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蚊子抱着臂膀问。“半个月前,我骑摩托车回家!我记得那晚没有月亮,很黑,我喝了点酒,摩托车骑的比较快。当时已是半夜,街上也没有行人。在通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前方明明是没有人的,但恍惚间我却发现前方莫名其妙冒出一个人,好像是一个女人,穿着旗袍,大半夜的就那样站在十字路口,怪吓人的。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也不避让。我吓了一大跳,酒也醒了大半,一个急刹车,由于惯性太大,摩托车凌空翻腾了一圈,将我重重地压在摩托车下面,我疼得爬不起来,左手臂当场就粉碎性骨折。我又惊又怒,回头想骂那个女人,但是却发现那个女人竟然不见了踪影,十字路口空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后来我越想这事儿心里越是不妥,还专门托交警队的朋友,帮我调取了那晚上十字路口的监控录像。你们猜怎么着?监控录像的画面中,根本就没有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只有我一个人骑着摩托车,然后突然发神经似的来了个急刹车,接着就翻车了。交警队的朋友说我是酒喝多了,产生了幻觉,可是……可是我却不认为那是幻觉……”说到这里,王洲抬起头来:“你们说这些事情都跟那个骨灰坛有关吗?”蚊子点点头:“恭喜你,你被那个旗袍女鬼盯上了!”“啥?女鬼?”王洲惊得跳了起来,面露惶恐之色:“莫非……莫非你们也见过那个穿旗袍的女人?”随锋点点头:“我们之所以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没想到你也被旗袍女鬼缠上了!”“随总,不……不是开玩笑吧……这……这不科学!”王洲脸色惨白,重新跌坐在椅子上,身体止不住瑟瑟发抖。随锋冷冷说道:“撞没撞鬼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我有必要拿我女儿的性命开玩笑?”扑通!王洲一下子就跪在地上,抱着随锋的裤腿,抖得跟筛子似的:“随总,那……那现在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我还不想死啊!这件事情是我帮你盖房子的时候发生的,你不会见死不救吧?你一定得救救我!救救我!”随锋叹了口气:“你跪错人了,现在我的女儿也是受害者,想要解决的办法,你问这几位小兄弟吧!”随锋指了指我,蚊子,以及赫轩。王洲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他们?他们能做什么?”赫轩背负双手道:“在下乃青羊宫道士,你说我能做什么?”“哎哟!原来是道爷呀!失敬!失敬!”王洲赶紧抱着赫轩的裤腿:“这位道爷,拜托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也是无心之过!你能不能跟那女鬼沟通沟通,让她不要再来找我!”赫轩冷笑两声:“女鬼若是能够听我的命令,那可就天下太平了!这都是你自己种下的罪孽,谁让你不尊重死者呢,现在才知道后怕啦!”“道爷!我知道错啦!你就直说吧,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呀?”王洲都快急哭了。“是呀!赫道长,现在骨灰坛是找不回来了,我们该如何是好?”随锋问。赫轩摸了摸下巴,沉吟道:“你之前不是说老宅是陈子豪抵押给你的吗?你现在尽快找到陈子豪,我想了解一下女鬼的背景身份,摸清女鬼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第两百四十六章衰老下午的时候,我们在一间小茶馆里见到了陈子豪。陈子豪还不到四十岁,很瘦,一副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样子。大冬天的,陈子豪只穿着一件单外套,趿拉着一双棉布鞋,把手笼在衣袖里面,面前放着一杯花茶,正在看人下象棋。来的路上,随锋给我们提起过陈子豪,说这小子脑子很灵光,初中毕业就出来闯荡。积累了不少财富。后来倒腾钢材,三十岁的时候就有上千万资产。只不过后来遇人不淑。生意失败,一下子从天堂掉入地狱,变得穷困潦倒,一天到晚就在茶馆里打发时间。常常身无分文,连上桌打牌的钱都没有,只能待在一边看人下棋。看见随锋的到来,陈子豪显得有些意外:“哟,随大老板,什么风把您给吹这儿来了?”随锋将陈子豪拉出茶馆:“我来找你的!”“找我?!”陈子豪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哥有啥好差事照顾一下兄弟的?”“我是来问你事的!”随锋说。“哦!”陈子豪希冀的眼神暗淡下去,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有烟吗?”随锋摸出中华烟。递给陈子豪一支。陈子豪高兴地接过,放在鼻尖嗅了嗅,还问随锋借了个火,美美地吐了个烟圈:“你想问啥事儿呀随哥?”“问问关于陈家老宅的事情!”随锋说。“陈家老宅?!”陈子豪困惑地看着随锋。“就是你抵押给我的那座宅子!”随锋说。陈子豪哦了一声:“怎么啦?那座宅子有问题?”随锋沉下脸问:“那座宅子一直都是你们陈家的?”“也不算!其实那不是陈家老宅,宅子的主人原本姓朱!”陈子豪吐着烟雾说。“不姓陈?!”随锋显得很意外。陈子豪耸耸肩膀:“听我爷爷说,那宅子的主人原本姓朱。是一个教书先生。后来那个教书先生把宅子变卖给了我爷爷,当时可能急着处理,所以价钱也比较低。我爷爷觉得宅子不错,又大又气派,于是就把那座宅子盘了下来!”直至目前为止,事情更加的扑朔迷离,原来这座不是陈家老宅,原本的主人是一个姓朱的教书先生。那么这个杜秋孜的骨灰坛,很可能跟朱家人有关系。“你们陈家认识一个叫杜秋孜的女人吗?”随锋问。陈子豪摇摇头:“不认识!我家没有姓杜的人!”“你们陈家在宅子下面埋过什么骨灰什么棺材没有?”随锋又问。陈子豪怔了怔:“啥?!在自家宅子下面埋骨灰棺材?我有病吗?!”“你肯定没有埋过任何东西?”赫轩一脸正色地问。“埋过一样东西!小时候在教师宿舍偷了班主任的内衣,很激动,不知道藏在哪里,后来就在老宅后院挖了个坑,把内衣埋在里面,没事儿拿出来欣赏欣赏!”陈子豪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微微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