术警员互相看了看,我俩又都一个动作,迅速往厕所冲去。我俩想吐也吐不出来,就都用手指头扣嗓子眼。说实话,这一刻我俩也挺恶心的,一起对着马桶吐,两股脏水都搅合到一起了,那味道难以想象。最后我俩脸色撒白,又一起站了起来。技术警员很担心的问我,“这么吐一吐不知道能不能把毒东西全排出来?”我想的不乐观,却给他鼓劲,说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