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翔拿到钥匙后。乐的嘴何不拢,屁颠屁颠的回殡仪馆前区了。我一个人坐在殡车驾驶室内。点了一根烟,刚吸一口。就感觉嗓头有些难受,就把烟扔了。我仔细揣摩,刚才那人在电话里说,拿雨龙和我换那批货,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话里行间思维慎密,而且不饶弯子,对方知道我想要什么,一个月后回阳北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如果对方急于要这批货,不会等一个月后才回来。这一个月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他们到底又编制了一个什么样的阴谋在等我呢?不管他们,兵来蒋当,水来土掩,就算死我韩冰认了。大不了把命搭进去,我也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顾虑了。陈妮娜的死也该有个说法了,想到这,我心里突然间释怀了。我给狗头打了一个电话,狗头接到电话后。我能感觉出来。他心里很害怕。他似乎一直在纠结在,是他逼走万心伊这件事上。万心伊的事我一字未提,简单的把刚才接电话的大致内容和他简述一遍。狗头没有说什么,一直很认真的倾听。等我说完。他问我,又没有必要,他现在到殡仪馆找我。我回绝了他。毕竟万心伊的事,我心里一直堵着气的。感情和正事我分的很清楚。我们约定,明天在玉田修配厂见面。挂上电话没过几分钟。林威开车到了刑事勘查室大院门口。林威和另外两个年轻法医从车上下来,他见到我后装着陌生人似的,和我打招呼。他的意思我岂能不知道,我也同样也表现的和他一样陌生。简单的客套几句,我把殡车的后车厢打开,从殡仪馆后区的过道里推了一个小推车,把裹尸袋拽出来,放在小推车上,推到刑事勘查室大院门口。我刚转身离开,没走几步,被一个年龄约20几岁的法医喊了过来。那人捋着袖口,一副趾高气扬口气说:“喂,小子,这么急着走干什么,把尸体给我推进去,放在解剖床上。我跟受气头似的回到小推车旁。林威一把拽住小推车,瞪了一眼那个年轻法医说:“小马,你自己是干什么的,殡仪馆的人帮忙把尸体运回来已经够给我们面子了,这是咱自己份内的事,你在这装什么大爷,自己不会动手。小马脸一寒,低着头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小推车把尸体推进大院。林威从兜里掏出一包软中华递给我说:“兄弟辛苦了,我的人不懂事,别往心里去。我接过林威递的那包烟说:“谢谢了。我转身正准备走。林威问:“不在这帮我打打下手。我苦笑着说:“别介,上次解剖那女尸的时候,我吐了几天。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哎,林主刀,我记得一年前,老秦在的时候,你只是给他打下手,现在都成主刀了,你挺厉害的。林威嘴角微扬说:“人最怕的就是认真这两个字,刑事勘查讲究的是用心钻研,细细观察尸体的任何细微变化,锁定犯罪事实,固定证据。利用自己的专业让尸体开口说话,还原事实的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当案件破的那一天,你就会发现自己是多么伟大,就象你们的职业一样,把一尸体的面目狰狞的尸体,修饰成一副安详的睡容,让他们在亲人的缅怀中,体面的离开这个世界,其实我们的工作意义是一样的。我望着林威那张充满自豪的脸说:“我没有你把职业看待的那么伟大,我的职业,只为了让我父母安心。和你不能比,好了林主刀,我还有事先走了,谢谢你的中华烟。(未完待续。。)第三百七十一章殡仪馆的工作在外人面前,从来就没有尊敬过。林威那样说,其实也是在安慰我,他身边的年轻法医已经把鄙视,表现的淋漓尽致,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在我的记忆中,我父母,包括五组的王飞翔老蔡他们,从来就没有主动和外人握过手,也从来不给别外人发烟。虽然我们是带着手套的,但是也无法消除外人的忌讳,那是一种心灵上的忌讳。刚回来殡仪馆中区走廊的十字路口,那一条百十米的走廊,站满了身穿身披白绫的送葬亲属。他们每个人脸上挂着一种悲痛。田峰正拿这一本登记簿,站在人群最前头喊:“编号08957.李贵富的亲属,四十分钟后到,2号窗口取福裹。编号08958,吴香莎的亲属,四十分钟后到3号窗口,取福裹。田峰说完,转身往火化车间进。一些悲痛的亲人,为了见死者最后一眼,拼命的往火化车间门口里挤。火化车间那两扇金属铁门,瞬间被围了起来。田峰有些进退两难,开门吧,不用那些群众一定往火化车间进。不开门吧!他总不能一直站在门口。那些群众和田峰商量,能不能火化车间看看亲人是怎么火化的。田峰因为上次和王飞翔接遗体的时候,吃过亏,猛然间被这么多人围着有些镇不住场面。田峰是一个内向,和外人不善言语的人。这种场面如果换成老蔡,和王飞翔。也就是几句话的事,但是田峰显然没有。处理这方面得经验。正在这时,一个大约有40岁左右的中年人,在一群年轻人的簇拥下,跟大爷似的,推开人群,走到田峰面前。那人穿着一见黑色亮皮羽绒服,剃个大光头,手里拿着一个阿玛尼钱包,一脸的横肉。拽着田峰的胳膊态度蛮横的说:“你把门打开,让老子进去。田峰见此人一脸凶相,虽然眼眶里闪动着泪珠,但是毫不掩盖他威胁的眼神。田峰本来就是个老实人,大学毕业没几年,就进了殡仪馆。他有些憋屈的说:“不好意思同志,殡仪馆有明文规定,外人一概不能进入火化车间,请您理解。那光头一听田峰这么说。也许平时飞扬跋扈惯了,眼一横提着田峰的领子吼:“规定是死的,人tmd是活的,给老子行个方面。你举手就能办成的事,说那么多废话作甚,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塞几包烟呀!那人话一说完。旁边一些想进火化车间的亲属,也跟着起哄。田峰急忙解释说:“同志。请您理解一下,我在这。只是个临时工,这样吧!我先进去请示一下带班长,如果他同意,我就把门打开让你进,行吗?田峰话一说完,就把那光头抓他的手,掰掉。他光头盯着田峰说:“这屁大的事还请示个屁,我就进去看一眼人到底是咋火化的,滚,开。我快步走挤了过去,田峰一见我过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那样子有些无奈。那光头仔细打量我一张口,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我笑着说:“大哥,你看你身后这么多人,如果我们把你放进去,那别人都要去这么办。光头用手指头点了点我的胸口吼:“我管你们这么办,我就要进去,让不让我进去你看着办。他此话一出,他身边的几个年轻人围了上来。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光头明显喝多了,仗着肚子里那几两尿水子,在这耍横呢?如果换成以前,我那火爆脾气一定给他个眼色看看,但是自从陈妮娜死后,在精神病院呆了四十一天后,我仿佛彻底看清楚身上的拙劣。有些事看淡了,也就无所谓了。我冷笑着推开光头的手指,掏出电话拨打了110。那光头一见我报警,挖苦的望着我说:“你报警有个锤子用,我又没打你,你娘的比,你个子那么高跟电线杆子似的杵在这,我还以为你多牛逼呢?原来你也是个瘪三,滚,开听见没,,,我盯着那光头说:“如果换成老子以前的脾气,就你这货色老子一个打你三。那老头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嘴角一扬,一颗金牙露了出来说:“哟,呦,,报完警,又开始牛逼赖,你不是就仗着刚报警吗?我看警察来了能咋着我,你tmd敢把口罩拿掉吗?光头说完就伸手,拽我的口罩。我一把挡住他的手说:“你敢动我试试看,要不是下雪地上脏,老子有心脏病,早就睡地上了。光头一愣,急忙把手伸了回来说:“我操,你tmd真是孬的烫手呀!大家看好,我可没有动他,一会警察来了,都要给我证明。他说完,对身边的那几个年轻人说:“给我看清楚,这小子的身材。他身后的几个年轻人威胁着说:“让你小子继续蹦,有种就tmd别出殡仪馆的大门。那群人其中有一个领头的年轻人,让我顿时眼睛一亮。我不露声色的低头冷笑。田峰有些害怕的拽了拽的我衣角,我们在火化车间门口僵持了有几分钟,警察就到了。旁边围观的家属见几个穿警察的过来,自觉的散开一条路。一个年龄约四十多岁的警察走过来,瞅了一眼我,又瞅了一眼那光头说:“这地方也能发生纠纷,你们是不是吃饱撑的?田峰一见警察来了,顿时有了主心骨说:“这位同志非要进火化车间,我们殡仪馆有明确的规定,外人不得进入操作车间,我们不让他进,他还骂人,威胁我们。那光头眯着眼,洋洋得意的盯着田峰,等田峰说完,他抱着双肩说:“哎,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吵几句嘴而已,这小子还报警了,哎,现在的人呢?打110不要钱,都说警察的负担重,这不是故意浪费警力吗?那光头变脸之快让田峰瞬间咋舌。出警的那警察,一听光头这么笑着说:“对啊!大家都是来办丧事的,这话撵话难免磕磕碰碰,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一方是缅怀亲人,为了见亲人最后一面。另一方是按单位的规章制度办事。你们都没有错。好了,没什么事就不要吵了,小亮把双方的个人信息登记一下。那警察话一落音,他身后一个警官,拿着报警登记,先是登记光头的名字,那光头叫孙攀登,等那警察登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