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中是火冒三丈,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甩棍,自从出了连环杀人犯之后,这根甩棍我就一直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毕竟酒吧这种地方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不得不防。我正打算动手,忽然就见鬼宝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只见胖嘟嘟的鬼宝满脸坏笑的看着这个男人,身体散发出的荧光照亮了周围的区域,但只有我才能感受到这层光的出现。既然鬼宝出现了,那这小子肯定就要挨坑了。想到这儿我缓缓往后退去。或许是看我示弱,他倒也没有咄咄逼人,冷哼一声,转身返回自己那桌,只见那桌前有一男两女,两个姑娘打扮的很时髦,其中一个肯定是他的女朋友。这人在走路时我就看到鬼宝对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嘴巴里似乎还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干嘛。随后这小子道:“要不是你们在这儿,我非把这店给掀了。”话音未落裤子唰的一声滑落至脚面。突然而至的“现场直播”,这小子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随即那两女的蓦然发出尖利的尖叫声,用手捂住了双眼。111、慧慧的保证那男的过了足有十几秒钟才想到提起裤子,狼狈不堪,尴尬至极的表情我认为即便是奥斯卡影帝来也无法模仿成功。“这这……”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问题,即便裤腰带断了,裤边也是有纽扣的。即便纽扣也掉了,他那条大红色的三角裤也是有松紧带的。而这三样居然同时失去了效果,以至于这位散打派的帅哥春光毕露,暴露无遗。不得不说搞散打的人因为经常运动臀型就是好,而且浓密的腿毛更让他充满着男性的阳刚之美。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这哥们提上了裤子之后我再度看到鬼宝对着他指指点点。一秒钟之后他突然再度将搂在腰间的双手高高举起,裤子再度落下。他介协扛。如果说第一次是“无心之举”,那么第二次就是**裸的耍流氓了,这两女人再度发出渗人的尖叫声,随后起身冲出了酒吧。他的朋友愤怒不已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抬手就给这小子一巴掌,从高举双手的他身边绕过,随后在吧台上丢了两百块钱后离开了。这时他的手才能放归原位,这下他的酒是彻底醒了,赶紧再度把裤子拉上腰间。那表情简直都快哭了,无限委屈的对我道:“这他妈怎么回事?”我学着西方人耸了耸肩,表示:这事儿我很遗憾,但我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搞成这样。鬼宝都快笑晕过去,躺在地下两脚来回踢踏着,不时的翻滚一下。这哥们羞愧难当,捂着脸流着泪冲出了酒吧,没想到刚出大门猛然间双手再度高举起来,瞬间裤子又掉落下来。听说一下,里面可以看后面的章!此时大概是晚上十来点钟,正是酒吧上人的高峰期,马路两边来往行人不断,基本都是以年轻男女为主,顿时尖叫声一片。甚至发生了一些小骚乱。这下连我都忍不住乐了,得亏这小子人高马大面向凶恶,围殴他的人尚且在犹豫中,随后他提起裤子撒丫子就是一阵狂奔,这次总算是鬼宝放了他一码,没让他在继续“举手”了。还没等我乐好王殿臣进了店里,他有些不解的道:“那人什么意思?怎么耍起流氓来了?”“鬼宝路见不平啊,这人真是糗大了。”“这小鬼头真是不能得罪。”“你知道就好。”我笑道。“今天下午宝儿派来送蛐蛐的人说他想请我们去大场子里开开眼界,说那里有全国各地来的好虫子,你说呢?”“他现在真在搞场子斗蛐蛐?”我道。“废话,宝儿说的哪句话你见他没兑现的?他说话可比咱两算话。”“成啊,咱们就去看看呗。闲着也是闲着。”我道。我们正聊着天就见雪惊秋心事重重的从后仓走了出来,我凑过去道:“那两姑娘说了没有?”“没有说。我问她们东西究竟是怎么来的,慧慧说是一个她根本就不认识的女人送给她两的。”“不认识的女人平白无故的会送她两如此贵重的物品?”“谁说不是呢,但她一口咬定就是这样,我又能怎么说?”“这姑娘连说谎都不会啊。”我道。“这事儿我必须和家里说一声,这可是我家里的两个姑娘,算怎么回事呢?”她紧皱眉头道。“也是,这事儿你不知道就算了,知道就一定得和家里人说,别在我这出事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于是雪惊秋在离家之后第一次和父亲通了电话。半个小时之后,雪松那辆大奔停在了店门口,随后他下了车子,透过车窗玻璃我见到了那位仙风道骨的苏道长坐在车里,此刻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似乎是在坐禅。见到雪松我有点不太好意思,于是主动迎上去道:“雪总,真对不起你,我不该去你家接走小雪。”雪松摆了摆手道:“没事儿,小雪走了之后我也冷静的想了这件事,确实我不该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她身上,其实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能过的快乐,所以现在我的想法变了,只要她开心就好。”“雪总,不得不说你真是开明老爸。”“有这么一个具有反叛精神的女儿,不开明只能把自己给气死。”雪松笑着道。这时雪惊秋低着头慢慢踱了过来道:“老爸。”“你还能认出我啊?”雪松依旧微笑着。“看你说的,还有女儿能忘记自己老爸的?你就别怪我了,我都知道错了。”她娇滴滴的声音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唉,对你我真是没有一点办法,真要是觉得自己错了就老老实实和我回家吧。”“回家?我让你来这儿不是接我回家的,是慧慧两姐妹的事情。”她道。“这事儿和我说不着啊。”雪松道。“怎么说不着呢,她们也是你的侄女啊,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犯错也不拉一把?”“丫头,她们都是成年人了,甭说她两了,我连女儿都管不了何况侄女呢。”“你真狠心。”雪惊秋不满的道。“真不是我心狠,而是这事儿我确实管不着。”雪松口气有些无奈。“你你……”“小雪,你关心妹妹这没错,但雪总说的也没错,有些话连自己父亲说都未必有效果,何况叔叔,你就别为难雪总了,话说到也就行了,至于她本人是否能够听进去,那就不是你能把控的了。”我劝道。“你们真的是太冷漠了。”她冷冷对我道。“这里可没我什么事儿,你别连我一起给恨了。”我赶紧调转话锋。“是啊,人家是好心,你别好坏不分了。”雪松道。眼看这场面要僵,我调解道:“要不然这件事暂时别说了。”“怎么能不说,这两孩子天天做什么事情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突然一声爆喝,吓得我浑身一激灵,只见慧慧正好从酒吧里走出来。这场面可有点尴尬了,雪惊秋愣了一下,双颊不免有些发红。一时间有些安静,迟疑片刻雪惊秋叹了口气道:“慧慧,你别恨姐,我是不希望你吃亏,赚钱的方法有很多,咱们咱们……”她说不下去了。“大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也请你相信这件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你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假的。”雪松迟疑片刻之后也道:“慧慧,不是小叔多事,你真急需钱的话可以告诉小雪,咱们都是一家人,千万不要见外。”他这番话说的很是勉强,我估计这叔侄两应该是从没有在一起交流过。“小叔放心吧,我不需要钱,每个月的工资够我开销了。”慧慧道。“你……”见雪惊秋还要说,慧慧上前拉住她胳膊边摇晃着便道:“大姐,你就相信我吧,要是连你都不信我了,这世界还有谁能相信我呢?”人就怕遇到软的,到这份上她也只能叹口气道:“小妮子,我是拿你没有一点办法的,我就相信你一次,但你说的话可得兑现,否则我饶不了你。”这件事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去了,看来慧慧比我想象中的要老成,撒个娇就把她大姐给“摆平”了。慧慧离开后雪惊秋还是坚持不愿意和雪松回去,他也没辙了,拉着我走到一边道:“兄弟,我女儿可就托付给你了,她脾气不太好,你多担待,我不会让你吃亏的。”“雪总放心吧,我不会让小雪吃亏的。”雪松走后雪惊秋一下蹦到我面前笑眯眯道:“你可是在我爸面前承诺要保护我了?我这算是有靠山了?”我苦笑道:“大姐,我哪能算是靠山,最多也就是个挖石头的矿工。”112、赌虫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我不管,就算你是矿工也得保护我,这是你对我的承诺。”眨眼她就赖上我了,我也只能苦笑,说实话心里似乎还有一点小甜蜜。纷纷扰扰的一夜很快过去了。我们也没休息,刚吃过早饭,慕容御的小弟就开车来接我们了。斗蛐蛐算是“雅趣”,所以我特意去问了宁陵生去不去看热闹,他道:“去人多的场合?还是赌场,有必要来问我吗?”“这……我知道了。”我赶紧扭头跑了。王殿臣看我慌慌张张的模样道:“你偷钱被大哥发现了?”“他说那是赌场,我要不走快点怕他会拦着我们。”“大哥才不会管这些闲事,你担心有点多余。”上了车之后这次没有去远郊,而驶入了市中心一处仓库区域,在里面七扭八弯的绕了好一会儿,在一处最大的仓库前停了下来。仓库门前停了两辆中巴车,偌大的仓库区域那真是人满为患,估计至少有两三百人在里面或是晃荡、或是下赌注。里面有三四十张桌子,桌前两方除了有斗蛐蛐的两方。还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司机带着我们一路走到仓库顶里面,只见慕容御穿着一条米色的运动裤,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紧身背心,两臂强悍的肌肉一览无余,左臂从肩头到关节上纹着一个西方神话传说里的魔鬼,他身后站着三名神情彪悍的年轻人,身前的圆桌上摆放着一个蛐蛐盆,里面一只大项、长腿的黑虫有节奏的鸣叫着。这只虫子颜色极纯,浑身黑的油光铮亮,一动不动的蹲在盆子中央,一对长须有节奏的上下摆动着,看样子就觉得十分骄傲,蛐蛐前坐着一位身着灰色长袍的老人。看样子大约六十岁左右的年纪。“边哥、王哥你们坐。”他笑着道,抽出香烟一人散了一支。“这是你的场子?”我道。“是啊,今年刚到,人来的不算多,明年估计就要去村子里玩了。”“你怎么赚钱呢?和他们斗蛐蛐?输了给你钱?”王殿臣道。慕容御道:“这算是玩,但肯定不是我赚钱的模式,你看这些斗虫的人,赢了的要给我一份,这叫抽头,一场赌局少则几百,多则上十万,抽头的利润是相当可观的。”“上十万?”王殿臣直吐舌头。“上百万的也有啊,这种赌局上不封顶。”说罢他指了指圆桌上摆放着的蛐蛐道:“这是我和人玩的一场。你猜赌注是多少?”“不会真是一百万吧?”王殿臣咽了口口水道。“还真是这么多。”“我的天,兄弟,你这出手也太吓人了。”我也震惊了。“想要在临江这种大城市里混饭吃就得豁的出去,这场赌局消息只要传出去,临江这块赌虫的人都知道我了,有了广告效应明年赌局规模就会成倍增扩了,所以无论输赢我都是赢家。”“成。你是有勇有谋了。”王殿臣道。“这年头混社会比的是头脑和钱,光比狠的人一般死的快。”慕容御淡淡一笑道。正聊着天就见棚子里的人发出了一阵骚动。循声望去只见一行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我居然认识,就是前些天买我那只蛐蛐的老头。老头在赌虫的人里似乎知名度颇高,一路都有人主动和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