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什么,我们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韩鹏听着大家的对话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眼神异常坚定,韩鹏握紧手里锋利的短刀,带头往山峪的深处走去,置之死地而后生。
整条山峪的岩壁上布满挂尸勾,如此庞大的祭祀场面藏有怎样的秘密?溪流越往前越宽广,这就意味着身后是溪流的源头,现在他们所走的方向是溪流的尾处,林凤娇不安的说:“如果我们前进的方向是尾处,那就意味着前面就是黑巫术的一端。”陈青媛直吐口水,责怪母亲说话不吉利,不过凤娇所说完全有道理,巫术始出并非是为了祸害人,而是为了造福人,也就是说巫术的源头是白巫术,那现在众人所走的方向远离溪流的源头,自然前方的就是黑巫术了。走不多远,是两条岔路,在两条路的中间笔直的挺着一棵大树,样子古怪,散发着浓烈的恶臭,雪谣上眼一看,就是那臭名远播的奠柏,这种树早就该灭绝了,鬼使神差的现在竟然立在这里,前面只有左右两条路可选,奠柏长长的枝条可以随意的左右伸展,其长度完全可以把任何一个路口彻底遮住,不管走哪条路都必须先要把这株食人树搞掉,刚刚甩掉身后的驴头狼,前面平白无端的又出现了拦路树,眼下那株奠柏正默默的在那里立着,枝条无力的垂着,没有丝毫动静,即便这样要想靠近它也不可能,因为这株奠柏稳稳的生长在共生系统~食人草的中间,树身被半人高的食人草大片大片的覆盖着,汽油打火机已经用完了,不可能像刚才一样放火去烧,要另外想折。
六十.探天棺
60.探天棺斜斜的吹来一阵风,吹的陈雪谣脸上发痒,她伸出手在脸上摸了几下,奠柏的枝条在风中微微的抖动,像巨型章鱼的触角,那样子别提有多可怕了,高粗的树干上什么也没有,树冠光光的,树皮却极其的粗糙,只有那许多的枝条在微微的抖动,这树既然能吃人,就是有生命的?
陈雪谣四处张望,去寻找那股微微凉风的来源,从前面的两条岔路里吹过来的,不像,难道是奠柏会喘气不成,她慢慢的往前挪了几步,脚下被一件硬邦邦的东西稍微拌了一下,险些摔在地上,低头一看,地上突出了一个金黄的圆形物体,在迷雾中透着暗淡的金色光芒,这是什么?雪谣招呼大家去看,她伸出手在那圆形物体上来回抚摩,韩鹏用指头敲了敲:“闺女,这是金子,黄金,别看颜色暗了些,可这是正宗的纯色黄金!”青媛一听就来了精神,这么大的金疙瘩,好象下面还连着许多,要是挖出些拿回去换钱,就不用天天守着那该死的小诊所了,干脆就把哪家大医院买下来,先把那些无良无德的医生开除了再说,青媛下手去取圆形金块:“干爹,下面好象有很大的东西,拔不动。”韩鹏也不多说,上手去拨拉金球四周的泥土,越拨拉越感觉不对劲,陈震天掏出工兵铲上去帮忙,三下五除二,露出一个平平的石头顶子,这个顶子上布满了花纹。
青媛道:“这是啥玩意。”
“好象是房顶之类的东西。”
林凤娇道:“不是好象,分明就是,这说明下面有古代遗迹。”
雪谣抬脚在地上轻轻跺了几下:“这个地面下面是空的。”
怪不得刚才感觉有风?原来是从下面吹上来的。
陈震天用工兵铲往地表下使劲捅了一铲子,提起来很多泥土。
一声撕裂天空的怪异嚎叫声从山峪前的一条岔路里传出来,那声音震的人耳朵疼,巨大的回音在长条形的山峪里滚动,地面立刻裂开一条细缝,本来土层很薄的地表在巨大的回音震动下崩解了,五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一股脑的往下坠去。等雪谣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完全的处身在一个黑暗的环境中,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雪谣擦开了一条荧光棒,棒身闪现出橘红色的光芒,一股腥臭的腐肉味道钻进她的鼻子,在荧光棒的照射范围之内,没有家人的影子,只有成片的白骨和半腐烂的动物尸体,凭雪谣的经验,这决不是陪葬之物,连个殉葬坑都没有,她立刻判断这成片的尸骨定是奠柏和食人草的余口,脚下传来桫椤桫椤的声音。
雪谣借用手中的荧光弯下腰去看,地表已经坍塌了,上面的食人草全都随着掉下来,此刻脱离了泥土层都歪歪的躺在地上,它们迅速的在地上爬着,附身到没有被消化完的尸骨上,想借助这些腐肉的养分继续存活,雪谣远远的躲开它们,身后碰到了一处墙壁,黑色的巨大石块像煤一样闪着班驳点点的青光,石墙不是一块整石,因为它不是严丝合缝的,而是由很多中型石块堆积起来的,在橘红光线的映照下,几张哀怨的人脸漂浮在黑色的墙壁上,样子极度的痛苦。
“干爹,爸…你们在哪。”她开始在黑暗中呼喊亲人,这个地下空间很大,空洞的纤细回声慢慢消失,没有人回答她,周围那么的安静,只有脱离了泥土附在尸骨身上的食人草桫椤桫椤的声音,从掉下来的地方到这里大约有五米的落差,幸亏落差不大,否则硬摔也摔死了,其他人哪里去了,难道让奠柏卷走了不成吗?此刻雪谣身上除了一打荧光棒外只有一些食品和饮用水,还有一把强光点筒,因为事先考虑神农架并非穷山恶水,所以没有带备用电池,为了节省电量刚才就擦了荧光棒而没有开手电,照明设备不缺乏,可是没有一件武器也是让人郁闷的事情,她故技重演,在龙兴塔的时候她就是用一根人的腿骨翘开了石勒老儿的棺材,现在虽然没有人的腿骨,动物的也是很坚硬的,随手抄起一根长的,也怪了,这骨头棒子还真长真硬,比人的腿骨还要粗还要长,拿在手里粘乎乎的感觉,上面还带着血丝,恐怕是刚被奠柏吃完了没几天,滑滑的在手里拿不稳当,雪谣从背包里取出一件替换的t恤,缠在骨头棒上。
抬眼往上一看,黑色墙壁上方正是那露出地表的金色圆球,适应了下面的光线后再细细的看那些人脸,墙壁上的人脸并不是浮雕上去的,分明就是活剥下来的整张脸皮,现在已经被风干了,之所以认为是活剥,看那恐怖惊惧的表情就知道了。石墙的四面竟然连个门也没有,直直的耸上去,越往上越细长,最上面顶着那个圆球!脚下铺就的动物骨头被踩的咯吱咯吱乱响,可以将这个建筑物称为塔,不过这个塔是进不去的,可是塔基本都是六棱或者八棱,这个只有四棱,说是塔还不如说是烟囱。上面的雾气还是那样的浓重…原以为四周应该有其它建筑物,可惜是空空的啥也没有,只有这个嵌满了脸皮的黑烟囱和成片的尸骨!
这一定是个祭祀的庙堂,但凡大墓附近都有这样的祭奠之所!只是这样奇怪的庙堂尚没见过,那个金色的圆球好象山峪入口处壁画上,野人胸口的月亮标志!刚才那怪异的嚎叫声再度响起,想从坍塌下来的的地方爬上去基本不可能,虽然只有几米,但土质很差,用手一拔就松散一片,没得下手啊,就在无计可施的当口,雪谣感觉身后有活物冲自己过来了,她迅速转身又扔出了一根荧光棒,那棒子不偏不斜的照亮了一个巨大的头颅,那头大的出奇,却看不到五官在哪,对荧光棒的亮光没有丝毫的反应,证明这个东西很可能压根就没长眼睛,两米长的身子下竟然长着六条腿。
等它的身子完全从黑影里出来以后,才看到后面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弯曲的尾巴,尾巴后面还有两排倒刺!巨大的头部极其臃肿,它不由分说冲雪谣冲了过来,往旁边躲已经没有时间了,那东西速度很快,力量很大!她反身想踩着身后的黑色墙壁,借助反弹的力量跳到怪物的后面再做打算,怎奈那墙壁也是非同一般的滑,怪物的冲击力量很大,巨大的头部硬硬的撞了过来,把黑塔上直接撞了一个洞,雪谣本来就没踩稳当,经它这么一撞一晃荡,还没弹出去呢就来了一个倒骑驴,一下落在那怪兽的背上,雪谣心中吃惊“不好!棺材兽!”
好在武器还在,由于是和衣服缠在一起的,没有这么容易脱手,现在只能靠自己了,必须想个狠招,这样靠下去肯定要吃亏了,狠招就是扣眼珠子,这一招用来对付凶猛的动物百试不爽!可眼下这棺材兽的眼窝在哪里呢?它到底有没有眼还不知道呢!简直就是西班牙斗牛表演,棺材兽要把雪谣晃荡下来,雪谣紧紧的抱住它的脖子,发现它的头部下方开了一条长长的口,里面没有牙齿,竟然是成排的吸管,原来这就是棺材兽的真实面目啊,和传说中的却有几分相象。
棺材兽见不能把背上的家伙甩下来,又生凶招,甩动身后长长的尾巴,用倒刺往背上刺过来,雪谣慌忙松手,从它背上滚落在地,那倒刺一下刺进它自己的身体里,往外拔的时候还带起了一片血肉,这东西静静的在原地不动,雪谣念到,它果然没有眼睛,听觉一定很发达,想是现在正用耳朵感知我的位置呢,雪谣轻轻取出手电,试探性的在棺材兽身上晃了晃,它对光源一点反应也没有,雪谣大胆的照来照去,想寻看它身上有何弱点。就在这时,棺材兽似乎听到什么,猛然转身,面向另一个方向,把屁股对着雪谣,雪谣吓了一跳,我的娘!那屁股眼够大的,能把一个成年人整条拉出来,机不可失,雪谣想不了许多,直接就把手里的强光电筒倒过来,也就是带灯泡的一边朝外,把电筒柄塞进了它的,这一下疼的那畜生开始抽筋,强光电筒是那种长柄的,比我们平时用的电筒柄要长一倍还要多!这棺材兽要是只母的定能捅进,要是只公的非捅的他回流不可,那怪物吃疼,狂叫着往黑暗处退去,关键问题是手电没关开关,还亮着呢,它跑到哪里都能给雪谣带个路,那怪物上插着手电就跑了,雪谣估摸了一下,电筒里的电能最少还能用一个小时,电筒的光亮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消失了,雪谣过去一看,原来还有一条深深的通往更深处的走道,这条走道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两边也挂满了挂尸勾,一路向地下延伸,里面这么黑,要不是电筒引路还真难发现。
这恐怕就是天棺的后门了,水潭下面的一定是正入口,这个就是副入口,而且根据干爹的描述,天棺成东西走向,起东升西落的寓意,还有一处祭坛矗立在旁,如果把黑塔认为是祭坛,这一切完全吻合,雪谣心一横正想进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凄惨的哭声,是从被棺材兽撞烂的烟囱里传出来的,雪谣隐约看见有一些人影从里面一个接一个的出来,还伴有镣铐碰撞的叮当声,雪谣惊慌之下没有多想,一头钻进密道,顺着颠簸的石路向下摸去,随手又擦亮了一根荧光棒,她一手持着那根腿骨一手拿着橘红色的荧光棒往下走去。
六十一. 虫洞
61.虫洞陈雪谣顺着密道往下走,棺材兽跑的奇快,虽然没有眼睛竟然还能在这七拐八拐的密道中溜的这样快,一定是熟门熟路了,开始的一段路上只有挂尸勾,后面的一段就没有了,墙壁上有许多壁画,好象是歌颂一个人物的生平,又好象是讲述一个故事,雪谣是学考古出身,而且阅历丰富,壁画上的东西很乱,加之年代久远此地湿气又重,壁画东一块西一块的模糊的很,壁画只有在干燥的情况下才容易完好的保存。
中国古代的壁画最精美的是北魏时期,眼前这些壁画当真是精美绝伦!雪谣放慢脚步观看壁画,一时忘了跟随棺材兽,在壁画上几乎都有一个类似于玉箍的东西上下贯通,笔直的立在壁画的当中,众多的人在旁边对着它顶礼膜拜,原始人类也不讲什么服饰打扮,从画上也看不出属于哪个文明。有一些人戴着面具,面具颜色鲜艳,样式古朴。考古界认为原始时代的面具上涂抹的颜色来自动物和植物的汁液。
这条隧道好象是蛇一样,蜿蜒徘徊着向下,墙壁中还不时的往下滴水,在安静的黑暗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可见此地湿气之重,在离地表几十米往下还有水渗透出来。不过…这水又不像是清水,臭的让人发晕。通过密道来到一个更大的空间,这一层和上一层应该是平行的,这里依旧很臭,不过没有上面那样的尸骨,地面干净的很,奇特的是空间的正中摆着一条笔挺的大玉,两头镂空,中间是空心的,雪谣一看这分明就是放大了的玉箍,这样大的玉箍,只能将其形容为玉箍的母体,上面雕刻着层层盘云纹,像妙龄少女的水蛇腰,两头粗中间细,好象是个象征时间流逝的沙漏一般,也许这才是红山文明里玉箍的原态。
空间最里层的墙壁上有一副更大的壁画,整整占了一面墙,墙是人工打磨平整的,上面的人物造型逼真,因为和真人的比例差不多,可以清楚的看见每个人的眼神里全是惊恐和哀伤!上面所画的人的嘴巴都被一个罩子罩住了,脸上只能看见眼睛,那个大罩子一直延伸到耳朵后面,圆形的金黄色的罩子。所有的人脸上都罩着那样一件东西,是个面具。除了壁画和笔挺的玉箍外,就没有其他了,棺材兽跑到哪里去了?难道还有另外一条秘密通道通往更深的地层吗?她按照下到这一层的方位果然又找到了一条密道,依旧是盘蛇状的弯路,前面有一抹光亮,赫然就是强光手电的光亮,那电筒就插在棺材兽的屁股上!
那抹光在明暗中恍惚不定!雪谣轻轻凑到拐弯的角落里,尽量不发出声音,他并不想招惹那棺材兽,也不是想拿回手电,她想看看下面的一层里有些什么,第三层的空间里也立着一根玉箍,这根玉箍是连续了上面的那根,其实是一整根玉箍贯穿了三层。
这根玉箍的位置正好和上面的黑烟囱处于一个位置,很有可能玉箍的顶端直接就上面的烟囱里了,第三层比第二层更暗,也正因为暗所以荧光棒更发挥了它的长处,棺材兽撅着屁股对着墙左右摩擦,想把手电蹭出来,怎奈越蹭越往里,几乎整个手柄都没进去了,只有灯泡露在外面,它正忙于对付屁股上的神秘武器,没顾及其它的事情。
雪谣在橘红色的光线下看到墙上也有壁画,具体是什么看不真切,只看到墙上有微微闪动的金色圆点,很有可能就是在上一层看见的面具上的圆形标记,所以会发光想是涂了特殊的原料。雪谣想回到上面,到了连接第一第二层的地方,入口被石头堵死了,刚才并没有地震发生,怎么就堵死了呢?雪谣不敢喊叫,怕把最下面一层的棺材兽招上来,她把耳朵附在石块上仔细辩听,外面有石镣摩擦的声音,还有人呜咽的声音,陈雪谣透过没有合拢的缝隙,看到外面有黑色的人影来回搬动石头堵这个洞口。她坐在地上,因为她想起下来的时候看到的从烟囱里出来的人影,肯定不是人了,鬼砌墙!这条路算是走不回去了,自己被密封在这个空间里,必须想办法出去。雪谣靠在封堵洞口的石头上,她有点口渴,拿出水壶喝了几口,突然想到那上下贯通的沙漏形状的玉箍…虫洞。
虫洞理论是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提出的。虫洞是什么呢?简单说虫洞就是连接宇宙遥远区域间的时空细管,它可以把平行宇宙和婴儿宇宙连接起来,并提供时间旅行的可能性。虫洞连接着黑洞和白洞,在黑洞与白洞之间传送物质,物质在黑洞的起点处被完全瓦解为基本粒子,也就是宇宙尘埃,然后通过这个虫洞被传送到白洞并且被辐射出去。也就是说黑洞是时空穿梭的起点,白洞是时空穿梭的终点。
这样想来,这条山峪隔断黑白巫术的界限和这也有相似,玉箍镂空的箍心像极了虫洞的两端,沙漏形态的原态是不是暗指虫洞?这和考古学家推测了玉箍枕在闹后渴望死后穿梭时空的愿望很相近,物理学家认为虫洞的引力非常巨大。正思索间,那头棺材兽惶惶的上来了,手电依旧插在屁股上,瞧它走路的姿势恐怕是很难受!他的头如此坚硬,难道不能引它把封堵的洞口撞开,雪谣用手里的骨头棒子敲打着墙壁。
棺材兽猛的停在洞穴中央,顺声分辨。
雪谣敲两下停一会,顺着墙把棺材兽引到鬼砌墙的地方,猛的加快了敲击速度和力度,那畜生以为敌人要攻击了,突然冲上去用头撞,把封住洞口的石头撞的到处乱飞,被它撞开了。陈雪谣不敢多耽搁,起身往外跑,她看到在坍塌的地表上站了一圈全身毛茸茸的人,立在塌陷的坑洞边上正往下看,野人!刚才的叫喊声原来是它们发出的。后面的棺材兽发了疯一样乱撞,原本坍塌的坑洞边缘已经很不结实,被它这一折腾,干脆就彻底整个的塌了!上面围圈站的野人淅沥哗啦的全他母亲的掉了下来,洞里立刻扬起大片的尘土。
野人恐怖的咆哮着,刚才雪谣听到的嚎叫原来是野人的声音,想是在互相传达信号!黑塔上面的半截也倒塌了。黑塔的开口处慢慢形成了一种气流旋涡,好似龙卷风那样,气流旋涡越来越大,周围的一切都被吸了进去,雪谣顿时感到全身无力,已经无法感觉到身体的存在,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是在一处奇异的地方,面前是一大片清水汪汪的水潭,身后是大瀑布,自己就躺在水潭的旁边,棺材兽在更接近水潭的地方,野人不见了踪影,这不就是阴石峪的大瀑布吗?可是看来又有点不像
六十二. 王墓的捍卫者
62.王墓的捍卫者陈雪谣的体力极度透支,好象经过了漫长的旅行。
她伸手去摸索防身用的那根骨头。大瀑布自上倾泻而下的巨大水流声震耳欲聋,除了这个声音几乎什么都听不到,这瀑布很明显的比刚才要大了很多,周围的水雾当然比刚才也浓很多,她坐在地上正琢磨着发生了什么事情,身旁那只棺材兽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腿受了伤,小腿上的伤口还往外流着殷红的鲜血,别看这怪物头上功夫了得,下盘功夫可不怎么样,那道伤口伤的很重,可称的上是皮开肉绽,一大片肉被硬硬的扯掉了,要不是它有六条腿还有支撑身体平衡的长尾巴,恐怕已经摔在地上站不起来了,它很费力的站稳,警惕的听着四周的动静,这家伙用尾巴往四处试探,就好似盲人的导盲棍。
棺材兽带着倒刺的尾巴刚刚它身边的水潭里,就像触了电一样,急速的往相反的方向退去!它的这一举动让陈雪谣大为震惊,难道水里有巨毒…或者是水里有让它害怕的东西,棺材兽瘸着腿很紧张的往旁边闪去,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水潭开始快速的沸腾起来,大股的白色泡沫咕嘟咕嘟开锅一样冒出来,刚才的清澈变成的恶臭,一只粗大的长满绒毛的大手从下面挣扎的伸出来。
是野人,原来野人掉进了水潭里。
野人手里还抓着一块鲜红的皮肉,一看就是那棺材兽的,刚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雪谣也只记得被卷进了一股气流中,也许是慌乱之间,野人随意伸手想抓住什么,正好扯在棺材兽的腿上,在强大的气流旋转中,才把棺材兽的腿扯成那幅鬼模样。
野人拼命的挣扎着,只有头和半个肩膀露在水面以上,他张着两只手凭空乱抓,极力的想攀住水潭边的石头,无措至极,他开始用乞求的眼光和悲惨的凄叫向雪谣求援,雪谣愣愣的看着水里挣扎的野人,原来野人就是这个样子,和人们描述的很像,再仔细看,它的前胸真的有一处圆形的微微闪着黄色光芒的部位!雪谣回过神来去找藤条,山峪中藤条很常见,她找来藤条将其栓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凭她的力气能把野人拉上来才怪,非让野人拽下去不可,栓在石头上让他拉着上来是最好的方法,雪谣用极快的速度做完这一切,好在野人体力好,一时半会折腾着沉不下去,野人抓住抛过来的藤条麻利的回到岸上,他对着水潭大呼小叫,还往里扔石头,水里有东西?刚才是什么让他那样惊慌?
见野人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胆子大了很多,有野人坐阵也不怕那棺材兽偷袭,她回头去看那瘸腿的怪物,只见它蜷缩在后面一处光滑的石头上tian着伤口。那块石头是个四十五度的斜坡,虽然伤了腿爬上去也不困难。
一定还有野人掉进水潭了,他是在呼喊自己的同伴。
陈雪谣意识到水潭里泛起的水沫不是野人搞出来的,下面一定东西。
几副雪白的骨架粘着血丝飘了上来,岸上的野人两眼发红,双目紧闭,眼角上竟然淌出了两行清泪,再看水潭里的骨架已经零散了,也分不清是几个野人的,他显然受了刺激,不过他没有兽性大发,可见野人是能控制自己情绪的。
野人慢慢跪在地上,紧握的拳头抓起了两手青苔,雪谣伸手为他擦去泪水,野人猛然睁开了眼睛,眼光像锋利的武器,充满了仇恨的目光。
他没有动,任凭陈雪谣为他擦拭泪水…
水潭的水沫急速的膨胀,突然斜着射出来一条水柱,这条水柱力道很大,野人快速的把雪谣扑倒在身下,水柱越过二人,射到后边去了,也该那棺材兽倒霉,水柱直接就冲它过去了,雪谣在野人的臂弯里看到外面的情况,暗暗吃惊,这水下有什么东西,能射出这等距离的水柱,只见那水柱如高压水枪,里面还搀杂着黏糊糊的汁液,正中棺材兽面门,棺材兽吃惊,起身想躲,从那45度斜角的光滑石头上滑了下来,再加上那黏液的湿滑作用,它一路滑到离水潭很近的地方,一条长长的中空的管子一般的动物,说它是蛇它不是,是蛟?也不是,只能说是个中空的东西,黏黏的,滑滑的,从水下猛的跃了出来。
它的顶端有一圈红色的圈,像涂抹了口红一样,那里也许就是它的嘴,棺材兽一下被吸进中空的身体中,卷下水就不见了,水潭恢复了常态,如果不是野人把自己扑倒,现在被卷下去的可能就是自己。
野人的毛很厚,被压在下面感到呼吸困难,雪谣用力往上推,想把他推开,野人似乎明白她的意思,慌忙将她放开,陈雪谣正想说点什么,野人用两根手指就把她的小嘴挡住,可以想象这野人多么强壮,他侧耳在听,突然他抓起雪谣夹在胳膊下,荡起山岩上的藤条往高处爬去,动作很灵活,一会功夫就上到了距离地面十几米高的地方,怎么有点像金刚?不过雪谣想到的是狗熊掰棒子。野人用一只手拍她的背,意思是你快点趴下,雪谣随即趴下,这时候,她看见远处的浓雾里闪着点点亮光,一大队人马无声无息的往瀑布走来,人数众多,少说也有三十来人。
就在藏身的岩石的正下方,他们围着水潭成了一个半圈,不过他们和水潭也保持着一定距离,看样子也是怕被里面的怪物冲出来吃掉,陈雪谣见到领头的那个人,第一感觉是这个人似曾相识。这些人都拿着冲锋枪,个个身材魁梧,凶神恶煞,身穿各种样式的迷彩。山峪里很空旷,把人的对话声扩大了好几倍,仔细辨听之下,再加上猜测,倒也明白些事情。
“老大,我说拿电筒吧,您非要举着火把,熏的人眼睛疼。”那些人都在用手搓揉着眼睛,可是没有一个人往水潭的边上盛些水来清洗,看样子他们是知道这潭里有怪物。
“这个年代没有电能,我们的储备物资有限,将就些吧,仓库里除了弹药,基本空了,我还要想办法去弄些资源来。”陈雪谣心想~这个年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是哪个年代,莫非…
正想着,只见下面领头的那个胖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他将瓶子口打开来,用一个指头堵住瓶口,小心翼翼的凑到水潭旁边,雪谣微微的听到他好象在念什么咒语,那个声音时小时大。胖子将瓶口放入水潭里,念咒语的声音徒然增大,野人拍了雪谣一下,指了指周围的岩石,雪谣顺着看过去,只见山峪的岩壁上有淡淡的字显现出来,整条山峪所望之处,岩壁上全是橘红色的字体,这些字体一看就是古文明的文字,不过看不出是什么文明,这些姑且称其为字的图案,造型极其简单,不像象形文,反倒像些几何图案,那些文字一闪一闪的,把水雾都照开了,也正是因为这样,雪谣的肉眼才能在迷雾中看出那些图案的形状。
水潭再次翻腾起来,不过那怪物并没有从水里出来,凄惨的叫声从下面传来,很空虚很飘渺,是从小瓶子里传出来的!胖子道:“你这样贪婪猥亵的模样,这样小肚鸡肠的肮脏灵魂也只配被塞进红口黄蛟的肚子。”
凶手!
原来他们就是杀死马村长一家的凶手,刚才那声惨叫原来是马村长的灵魂所出,那个胖子…想起来了。是和瘦子一起的那个所谓的什么…什么御魂师!雪谣一激动,轻声对身边的野人说:“是他,我知道他是谁了。”又想起野人听不懂人话,这才作罢。
胖子把手中的瓶子随手扔进水潭:“好了,这才是红口黄蛟喜欢吃的美味,我们可以进瀑布了,只见一行人鱼贯沿着边沿进到瀑布后面。雪谣心想,我们原本以为这瀑布有多么的深,没敢贸然进去,没想到这瀑布不是潜水进去的,竟然是从水帘后面绕过去的,想那中空的怪物必是吃人之物,却更喜欢吃人的灵魂,肮脏的灵魂。胖子叫它作红口黄蛟,怎的没听过这玩意,等那些人进到瀑布之后,野人嘴里嘀咕着什么,反正雪谣也听不懂,看他的手势和眼神是在询问雪谣下一步该怎么办,有这么个庞然大物给自己撑腰倒也痛快。陈雪谣示意野人把自己带下山崖,然后沿着那些人的路线进到瀑布后面。
一条弯曲的人工修建的通道蜿蜒向前展开,路边是不知名的草,开着艳丽的花朵,雪谣特别注意有没有她见过的食人草,要是误入其中,恐怕很难脱身。雪谣不紧不慢的远远跟在后面,以不被发现为距离,野人走路无声无息,也许他的脚也像猫咪一样长了肉垫类的东西,又或者这野人会轻功,雪谣很兴奋,她的兴奋代替了她的紧张和害怕,倒要看看这如意天棺里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前面的一对人马走到一处地方就停下了,他们费了很大力气,搭成人梯,从旁边的岩壁上攀上去,绕着走了,雪谣心想,前面明明是平坦大路,他们为何绕开走,难道有机关,等到了近前,雪谣摸索着看了一会也没见有机关的模样,野人蹦了几蹦,想跳上岩壁,那些人是用绳索搭着人梯过去了,虽然野人有很好的弹跳力,没有青藤的帮助也是上不去的,这里的岩壁还很光滑。只能从眼前的看似平坦的大道上过去,此处地段唯一蹊跷的就是光滑的岩壁上有许多小孔,里面兴许有暗箭之类的东西。
野人对这一地段也不熟,正在抓耳四盼,雪谣好奇的伸手去抚摩他胸前的圆形发光物,硬的像块石头,但手感细腻,冰凉爽人,入人心肺,野人没有阻挡,任雪谣去摸,雪谣胆子一大,干脆上前仔细研究起来,野人知道她没有恶意,简单的头脑里只有敌人和朋友的概念,不像人类那样反复无常。雪谣发现那发光物是嵌在他身体里的,按照那个弧度,整个取出来的话就会是个圆球,野人镶嵌圆球的地方有细微的切口,像是做过一次小手术,雪谣比划着,你不疼吗?这个东西在你胸口舒服吗?她说着想用点力气把它往外拽拽,不料野人感觉吃疼,像孙悟空扎上了金箍,疼的嗷的叫了一声,陈雪谣慌忙松手。
胖子迅速回头:“他妈的什么声音。”
“野人,后面有野人。”
“这些死玩意,低智商,简直是阴魂不散。”
六十三. 星期五
63.星期五陈雪谣慌忙伸手挡住野人的嘴巴:“你疯了,他们离我们很近的,要是被听见就完了。”野人私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雪谣感觉此时的野人没有那么可怕了,反而显的憨态可鞠。他们继续往前走,陈雪谣很是疑惑,为什么他们不走平坦的大路,却用绳索攀爬而上?越走越不对劲,雪谣发现这条路上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生物,刚才还有昆虫爬行在莫名的植物当中,现在却是什么也没有了,点点绿色的荧火好似是荧火虫的尾巴,闪烁在潮湿的空气里,雪谣在前,野人在后。
“喂,野人先生,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我只知道这是神农架,不过又有些古怪,还有刚才那个空心大怪物是个什么东西,好恶心,那只棺材兽那么大,它竟然能将它整个吞下去。”野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不知道他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回答雪谣的问题。总叫人家野人总归不好吧,野人只是人对他的称呼,人家到底叫什么名字谁也不知道,说到这里还有个搞笑的问题,比如我们总是说这是一只猫,那是一条狗,可是猫未必就是猫,只有它自己知道它到底叫个什么玩意,猫也只是我们给它的称呼而已,要给这野人起个名字,陈雪谣想起了一篇漂流故事里的主人公~星期五,就叫他星期五,野人对这个名字还算满意,因为他没有明显的拒绝和疑惑的表情。
两旁山岩上的小孔里突然喷出了一片粉末状的东西,天女散花一样喷了出来,落在身上很痒,呛的人直打喷嚏,是花粉。
山岩的小孔里长着植物吗?离野人最近的一个孔洞里伸出了一条细长的枝条,上面开满了扁扁的红色小花,那花像血一样红,红的通透,陈雪谣大惊,这枝条她是认识的,分明就是食人草的草身!没想到这玩意还能生在孔洞里,那枝条轻而有力的缠绕住野人的一条腿,野人很轻易的就将它扯断了,然后小孔里又伸出更多的枝条,好汉难敌四手,雪谣眼见星期五不支,可是也无可奈何。此时,所有的孔洞里都试探性的伸出了许多枝条,即使这些枝条把猎物卷住,也不可能拖进只有指头粗的孔洞里,如果是紧紧把猎物裹在岩壁上,那这里怎么没有任何的遗骸,野人挣扎着把身上缠绕的枝条挣开,抱起雪谣就往前冲,他想凭借速度在枝条延伸开之前跑出这片危险区域,毕竟那些植物的动作很慢,越往前跑食人草越多,结果事于愿违,野人一直跑到前不能进,后不后退的地方,四周全是这种开着红色小花的植物,这些植物好象感觉到有美味的猎物进入它们的包围圈,欢喜的颤抖着草身,那小花一张一合的跟嘴一样。
陈雪谣这才注意到,小花边缘锋利,垂血欲滴!
星期五不假思索的抱起雪谣三两下几秒钟就爬到那大树上去了,才在树干上坐定,从高处看周围的景物,那么眼熟呢!原来从瀑布后面进去以后,是一条斜着走的通路,这条通路实际上就在雪谣和青媛所走的那条路的山岩的背后,这就是她用汽油打火机烧食人草丛的地方,那些从孔洞里穿过来的枝条一定是从岩石那一侧穿过来的。
看着树下像蛇一样正慢慢盘上来的食人草,又摸了摸身下坐的树干,狂晕…怎么跑到这上面来了,说这野人智商低,这奠柏确实是高,能够躲避食人草的攻击,不过这奠柏本身也不是善茬。
现在是暂时离开狼窝又跑进虎穴里来,惊惶之余,雪谣和星期五同时看见在正前方有一座恢弘的建筑,迷朦在雾气里,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在另一个方向还有一座建筑,这个雪谣是见过了,这也正印证了雪谣方才的猜想,莫非~她又经历了时空穿梭,那个建筑就是顶上有圆球的高塔,烟囱一样的那个高塔,眼下它并没有被埋在地下,反而像是刚刚建成的,很新很光亮!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是什么年代。
奠柏被惊动了,它原本向下拉拢的枝条缓慢的抬起来,眼见着就到了雪谣的跟前,像一个大罩子从四面八方罩过来,下面又有食人草,基本就是死路一条,雪谣看了星期五一眼,希望他还能有什么巧奔妙逃的套路,野人定了定神,起身站在粗大的枝条上,他能保持身体的平衡站在上面不掉下去,星期五伸长了脖子嚎叫起来,那声音让雪谣心里直打哆嗦。
胖子带领的人马就要到了那灰蒙蒙的建筑物前,又被这声嚎叫惊了一下,被惊到的不只他们,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其它生物。
“老大,这不会是野人发信号了?我们进了他们的包围圈了?”
胖子也不作声,所有的人端起了枪把胖子围在正中,三十几个人围成里外两圈,外面的一圈蹲着,里面的一圈站着,这些人一看就训练有素,个个虎背熊腰,必是身手不凡,从他们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胆颤。
星期五咆哮了一会,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只见他从裤裆的厚厚毛发下面掏出来一个黑黑的长长的很粗的东西,雪谣很纳闷,这是什么?她伸手过去拨拉了两下,星期五用手一打,把她的手挡开,雪谣差点从树上掉下起,赶快抱住树干,奠柏的枝条眼看就笼上来了,星期五用手拿住那长长的东西,从里面射出一股水来…雪谣立刻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玩意了,野人尿还能对付奠柏不成?真是22世纪的重大科学发现。尿液落到地上引起食人草丛的一片骚乱,只见盘树而上的食人草以为猎物跳下树了,都放弃了往上爬,全都退下去了。看来食人草除了通过血味感觉猎物,还有其它感官,奠柏的枝条已经笼罩过来,星期五抱起雪谣抓住其中一根奠柏的枝条重新晃到地面,雪谣很郁闷,因为她被野人的尿液溅了一身。
奠柏扑了空。
六十四.水瀑金殿
64.水瀑金殿野人把雪谣扛在肩头,一直跑到那座建筑前,野人很聪明的绕开胖子一伙人,从建筑物的侧面绕着走,不过他巨大的体形就算是能隐藏的很好,也免不了弄出些声响,更何况这些人显然是受过特殊训练的高于军人之上的团体,野人的动向还是被看见了,不过他们没有急于开枪射击,如果是换了普通群体,恐怕已经开枪攻击了,这也正显现了他们不同于乌合之众的地方。
那个一直唧唧喳喳的人说到:“老大,我看见有个野人背着一个女人过去了。”这个人皮肤很黑,是个秃子,队里都管他叫黑秃子。
胖子道:“女人,你想女人想疯了,这里哪来的女人。”
“你能不能琢磨点别的,别成天情啊爱啊的。”
“老大,你说那野人是不是智商提升了,情商也高了,野人不过瘾了就整一女的回来骚骚,我千真万确看见了。”
胖子警惕的看着四周:“这里不能久留,变换队型。”众人立刻有秩序的从双圆形变成了一个g字型,这个队型可进可退,依旧把胖子围在正中,还给他留了一个跑路的开口,一行人端着枪往那建筑物走去,胖子叮嘱道“切记,进了水瀑宫,不管里面有什么东西都不能乱动,只有安全通过水瀑宫才能看到少主的肉身所在,我们连昆仑水棺一并抬回去,在明天以前必须赶回东北红山。”
三架中型直升机静静的在阴石峪上方的山崖上停着,等待着红色的信号弹。
整个水瀑宫凭依山体而建,造型诡异,气派非凡。眺眼望去,那座宫殿几乎湮没在一片绿色之中,被奇妙的植物层层包围。
一行人到了水瀑宫的跟前,彻底被眼前的情况震撼了,只见这座宫殿落的金碧辉煌,大门处被巨大的石块遮盖,密封的滴水不露,墓葬的样式完全是红山文明的制式,和应龙那种大气磅礴的陵墓样式完全不一样,所谓红山墓葬的样式就是我们一再提起的积石冢,胖子已经知道了里面葬的是应昭,应龙公主的安寝之地却用红山墓葬的方式,实在不得其解,胖子给大家分工,谁把守正门,谁去墓顶放哨。
红山墓葬本来就是平地的积石葬,墓葬是往地下延伸,所以顶部不高,两个人搭着就上去了,突然下起了大雨,雷电交加!没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狂风呼啸而至,藏在暗处的雪谣紧紧的依偎在星期五的怀抱里,星期五的毛发被风吹的扬了起来。黑秃子有些心虚~“老大,都说盗墓的触动死人会遭鬼缠,这好不好的天就黑了,这雨下的,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在里面吧?”
“你就别瞎叨叨了!”
胖子牵头,除了门口两个看门的和墓顶两个放哨的,其它人全进了水瀑宫。
门口的巨石通体黑色,像是从地狱里挖出来的石头,上面有白色的线条画着让人看不明白的图腾,好象是一条龙张着巨大的翅膀,旁边有一个穿着奇怪服饰的人站着,和雪谣他们从山峪里看到了那副壁画如出一辙,黑秃子惊奇的看着巨大石块的左下角,在石块和门缘结合的地方,有一个容一人过去的小洞,胖子不假思索的叹到:“盗洞!”
“大哥,这里怎么会有盗洞,这可是洪荒时代,而且这盗洞手法纯熟,是用专业工具钻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