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一望,却是那装模作样看旗帜的汪洋海。 至尊宝心中一动,这便随着凤三钻出了人群,耳语道:“你的意思是……?”“恩!”凤三点点头,满脸的贼笑:“那厮不是憋着劲偷鸡摸狗找着人了么?哼哼,我们不如看他的,他选嘛我们选嘛,如何?” “这……”至尊宝刚刚想应,可是心中忽然冒起老大个不确定,于是话到嘴边也只能憋了回去:“万一这家伙弄错了,或者说我们弄错了呢?那岂不是完蛋了?!” 这话也颇有道理,说得凤三满脸喜色也不见了,皱着眉,苦着脸道:“那你说怎么办?” “……还是看看再说吧!” 看那许多人在彩旗下面仰望,但却没人真正站过去,那花家人也不得不再次敲响了铜锣——哐当!哐当!哐当! 随后便又是那花贵的喊声:“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请诸位注意时间——花家子弟听令!” 齐齐山呼合应:“是!” “四人一组守住彩旗,拉起红绳为栏!只等我号令声下,未过彩旗之人便做不得入内!” 再应:“是!” 立刻就看花家一并弟子跑了过来,手中拿着木桩围着彩旗分别圈出个大大的四方,然后红绳牵出,待毕,分别守在了四角…… 众人呆呆的看着那弟子忙活,动也不动,等到弟子站定四角之后才恍如醒悟般炸了群!忙碌、奔跑、不辨南北、茫然无措、嚎啕大哭……只在那顷刻间全然爆发! 已有许多考生头皮一硬,牙一咬,随意找了个彩旗进了圈子,内中不乏无数人选择那似乎另类的群星璀璨旗,或者循着上次找了个最近或者最远的旗帜。 外面的人越来越少,那清香亦是愈来愈短,至尊宝不知怎地忽然凝视彩旗,整个人铁铸般的钉在了原地——他眼中似乎捕捉到了种奇怪的景象! 那人群中的三火交辉、勃然阳气冲天而起,像是种溪流朝着四面八方分散而去,这便是所谓的阳气,也就是活人气息的汇聚成势,将整个彩旗周遭尽数笼罩其中! 阳气冲袭,激得旗帜也似乎隐隐飘荡起来…… 可是那五色彩旗中独独有一面,居然如同分水利刃般把那阳冲分成了两半! 激荡冲撞之下,那彩旗独有的阴晦也显现出来,三火中如此耀眼,甚至说像是繁星夜空中的皓月般光彩夺目,独一无二…… 如诗之诵: 越欧百炼时,楚卞三泣地; 二宝无人识,千龄皆弃置。空岩起白虹,古狱生紫气;安得命世客,直来开奥秘。剑任刜钟看,玉从投火试;必能绝疑惑,然后论奇异。 他正沉浸在那奇异诡秘的境界之中,忽然身后凤三猛然拉了他一把,口中急急道:“宝哥儿,快些定!你看那香!”他赫然惊醒,朝着那香抬头…… 整注清香已燃到了尽头,点点星火正在逐渐黯淡下去! 而外面也似乎只剩了他二人! 忽忽瞬间,便是一股清风吹来……便在这一刻,至尊宝动了! 他飞也似的带着凤三朝那朱雀旗冲去,不顾一切,宛如猛虎下山,怒蛟翻江! 近了……近了! 眼看时不己待,他猛然一步跨出,从半空中一跃飞出…… “时辰到!” 几乎同一时间,那花贵话也出口! 噗通! 两人重重的摔在了圈子中,甚至彩旗都被这巨大的力量撞翻倒地! 但他们知道自己对了,选对了! 因为花贵的一句话,便证明了二人的选择无误——“最后两人超过时间,不能作数!” 若是未对,他又何必如此? 两人才堪堪站起,那花家汉子已经走了过来想要把两人驱逐,凤三不由怒从心起,喝道:“怎地不作数?我俩已经进了圈子你才开口,为何不算?” “不算就是不算!”那花贵哼了一声:“双脚未落地,便不算到那圈内!” “你……”凤三看他那刁蛮无礼的模样,心中一股无名之火生气,正要动怒,旁边至尊宝却放声朝着林外喊道:“那边的花家老爷子,您老也看了半天了,别不吭声啊!——您开个口说句话,我们这到底算还是不算?” 花老太爷本身假寐,可是自己却已放出了那御神九霄藏在林中,接着九霄之眼观察考生学子的情形,究竟是撞大运选对彩旗,亦或是真正找出来的,他很清楚——原本至尊宝与凤三他并不在意,可是当他们凝神之时却看出了点差异…… “好小子,居然用自己的法子在查看!” 本身是想花贵为难他俩一下再开口,可是没想至尊宝居然看到了自己的九霄——花老太爷干脆就大方了一次,招招手让儿子花守仁附耳前来。 林外片刻不动,花贵心中也有些得意,正要命人用强,忽听后面大少爷的声音道:“罢了罢了!只不过是进入彩旗圈中,却也未必就对,这事儿暂且不提了——留着吧!” “但是,大少爷……”花贵心中一急,居然忘了规矩问道:“他们这是……” “哼!” 只是一哼,那花贵哑然失声,整个人这才想起了那少爷的脾气…… 只能忿忿的看了至尊宝一眼,转头又是满脸的恭顺:“是!是!是!大少爷,我明白了。” “既然明白,那么便把各个彩旗下的弟子带上车吧!” 也不说对错,也不说去哪,就此招呼着那些拜师者一齐到了林外官道,那处早已准备了数十辆大车。十数人一车,彩旗下的汉子分别上车,然后在那驾车人耳边低语两句,这车便缓缓而动,朝着各自的地方而去。 至尊宝留意看时,朱雀旗下共有八十九人,那汪洋海也在其中! 那路上见过的胖子居然亦在,看来运气真是极好……可即便如此,那内中有真本事的,可不止至尊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