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温延,我愿意相信你的推测,可我不能因为这种原因而推脱公司的安排。今天晚上的事对公司,对我都很重要。你明白吗?” “可是……” “好了,我不能再打电话了,现在是工作时间,再见。”韩翼挂断了电话。 温延见说服不了丈夫,赶紧又拨通了儿子学校的电话。 温延的儿子叫韩明,读的是一所封闭式的初中,只有星期六、七才能回家,今天是星期二。 在电话里找到儿子的班主任后,温延提出必须马上和儿子通话。 “您等一会儿,我这就去叫他。”班主任说。 几分钟后,韩明来接了电话:“妈妈,有什么事吗?” “儿子,听我说,你今天下午放学后立刻就回家,我会向你的老师请假。” “为什么?妈妈,出了什么事?” “你别问了,照我说的做!” “不行,今天晚上我同学过生日,我们约好了要在寝室里庆祝的!” “听话!同学过生日算什么重要的事!” “那您也没说您有什么重要的事啊!” “我……”温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估计如果把原因说出来儿子也不会相信。 “妈妈,没事我就挂电话了,我还要回去上课呢!” “喂,等等……”没等温延说完,儿子也把电话挂了。 温延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她感到孤立无援。 她再次看时间,已经四点过了。 温延心急如焚,她仔细权衡了几分钟,发现只有亲自到丈夫公司把丈夫说服之后,才能和他一起去说动儿子。 没时间多想,温延立刻坐电梯下楼,在停车场里将汽车开了出来,飞驰到丈夫公司。 十五分钟后,温延在丈夫的办公室里找到他。 “你怎么来了?”韩翼面露愠色,“你今天到底哪根筋不对?” “你不为自己着想,难道儿子你也不管吗?” “可是,你要我怎么相信你那种毫无道理的推断?真是太可笑了!” “什么毫无道理?周玲梦到的几件事几乎全都应验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相信?” “全都应验了吗?她还梦到些什么?”韩翼不耐烦问。 “她梦到她丈夫去出差、我下午会给她打电话、我今天会打碎一个青色花瓶,还梦到她自己死了,接下来就是那场大地震!” “等一下,你说她梦到自己死了?这就有问题了。” “什么?” “事实上,周玲现在就活得好好的,不是吗?她并没有死。你还说她梦到的全都应验了?” “大概……不是每一件事都那么准……可是……”温延发现自己无法自圆其说。 “行了,温延,别再烦我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我们都不是孩子了。”韩翼说完后拿着一叠文件离开了办公室。 温延觉得无计可施了,她孤独地走出丈夫的公司。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汽车里想了几分钟后,温延觉得现在只有到周玲的住所去,再把整件事情问清楚一些,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只用了十分钟,温延就开车到了周玲家的楼下,这是市区比较偏僻的一段。 就在温延考虑该把车停在什么地方时,她发现从周玲住的那栋楼里走出来一个提着皮包的女人——正是周玲本人。很明显,她是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避难。 温延看着周玲匆匆离去的背影,正打算打开车窗叫她,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她想到了,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丈夫相信这一切——只要周玲死了,就可以证明第四件事也应验了,那样他就没有理由再不相信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这个想法让温延的脑子充血,但她知道,她没有太多考虑的时间。她看了看四周,这是一条僻静的小街,没有商店,也没有行人。 温延心一横,开足马力向周玲猛地撞去,在汽车离周玲只有两米远的距离时,周玲感觉到了不对,她转过头,看到了车里的温延。 但已经迟了,可怜的周玲甚至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就被撞到了五米以外,她趴倒在地,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慌乱的温延通过车窗看到了周玲的尸体,她立即离开了现场——据她估计,没有人看到这起车祸。 温延一口气开车回到家,在停车场检查了车头——没有撞坏的痕迹,她松了口气。 没有时间停留。她再次看表,已经五点十分了。 温延坐出租车赶到刚才的车祸现场,那条小街已经被救护车、警车和围观群众挤得水泄不通,她知道——周玲的尸体已经被发现了。 温延摸出手机,拨通丈夫的电话,接通电话,她装出震惊和悲痛的哭腔:“韩翼吗?你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我的天啊!” “又怎么了?” “我刚才路过周玲家,竟然发现她家楼下围满了人,还有警车和急救车……我挤过去一看,天哪!是周玲!她死了!”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