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这么熟了,没顾上说句谢谢呢,身子就一放松,坐到了地上。我想好好歇一歇。铁驴眼尖,发现我的装备包没了。他急忙凑过来问我,“包哪去了?”我简要说了说。铁驴一听掉路上了,他根本不让我缓口气,催促我快点上路,把装备包捡回来。我心说着什么急啊?却架不住他把我拽起来。我俩又原路返回。凭心里估计,这装备包离我们并不远,但我们跑出去好久,也没发现装备包。铁驴问我什么情况?我说不好为啥,打心里怀疑难不成又来个蜘蛛,把装备包捡走了?我把这猜测说给他听,他沉着脸没回答。他带的装备包里还有手电。他把手电拧开,我们一点点的细找。我发现自己不懂痕迹学太亏了,铁驴的这种专业技术又帮了大忙了。很快的,我们找到装备包落下的最初地点了。铁驴蹲在地上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指着一个方向说,有东西把包挪到那边去了。我的手枪没子弹,只能从铁驴那里要个弹匣换上了,我俩都举着枪,往这个方向奔。这方向是奔着黑峰山的山顶去的,我们爬了两个陡坡,最后看着前方出现一片小树林。这也算是奇观了,在如此环境下,还能有树林!而且树林中布满了半人高的荒草。铁驴继续辨认着,我们一直到林子边缘,隔远看着一个小树。装备包竟被挂到了树上。我没形容错,它一定是被挂上去的,一点不显慌乱,我还合计呢,这次遇到的大蜘蛛挺有规划的。我们上山任务不是为了抓蜘蛛来的,所以我跟铁驴一商量,把背包拿下来,我们偷偷走人得了。但这里面涉及到一个问题,谁去拿包?铁驴态度很明显,谁的包谁去拿。我也觉得这事推不掉,我知道这么去拿包很可能跟大蜘蛛撞上,它把包挂到这儿,它本身一定也没走远。我一边给自己壮胆,一边对铁驴说,让他好好掩护我,一旦有不对劲的地方,赶紧开枪支援。铁驴说没问题,我迈步往树边走去。为了让我变得更隐蔽,铁驴手电也没开。等眼瞅着来到树下时,我压力特别大,这时旁边荒草有动静了,突然站起两个人来。我没料到有这情况发生,急忙用枪指着他俩,而且绝对是因为压力太大了,手一抖嗤的打一枪出去。但我没瞄准,开枪时枪口还偏上呢,这发子弹没伤到人。这俩人却被吓到了,他俩又都往下蹲了蹲身子。有个人开口说话了,“小冷,别紧张。”我通过语调认出他了,是姜绍炎,另外一个接着嗤了一声,凭这我知道,是老猫。我主动往前凑了凑,跟他们汇合了。姜绍炎也带着手电,这时对远处的铁驴晃了晃。铁驴也往这边赶。我趁空跟他俩交谈几句,问问这装备包是谁挂在这得。我虽然这么问,打心里却认定是他俩挂的。但他俩都摇头,说赶过来时发现装备包已经在这儿上面了。他俩也一度好奇过,本以为是我或铁驴故意这么做的,正要找我俩,没想到我俩赶过来了。我纳闷了,但还是那句话,既然找到了,我们就不计较那么多了。姜绍炎又跟我们说了接下来的计划,现在的位置,离山顶垂直距离还有五百多米,我们要徒步爬上去,但现在往上走的话,按组织找来的专家分析,很可能遇有毒气。为了稳妥起见,我们要带上防毒面具。我还纳闷防毒面具在哪呢?刚才摸装备包时也没发现这个。但我是没把装备包研究透,底下有个暗格。我按照姜绍炎教的手法,把暗格打开后,我们先后把防毒面具拿了出来。我发现这面具太迷你了,基本上就是一个“猪鼻子”被两条绳穿着。也不用谁嘱咐啥,我们都把它稳稳的带上了,这一来可好,我们四个全成了八戒了。姜绍炎辨认下方向,又带着我们仨出发了。我发现越往山顶去,地势越古怪。时而变得特别平缓,跟平地没啥区别,时而地势变得陡峭,看那坡度,都有五六十度了。但这里植被多,我们就要么抱树要么拽草的借力。这样一直走到快天明的时候,我们来到一片大树林前面,这里的树都高,虽然在坡上,却都垂直天空这么生长的。乍一看这片树挺很怪异,而且林间飘着很浓的大雾。我用着防毒面具也能感觉到,吸进来的空气有点涩。姜绍炎跟我们强调,把这片毒林走过去就好了,剩下的事就是研究怎么炸敌人秘密基地了。我知道他在鼓劲呢,也这么动员自己几句。我们强行往上走,没走出多远呢,有阵笛声出现了。我听得一愣,心说这种地方带毒,敌人也不傻,不会来这里,那吹笛子的人到底是谁?又在哪呢?第八十六章毒师我们对笛声都有些犯懵,而且这么一联系,我想到老邪了。老邪就爱吹个喇叭。我想跟他们仨讨论下,姜绍炎却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又拿出一副聆听样儿。我们只好等着,大约过了半分钟吧,姜绍炎一叹气,说这笛子不简单,虽然调子怪,但里面包含着阴阳五行的韵律。可以说,我一点乐感没有,也不知道着阴阳韵律是个什么东西。姜绍炎也不想往山顶上走了,摆手跟我们说,“先找到吹笛人,看他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